听到口舌之罪,围观的人都默默往后退了退,齐齐闭上了嘴。
他们可什么都没说啊,只是来看个热闹而已!
不关他们的事!
但还是要避远点,小心被牵连。
要是看个热闹,被当成同伙,那可就冤死了!
隔壁村村长也是眉眼突突跳,村里人愚昧,可能并不清楚这是什么罪,但他懂啊!
这要是追究起来,会连累到村里的!
上家村安村长思索了一下,“这个口舌之罪,轻则杖责,重责判处绞刑,牢里呆多少年,示情节轻重而定,但一旦进了牢里,那些刑具怎么也得走一遭流程,要是死性不改,可能还要受拔舌!”
围观的村民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同情的眼神看向魏大梅,这女人进去啊,没几个能好好出来的!
陆朝宁又问,“要是有人造谣呢,污蔑呢,又怎么判?”
安村长看懂了陆朝宁的意思,挺直了腰杆,轻咳了两声,一脸严肃地说,“杖责一百,外加坐牢三年,还要被罚款!要是情节恶劣的,可能会被流放或者处死!”
魏大梅听完,脸色瞬间煞白,身子抖了一下,险些没站稳,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胡说!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你们这是故意危言耸听,不就是想吓唬我吗?村里又不是没有人这样说过,干嘛就我有罪?少在这糊弄我!村长,你别信他们的鬼话!”
柳村长无语至极,事到如今,魏大梅竟然半点悔改之意都没有,还以为人家是吓她,她有什么值得人家吓的?
“那是人家不追究,不懂法!不是我们国家没有这个律法存在!只要有人去衙门状告你,你就有得罪受!死到临头了,还觉得自己很牛逼,脑子进水了!你要蹦跶,可别连累咱们村!官老爷要是追查起来,咱们村都得被一起罚!”
桥阳村的村民一听,自己无辜被连累,瞬间就不乐意了,他们可什么都没干,凭什么背锅受罪?
于是,纷纷对着魏大梅就是一顿输出,魏大梅一人敌多,根本没法招架,她的声音瞬间就被淹没在讨伐声中。
魏大梅的儿女也在家,但是他们很聪明,看见形势不对,立刻关门躲屋里,反正又不是找他们,不关他们的事。
等事情平息后,再慢慢出来也不迟,反正这样的事情又不是第一次出现了。
可是这次不同,他们老娘被村民群起而攻之,甚至还可能要被拖到县衙问罪,这事可大了,他们自己做过什么事,最清楚不过了,根本就经不起多问,所以害怕得躲进了被窝里。
甚至还想着,看能不能先从后边逃出去,等事情过去了,再偷摸回来。
但悄悄瞄了一眼,外边都是人,一出去,肯定立刻就引起了注意,还不如不出去的好!
最后干脆就躲床底下,要是有人冲进来,没看到他们,以为他们不在家,也就很快就出去了。
魏大梅自己在外边应对,本来就不占理,怎么可能说得过那么多人。
声音都吼嘶哑了,还是落了下风。
陆朝宁就那么静静看着,真能蹦跶啊!
嘴巴都被打肿了,还能梗着脖子怼人,好像自己还真没错一样。
柳村长也跟着骂起了魏大梅,让她注意点,赶紧闭嘴,要真进去了,没人能捞她出来。
魏大梅气在头上,根本就听不进任何的声音,她认定了陆朝宁就是去出卖肉体换取钱财,不知羞耻,还扬言要把陆朝宁浸猪笼,不能坏了村风!
陆朝宁都气笑了,谁出卖肉体,还真不好说啊!
魏大梅这一看就是被男人滋润得很好的样子,她一个寡妇,男人早就死了,能找的男人,能是什么好的?
她也懒得啰嗦了,没有丝毫悔改之意,那就不要浪费时间了。
正好陆瑾昭在县衙,算是熟人了,熟人好办事啊!
以前不敢捅到衙门去,官家的大门可不是那么好进的,两张大嘴,没点能耐,还真讨不到好!
现在,去试试!
魏大梅听到真要拉她去对簿公堂,光是想想,两腿都软了,那不是她能去的地方!
瞬间就害怕了,说话都没底气了。
上家村的村民非常气愤,嚷嚷着必须要狠狠惩罚。
“放你狗屁的!上下两片嘴一碰,什么鬼神都能造出来!我们村的人,我们怎么都不知道?你一个外村的,竟死死盯着我们村看,肯定是不安好心!”
“对!寡妇一个,竟然穿得那么露骨,男人都死了那么多年,这是穿给谁看?我一个老婆子看了都觉得没眼看!自己什么货色,看谁都觉得和她一样,肮脏心思!这是怎么好意思说别人的?”
“那不是!朝宁做事光明磊落,她跑镇上,那是为了让咱们村的东西能销售出去,换多些钱!你亲眼看到,那就举证,拿出证据!要不然那就是造谣,污蔑!”
“和这种恶心的人废话什么,直接拖衙门去,让她和县老爷狡辩!看是衙门的刑具好说话,还是她的舌头有能耐!”
……
毕竟是自己村的,柳村长还是要拯救一下,他感觉自己大半辈子的脸都丢光了,一点威望都没有了!
他无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