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妙想要起身却动不了,只能费力地动了动手指,看着男人的身影不断在眼前放大,她的小脸上绽放出浅浅的笑容。
墨景凉弯腰将她抱起来,下巴紧紧地贴在她的脸颊上,嘶哑着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唤道:“苏妙妙同学……撑着点……我马上就送你去医院……对不起……我来迟了,真的对不起……”
苏妙妙努力地上扬着唇角,感受到他胸膛熟悉的热度后,慢慢地闭上眼睛,沉沉地昏睡了过去。
其他人立刻将哈马杰夫、小唯、妍妍等人抬上直升飞机。
顾青青也因为吸入毒气而昏迷了。
下属询问墨景凉:“顾青青怎么办?要一起带走吗?”
墨景凉冷飕飕地扫了一眼顾青青,低哑的声音像是从胸腔内挤压出来的:“带走!”
……
东白国第一人民医院。
墨景凉紧张地守在抢救室门口。
大约一小时后,医生走了出来。
墨景凉箭步上前,询问道:“怎么样了?里面抢救的人都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面上的口罩,微微松了一口气,恭敬道:“墨先生请放心,因为抢救及时,墨太太和她的朋友们生命体征都已经平稳了。我们化验过厂房内残留的毒气成分,那是一种剧毒性的毒气,不过好在他们都有用衣服挡住口鼻,只吸入了少量的赌气,虽然少量的毒气已经侵入了血液当中,但是经过我们的抢救后,他们体内的毒气会慢慢代谢掉的。”
墨景凉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一直紧紧攥着的拳头终于松开了,问道:“我太太他们醒了吗?”
医生摇头:“他们暂时还在昏睡着,等醒来后就不会有事了。”
墨景凉微微颔首:“好,我知道了,辛苦你们了,谢谢!”
医生礼貌道:“不客气,这都是我们医者应该做的。护士已经将您太太他们推到病房去了,您可以随时去病房看他们,陪他们。”
医生离开后,下属过来询问道:“墨先生,顾青青也抢救过来了,要怎么处理她?”
墨景凉眸底碾压过一抹风暴,压低声音沉甸甸开口:“先交给警方,等牧野先生那边的事情忙完再处理她的事。”
下属毕恭毕敬点头:“是。”
墨景凉深吸了一口气,去病房陪苏妙妙。
苏妙妙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安静地昏睡着,脆弱的像是瓷娃娃一般。
她脸上的苍白色,
仿佛跟洁白的床单融为了一色,那样的凄楚……
墨景凉慢慢地靠近她,在她身边的位置上坐下,大手攥住她的小手,眉宇间满是心疼和自责。
是他不好,是他没能保护好她。
都是他不好!
他一次又一次让心爱的女人受伤,怎么能不自责?
每一次他都想要保护好她,可每一次他都有这样那样的疏忽,他应该给她最安稳最美好的生活才对,却总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让她受伤。
真的太对不起她了!
他攥紧她的小手,坚定道:“苏妙妙同学……以后我再也不让你受伤了……也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
东白国国家一级监狱里。
藤井纯一郎狼狈不堪地坐在椅子上,双手被戴上了手铐,双脚被戴上了脚镣,头皮凌乱地蓬松起来,蓬头垢面。
牧野修一正气凛然地走进探监室,眸光停留在他身上。
他的眸光很复杂,有受伤、有愤怒、还有悲凉……
穿着一身银灰色西装的他,腰杆挺得直直的。
这样出现的他,和狼狈的藤井纯一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藤井纯一郎慢慢抬起眸子,看着他,唇角抽动了几下,沉沉地出声:“牧野修一……我是不是该恭喜你连任了?你现在应该很是春风得意才对,你怎么会有时间来看我这个将死之人?你看见我沦为了阶下囚是不是很开心?很得意?”
牧野修一叹息,眉峰微微沉了沉,语气有些凝重:“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想告诉你的是,我并不开心……相反我很受伤,因为我失去了我最好的兄弟。”
藤井纯一郎凉凉地勾起唇角,冷笑道:“最好的兄弟?你口中的最好兄弟是我吗?你如此煞费苦心地找来假的藤井纯一郎来设计我,你这是把我当最好的兄弟了吗?你真的是好计谋啊,找来一个嫁祸冒充我,陷害我,把我推进泥沼里……你还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好兄弟?哈哈……这是我听过的最荒谬的笑话!”
牧野修一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一开始我并没有想那么做,是你的计策你的谋划逼得我不得不将计就计。”
藤井纯一郎大笑:“将计就计?哈哈……说白了,还不是为了至高无上的权利吗?其实我们俩谁也不比谁高尚,对不对?”
人都是自私的,为了至高无上的权利,相互算计着。
牧野修一一瞬不瞬
地看着他,眼底满是陌生,“藤井,其实这些年,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的,我希望你能念及旧情,不要一错再错,可是你偏偏不念旧情,一次又一次地挑战我的底线。我始终觉得我对你足够友善,也足够有情有义,可你一次又一次的算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