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朝宁举起钝刀,对着刘根生旁边的门就是一砍。
“哎呀,我也不是故意的!”
满嘴的无辜。
刘根生夫妇俩毫无防备,眼睁睁看着钝刀吃入木门内,吓得心惊肉跳。
再看罪魁祸首,竟然笑得一脸纯真,气不打一处来,可又不敢轻举妄动,生怕钝刀砍向他们,跑都来不及了!
那钝刀看着钝,砍人难说不会砍死啊!
疯了!
这是妥妥的疯子!
太可怕了!
说着最天真无邪的话,做着天地难容的事!
人怎么能这样!
肯定是疯子!
他们怎么就招惹了这么个疯女人啊!
刘根生夫妇俩蹦到门后边两米处,捂着心口,皱着眉头,想说不敢说。
“你是不是在外边做了什么事?”
“我、我能做什么坏事!我什么时候瞒过你做事!什么事不都是和你商量的!”
“那这死丫头怎么那么凶猛砍上门?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你还想骗我!”
“我、我没骗你!我也不知道咋回事,我去看大海,胡三娘那死女人给我摆臭脸色,我没忍住,吵了几句,气头上摔了一些东西,就这样而已!”
“她是顾二的儿媳妇,又不认识胡三娘,她干嘛替那女人出头,你还瞒着我!要是不说,你自己就去挨刀砍几下,让人家消消气!”
“不行!砍几刀我还有命吗?你也忒狠心了!我说就是了!胡三娘把屋子租给顾二家住!”
“你把顾二家的东西毁了?”
“就,一点点。”
“骗鬼呢!一点点人家至于提刀上门?”
“行了!我还不是为了咱们,担心胡三娘对大海不尽心!咱们想的都一块儿,就别在这嚷了!”
刘根生夫妇俩叽里咕噜低声交流起来。
陆朝宁翻了个出天际的大白眼,她没心情,也没时间在这浪费,让刘根生赶紧交出她的猪肉皮。
围观群众哗然,啥,猪肉皮都顺人家的,还跑人家家里去顺?
好家伙!
他们都理清楚了,跑人家家里一顿打砸抢啊,刘根生牛啊!
一阵阵鄙夷声,外送讥讽大白眼。
刘根生感觉丢了大脸面,梗着脖子死活不承认自己顺东西。
那东西真不是他顺走的,是和他一起去的人,看到了,起了贪念,趁乱摸走了。
他看见了,但没理会。
反正不是他拿的,不关他的事!
陆朝宁才不管他拿没拿,都算他头上,要不是他带人去,怎么会丢?
她干嘛要讲理?
“刘老头,你带人去胡三娘家闹,打砸抢,是事实,不管你承不承认,去了衙门,你都跑不了!上次已经警告过你了,你这是蓄谋报复!还跟我说什么不是故意的!
既然你那么不要脸,那我做好事,帮你把脸面撕下来好了,不用谢我!谢我我也不会给你好脸色看!刘大海还没死呢,整天惦记着人家的东西,把手伸进别人家,要做人家的主,你这个做人堂伯父的,真是脸面大啊!”
围观群众一阵唏嘘。
刘根生夫妇俩被人指指点点,很是难堪。
陆朝宁才不管他们难不难堪,沉声道,“你想要干嘛,不关我的事,但敢动我的东西,先问问我的钝刀!我下次换把锋利的大刀来,更有理!
我话撂这,别以为我公爹婆母心善好欺负,就使劲欺负,我可不心善!惹到我,我让你们全都不得安宁!
下次可不是砍门那么简单了,哪只手碰了我的东西,我给你们剁了!不信可以试试!猪皮拿不回来了?赔!两担黄豆子!”
刘根生夫妇想狡辩,但陆朝宁耍着钝刀,他们根本不敢吭声,也不敢乱动。
疯子没道理可讲,他们不敢赌啊!
最后,赔了满满两担黄豆子,挑上门,亲自道歉,这事才算过去。
自此以后,刘根生夫妇看见陆朝宁就远远躲开,不想和这个瘟神碰上。
要想做啥坏事,也先搞明白有没有顾二家的沾边,千方百计避开顾二家。
自己做的事本就不光彩,肯定不能找村长理论,翻跟斗只能自己吞下了。
郑氏本来挺难过的,自己的心血被毁,怎么能开心得起来?
当看到刘根生夫妇挑着两担黄豆子来,说赔礼道歉,她眼珠子都睁圆了,两担啊!
虽然黄豆子不值钱,但是两担也要耗不少功夫收啊!
郑氏最后摆手原谅了刘根生夫妇,她开心了,看到了黄豆子就感觉看到了铜钱,满满四箩筐!
直到人走远,压不住的笑终于翘起来。
他们有黄豆子了!
可以做很多腐竹了!
开心了!
胡三娘非常内疚,觉得是自己连累了顾二家,见郑氏那么喜欢黄豆子,又赔了两箩筐。
郑氏开心不已。
顾永福忙着修门,砍竹子,编背篓和箩筐。
顾奕初见自己媳妇神清气爽回来,没了出门时的杀气,就知道事情搞定了,按自己媳妇想的那样进行。
他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暗暗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