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流年淡笑:“你已经进步到不允许别的女人随便碰我了。”
林烟儿反应过来后,脸颊被红晕染红了几分:“我才没不允许别的女人碰你,我刚才是形势所逼才动手的。”
慕流年唇角微微上扬:“解释就是掩饰。”
林烟儿白了他一眼:“行了,没空跟你废话了,赶紧把这个女人藏起来。”
于是,他们俩人将已经昏迷的爱莎拖进了小房间里。
林烟儿第一时间关上门,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小声吐槽道:“这个胖女人可真重,差点累死我,手都快累惨了。”
慕流年看着她气喘吁吁的样子,唇角不断上扬:“帮你揉揉手?”
林烟儿连忙远离他两步,“不用,别想趁机占我便宜。”
慕流年但笑不语,眼眸中倒映她害羞又别捏的小模样,脸部线条柔和了几分。
林烟儿被他看得很不自在,别过脸:“别用白痴一样的眼神看我,赶紧想想下一步怎么办吧?”
慕流年慢条斯理回道:“随机应变。”
林烟儿深呼吸:“这个黑女人差点坏了我们大事,你赶紧想办法通知墨景凉做好计划随时有变的心理准备,事情越来越
复杂了。”
慕流年微微颔首:“好。”
他离开之前,又叮嘱道:“你自己也要当心,爱莎随时可能会醒过来。”
林烟儿小声宽慰道:“放心吧,黑女人这边我可以搞定的。”
……
晚上。
窦天瑞亲自带人给傅成河送晚餐。
下属打开房间的门后,傅成河正在抽雪茄,见到他之后冷冷地勾了勾唇,转身留给他一个后背。
窦天瑞吩咐下属将那些菜肴一一摆出来,然后挥手让下属推出去。
傅成河终于开口了,阴阳怪气道:“窦爷,您怎么来这里了?这是您该待的地方吗?”
窦天瑞并不恼,只是沉眸看着他:“我们兄弟俩已经很久没像以前一样喝酒谈心了,所以特地让厨房做了几道你爱吃的小菜带过来,想跟你喝两杯顺便再谈谈心。”
傅成河凉凉掀开眼帘,“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该说的话,我已经说过了。”
窦天瑞亲自帮他倒上酒,又将筷子递给他,“吃点,喝点吧。”
傅成河一直都很怄气,也没怎么吃东西,这会闻着菜肴的香味还真是有些饿了。垂眸看着一桌子他爱吃的菜肴,眸中的戻气稍稍有
所收敛,长叹了一声,伸手接过筷子。
窦天瑞端起酒杯跟他碰了碰,心平气和道:“成河,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了,我的性格你还不了解吗?郑东虽然是我的得力下属,可我还不至于为了一个郑东寒了大家的心,在这件事上我是绝对不会包庇他的。我的为人你不了解吗?我们兄弟一路走过来,经历了那么多,为了一个得力下属你就跟我这么闹腾?”
傅成河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窦爷我知道人都是会变得,这一切的一切都足以证明你就是在包庇郑东,你可能觉得约翰的死是小事一桩,可我不这么想,约翰曾经用身体帮我挡过子弹,他这辈子都是我的恩人!”
窦天瑞也叹息:“成河,你是不是应该反省反省自己?你最近是不是脾气太大了点?这样很容易被人挑唆的,你是不是中了别人的圈套?”
傅成河心底怒气难消,梗着脖子:“我脾气大是因为看不惯你的所作所为,没人挑唆我,也没人给我设圈套,是我自己对你失望透顶,寒心至极!”
窦天瑞瞳仁收缩了下,呵斥道:“我说了,我没有包庇郑东,你为什么就
是不信?”
傅成河火气没压住,一下子又窜了出来,直接掀翻了桌子,热气腾腾的菜肴瞬间就变成了一片狼藉,“我也说了,我只相信我的眼睛!”
窦天瑞怒了,伸手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你太不可理喻了!简直就是没脑子!”
傅成河的脸颊一下子红肿起来,狠狠吐出一口鲜血,死死握紧拳头才强压还手的冲动。
窦天瑞暗沉的面孔上浮现一抹恨铁不成钢的怒色,上前撕开傅成河和自己的衣服,将胸膛上的伤疤露出来,“你睁大眼睛看看,这是什么?”
傅成河眸光震慑了下,四肢僵住。
“这是我们之间的交情见证,是我们的兄弟之情,不管到哪一天都不会变的。”窦天瑞痛心疾首,指着自己的胸膛:“你想想你跟了我多少年?我们一起出生入死,枪子都挨过好几回了,你对我这么点信任没有吗?不管是我跟郑东之间的情谊,还是你跟约翰之间的情谊,都比不上你和我之间的兄弟之情,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也不想,在我心里一百个郑东比不过你的一个手指头!你听明白没有?”
疼痛让傅成河渐渐清醒过来,看
着窦天瑞眸底迸发出的真挚情感,他攥紧的手指微微松开……
他体内叫嚣的怒火,也慢慢地平息了下来。
是啊,他怎么能那么糊涂?
窦爷跟郑东之间的情谊怎么比得上他跟窦爷之间的情谊?
他跟了窦爷这么多年,最了解窦爷的性格了,怎么能因为约翰的死就怀疑起窦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