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奚咬紧牙关,正绞尽脑汁想着怎么阻拦。
这时,岑念眼都不眨一下地推回银行卡,“谢谢,我不需要了。”
她昨天为了八千万毫不犹豫卖掉公司的时候,陆靳北没有出现。
现在她已经渡过难关,陆靳北却因为公司跟她利益划分清楚,丝毫都不愿意退让。
就算岑念心里明白,这家公司是陆靳北辛苦打拼的,可陆靳北把公司看得比她重的这件事,她实在是膈应。
“拿着吧,以后总有缺钱的时候。”
陆靳北依旧坚持,眸光微微颤动,“关于公司这件事……”
“我会再跟伯父谈谈的,绝不会要你的公司。”岑念打断他的话,面色淡淡。
乔以奚心里松了口气,面上却装作担忧地过来劝说:“嫂子,你千万别因为这件事和哥哥生了嫌隙,公司对于哥哥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我跟他的事,没有你说话的份,如果你再敢多嘴,小心我把你做的事情曝出来。”岑念冷冷威胁,眼里一闪而过的凌厉显而易见。
在这个瞬间,乔以奚好像看到了陆靳北生气时的影子,一时间竟然被镇住了。
看她愣住,岑念已经懒得再纠缠,转身离开了此处。
陆靳北目送她的背影出了大门,这才收回目光,“她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我不知道啊。”
乔以奚心虚地挠挠头发,赶紧转移话题:“哥哥,你再跟爸好好说说吧,别真的把公司拱手相送,我先去帮爸做点东西喝。”
她连忙逃到厨房,靠着墙松了口气。
好险,刚才差点露出端倪。
客厅里,陆靳北望着厨房的方向微微眯眼,半晌之后声音极低的冷笑。
岑念气冲冲开车回家,一路上越想越气,连进家门的时候都带着明显的火气。
看出她的不对劲,季越凛两兄妹立刻过来询问情况。
得知在陆家发生的事后,两人都气得不轻。
“陆靳北最近是怎么回事啊?他又不傻,难道真被乔以奚那种小绿茶洗脑了?”季悦溪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季越凛猛地起身,边走边挽起袖子,“我去找陆靳北算账!”
“你就别添乱了。”
岑念很是气闷,“那本来就是他的公司,他不肯退步很正常,再说我从头到尾也没有稀罕过这家公司。”
“你不想要是一回事,他的态度又是另一回事,不仅不给公司,还护着乔以奚那个绿茶女,我想起
来就生气!”
季悦溪咬咬牙,这回却是支持哥哥找陆靳北算账了。
以前她是看不得自家姐姐错过正缘,现在看到姐姐受委屈,什么她也都不在乎了。
季越凛紧紧抿着唇,“不过这件事也确实蹊跷,陆靳北应该不是那样小气的人,以他的性格,就算陆叔叔让他交出来公司,他的态度也应该是离开公司照样可以打拼出一天天地,而不是霸占着公司不肯给。”
他比任何人都明白,陆靳北并不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
听了这番话,岑念也突然觉得有点奇怪。
她仔细想想,却什么头绪都没有,“算了,这件事听天由命吧。”
季越凛看不得她这么无精打采的样子,刚想要安慰两句,就突然接到了手下的电话。
“少爷,人查到了。”
岑念眼前一亮,连忙起身,“是安装水晶吊灯的人吗?”
“对,咱们现在就过去问清楚。”季越凛点点头,继而吩咐手下:“多派点人看着,别让他们跑了。”
三人急匆匆赶往目的地,坐车半个小时之后,才到达举行订婚仪式的那家酒店。
酒店天台,十几个保镖散布四周,团团围住被绑起来扔在地上的三个男
人。
岑念刚上天台,三人就激动地哇哇叫,但因为嘴里被塞着布条,想说话也说不出来。
季越凛摆摆手,冷声道:“听听他们要说什么。”
“是。”保镖立刻上前,将几人嘴里的布条都拽掉。
“岑小姐!我们没有做过任何坏事,吊灯掉下来跟我们没有关系啊!”
“我们只是负责安装吊灯,安装好了之后就没再做什么了,而且我们在仪式举办前一天就走了,根本不可能动手脚的!”
“大不了我们赔钱就是了,岑小姐,你放过我们好不好?求求你。”
几人苦苦哀求,每个人的脸上都满是委屈和冤枉。
岑念眯起双眸,紧紧盯着几人害怕的样子,突然嗤笑一声,“你们当中有个捣鬼的人,我已经查到了,如果你现在站出来说出幕后主使,我可以放过你,但你要是不说……”
她一一扫视众人,继而淡淡道:“那我也只能把你交给陆家,到时候你是家破人亡还是妻离子散,我都管不着了。”
此话一出,几人顿时变了脸色。
谁都知道陆家的手段不同寻常,尤其是陆父更加不好惹。
要是没人出来认罪的话,恐怕他们都要倒霉。
看着他
们面面相觑的样子,岑念再次开口威胁:“某个人也可以选择不承认,下场就是你们三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