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正南手臂上被挠出了几道血口子,鲜血渗了出来。
老太太还是愤恨地责骂着:“你不是答应过我父母会好好照顾我的吗?你怎么能言而无信……这些年你真的没有后悔过自己的决定吗?我长得漂亮,我家世又好,你凭什么不珍惜我?”
顾童雪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用银针控制老太太。
老太太脊背一僵,眼皮越来越沉重,很快就闭上眼睛睡觉了。
奥戈洛夫上前抱住母亲,将她送回病房。
……
病房内。
奥戈洛夫为母亲盖上被子,眼底满是心疼:“顾医生,我母亲这样晕倒不伤身体吧?”
顾童雪解释道:“放心吧,我只是用银针让她睡着了,不伤身体的。相反,她刚才那样激动,反倒是很伤身体。”
奥戈洛夫无奈地叹息,对着顾童雪和墨正南道歉:“刚才真的很不好意思,我母亲记忆模糊了,将墨先生当成了我的父亲。”
顾童雪脑中灵光一闪,追问道:“奥戈洛夫先生,你能不能跟我们具体说说你父亲和母亲之间的事情?我感觉老太太的病好像跟你父母有很大的关系。”
奥戈洛夫点头,大方道:“当然可以。我父亲和母亲当年是青梅竹
马,他们的家境都比较殷实,母亲是家里的唯一的女孩子,是被家族里所有人的团宠着长大的,她从小的心愿就是要嫁给父亲。他们长大后,她的心愿也真的实现了,她顺利地嫁给了父亲,婚后对父亲一心一意,起初他们俩的感情很多,外人都很羡慕他们。后来,母亲一直在家里相夫教子,每天感兴趣的都是一些服装、首饰设计这类的,在事业上并不能帮到父亲。”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几秒,才又缓缓了心神,继续说道:“后来的后来,父亲在工作中找到了一个跟他特别合拍的情人,那个情人很懂他,能够帮他分担很多工作,他们有很多共同话题,父亲的那个情人居然还是母亲的表妹。母亲得知了这一切非常生气,从此就走上了斗小三的那条路,她像是一只被激怒的刺猬一样,用自己的刺扎伤父亲身边的每一个女人,直到把父亲身边的女人都赶走。父亲觉得自己活得很压抑,于是提出了离婚。”
“母亲当时坚决不同意离婚,她还用夫妻的共同财产作为威胁。可是,到最后父亲宁愿放弃所有财产离家出走。父亲离家出走的时候,我才16岁,我妹妹才
10岁,我们当时非常难过,却也无可奈何。一直到今天,我们都没有父亲的下落。父亲走后,我母亲很伤心,但是她骨子里的骄傲,不允许她表露出伤心,她甚至没有去找过父亲,还在媒体上宣布离婚多快乐。”
“父亲走后,母亲硬生生把自己逼成了一个女强人,照顾家庭、打理公司,从来不在外人面前提到父亲。可是,我和妹妹知道她内心有多痛,她的坚强不过是伪装的外衣,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都会拿着父亲和她的合照傻傻地看着,有时候会对着照片流露出笑容,有时候会对着照片哭泣。”
说完,他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本相册来,“我父亲和母亲年轻时候的合照都在这里,母亲一直当着宝贝一样珍藏着。”
顾童雪随手翻看相册,相册的男人和女人都很年轻,男人很帅气,女人很漂亮……
墨正南的眸光落在照片上的男人眉眼间,微微摇头:“我跟你父亲长得并不像。”
奥戈洛夫看了看墨正南又低头看了看父亲的照片,分析道:“可能是因为你身上的少年气息和年轻时候的父亲很像吧,毕竟母亲对父亲的记忆,都留在了年少时。后面那
些不愉快的记忆,她应该不想记起来了。”
顾童雪看着睡着的老太太,突然有些心疼起来。
原来每个人的病都不是无缘无故的,都是有症结的!
而“情”这个字真的是亘古不变的话题,没有几个人能逃得掉的。
她缓声分析道:“按照这种情况来看,老太太的心里这些年是郁结着的,只是她平时比较好强,一直都没有表现出来。她内心的东西一直折磨着她,导致她发病,我觉得我们得帮老太太解开心里的郁结,而不是任由郁结一直堵着。”
奥戈洛夫充满希望地问道:“顾医生,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好办法了?”
顾童雪轻轻点头:“嗯,我的确想到了好办法,如果你信任我,可以让我试试看。”
奥戈洛夫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
不知道过了多久。
老太太缓缓睁开眼眸,醒了过来。
她脸部肌肉抖动了几下,刚想要扔东西时,眸光突然被眼前放大的俊脸给震惊到了。
她一瞬不瞬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脸上慢慢扬起笑容,激动到嗓音有些沙哑:“约翰逊?真的是你吗?我没有在做梦吧?”
床前站着的“约翰逊”同样也正在看着她,轻
轻摇了摇头。
老太太一骨碌坐起来,下床去抱住他:“约翰逊,你终于回来了……这些年你好吗?我好想你……孩子们也很想你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一点都没变?你还是那么年轻、那么有魅力……”
墨正南装扮成的“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