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真真竖起大拇指:“真不愧是我表哥,你看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你这个月的零花钱应该到账了哈,你能不能稍微分我点?你忍心看你表妹因为吃不起饭而饿死么?我抢答,你肯定不会忍心的。”
这个月奶奶要动手术,她手头真的比较紧,只能卑微无下限喽。
男生拧眉,拒绝:“抱歉,我的零花钱不可能分给你的,我自己都不够花。你忘记上次你生日的时候,你缠着我给你买包的事了?给你买包的钱就是从我的零花钱里面抠出来的,那个包花了二十多万,我可是心疼死了。”
那个包她肯定不会忘记的,那个包今天她刚卖了五万块解了燃眉之急呢。
当然了,这事是万万不能跟表哥说得。
夏真真发现彩虹屁战术战败后,又急中生智改用了撒娇战术:“亲爱的表哥,那我……这个月就不分你零花钱了,你可不可以从你的零花钱里再抠一次?再送我一个包包?我最近又看上了一个包包,那个包包不需要二十多万,只需要十多万的。好不好嘛?”
男生生气地掰开她的手指:“夏真真,你安静点,我真的一个标点符号都不想再听你说了。我这个月的零花钱不会分你的,
也不会给你买包的,赶紧让开,我得回去了……”
夏真真不死心地挡在他面前,无辜地眨巴着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男生推了她一把:“以后别给我打电话了。”
说完,他转身就离开了,再也不想搭理她了。
这瓜娃子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每天都想着怎么解救穷人,结果自己过得惨兮兮的,连基本的温饱都没办法解决了,真不知道她图个啥?
夏真真急得原地跳脚:“祁天辰,你可真无情!你怎么这样?”
男生没有停下脚步,留给她的是一个越来越远的背影。
夏真真脸红脖子粗,暗自咬牙,嘀咕:“你还真不管我了?小时候我还分过你棒棒糖……你怎么长大就忘记了?没良心……太没良心了。”
这一幕,尽数落入杨子安的眼底。
子安和墨正南、顾童雪三人刚从旁边的一个伴手礼店里走出来,便看见了这样的画面。
他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运气了,居然一天之内,碰到女骗子三次了。
他是不是要去买张彩票赌一把最近的运势?
这女骗子下午转手卖掉的包包,果然是从男生那里骗来的。
只不过这个女骗子今晚上运气好像不太好,
没能得逞啊。
他的记忆一下子被拉回到了在f国的那天下午,他和汤映月一起去逛街,走进了一家奢侈品店,汤映月看到那只限量款包包的时候,明亮的眼睛瞬间就直了。
她很有兴趣地试背了包包,然后又装可怜说包包太贵了买不起,当时他真的很心疼她眼底的那份克制的喜欢,坚持买下包包送给她。
结果……她回国就把那只包包卖了,把卖包包的钱给了那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还想要联合那个包养她的男人长此以往地骗他钱。
汤映月的行为就好像踩在了他的真心上,跺了一脚又一脚。
他痛苦、受伤、狼狈……
顾童雪并没有注意到夏真真,而是有些遗憾道:“挑来挑去,还是没有挑到满意的。这家伴手礼店好像是这片最大的了……”
子安回神,支开哥嫂:“对面还有一家伴手礼店,要不你们去对面再看看,我去下洗手间。”
顾童雪抬起眸子,澄澈的眼眸中泛起一丝笑意:“好。”
墨正南早就化身成了宠妻奴,自然是无条件听从妻子的,牵着她的手,带她过马路去了对面。
子安看着哥嫂走进店里后,才拧紧眉心,走近女骗子。
夏真真想到奶奶就要动
手术了,手术费虽然已经凑齐了,可是后期的各项护理费用还没着落便忍不住心焦起来。
她顺势坐在了街边商铺的台阶上,看着表哥离去的方向,怒道:“夏天陈,你是葛朗台投胎的吧?你怎么能这么抠门呢?难怪你这些年女人缘这么差,这都跟你抠门有关系!你零花钱那么多,分我那么一点点都不愿意,真是没良心!良心是个好东西,只可惜你没有……”
细想起来,小时候她可不止只分给他棒棒糖吃,还帮他打过架呢。这家伙对她好点不应该么?
子安走到她身边,听着她这番充满了怒火的抱怨,眉心蹙得更紧了。
夏真真抱怨完了,托着下巴唉声叹息。
一转脸,刚好看到一张俊脸在自己眼前放大,她吓得大惊失色,原地弹了起来:“灾星?”
她得运势得有多衰啊,才会在一天之内连遇他两次?
她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睛,小声地麻痹着自己:“幻觉……这肯定是幻觉,我怎么会一天之内遇到灾星两次呢?绝对是幻觉……”
只可惜,她瞪大眼眸时,面前的这个男人还在。
她沮丧地耷拉着小脸,无语地抽了抽唇角。
她……没出现幻觉,是真的又遇到灾星了
!
子安鄙夷地勾了勾唇角,他倒是也宁愿出现幻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