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念深吸一口气,对长辈们露出抱歉笑容,“我突然有点头晕,胃里很不舒服,想先去医院看看。”
“怎么会这样?是不是着凉了?”季诚尧立刻起身。
林夕也急忙去拿外套,“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
岑念连忙摆摆手,轻笑道:“我和悦溪去就好了,你们玩得开心。”
“好。”季悦溪也不想留下来跟乔以奚虚以委蛇,直接跟着离开。
出了酒店,岑念才停下脚步,“乔以奚这件事你别管了,我会想办法查到证据。”
“我只是替你出气,你都没看到乔以奚嚣张成什么样了,居然坐在了姐夫的旁边,不知道给你留个位置。”
季悦溪撅着嘴,心里很是不爽。
她就是看不惯那种表面白莲花,实际是个绿茶的女孩。
岑念听得头疼,“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事情变得更加糟糕了。”
她去找陆靳北,原本就是要坦白乔以奚打电话撒谎的事。
可看到他们兄妹俩竟然变得其乐融融,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再加上今天陆靳北对乔以奚的维护,她更是觉得坦白这件事是不合适的。
所有的一切都得靠她自己。
“怎么糟糕了?”
季悦溪吓了一跳,“是因为我把全部事情都搞砸了吗?”
“没有,你让我静一静吧。”
岑念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浑身上下哪里都疼。
看她实在不想说话,季悦溪只好乖乖跟在后面当个透明人。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走,连车都忘记坐。
等到了家门口的时候,岑念突然停下脚步。
看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季悦溪小心翼翼地凑过去,“姐姐,怎么了?”
“我要出门一趟。”
岑念找出包里的墨镜戴上,“你回去吧。”
“可是……”
季悦溪的话还没说完,人就已经离开了。
车上,岑念拨通了一个号码。
很久之后,电话才被人接通,“岑大小姐,你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了?说实在的我现在真后悔招惹你,你就是有毒的玫瑰花,不仅伤人后劲还大。”
蒋斯年的声音难掩疲惫,听起来却在一个很安静的地方。
“你方便跟我见一面吗?咱们谈件事情。”岑念忍住反感,径直问出这话。
蒋斯年顿了顿,突然嗤笑一声,“我还以为发生这种事,岑小姐你一辈子都不想再看到我了,这么快找过来,不会是突然发现我
的魅力了吧?”
闻言,岑念渐渐眯起双眸,“你想多了,如果你想让季家收手对你的报复,就跟我见面谈一件事,不愿意就算了。”
“等等。”
蒋斯年连忙阻止她挂电话,半死不活的语气也瞬间消失,“来我公司楼下的咖啡厅。”
听到这话,岑念直接挂断,对司机说了一个位置。
安静的咖啡厅没有什么人,老板和蒋斯年认识,即便知道网上发生的事,也没有打听,而是回到后台给他们留出足够的私人空间。
“那天你在酒吧等着,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会去?乔以奚给你通风报信的对吧?”岑念眯起双眸,定定看着眼前男人。
即便她告诉自己正事要紧,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不善语气。
蒋斯年抱着胳膊,再也没有了平日里气定神闲的样子,反而露出几分奸诈和精明,“你过来就是专门打听清楚这个的?”
“只要你告诉我,季家可以不继续对付你。”岑念挑眉,只等着他表态。
蒋斯年摸了摸下巴,“这恐怕不行,没有了季家,我们公司还是有很大的压力,除非你让陆靳北不再对付蒋氏。”
“不好意思,我关不了别家公司,你如
果对这个交易不满意,那咱们的谈话到处结束。”岑念说完,拿起包就要走。
季家在这个时候对蒋氏出手,绝对不是多此一举。
不管陆靳北下手怎么狠,蒋氏这么多年打下来的根基还在,最多只是损失惨重,要苦心经营几年才能慢慢回到正轨。
但季家在这个时候出手了,这意味着蒋氏从损伤惨重的结果瞬间变为极有可能破产。
岑念觉得用避免蒋家破产来换取有效消息,已经是便宜了蒋斯年,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妥协让步。
“等等,我又没说不跟你做这个交易,你这么急着走干嘛?”蒋斯年轻轻一笑,“坐下来吧。”
岑念冷哼一声,这才重新坐回位置上,“你要是答应了就把事情说出来。”
“其实也没什么。”
蒋斯年打了个哈欠,不以为意道:“还不是陆靳北的那个妹妹跑来,问我想不想得到你,然后跟我出了个主意,我一听挺好玩就答应了。”
“然后呢?”岑念不动声色地拿出口袋里的手机,故作无意地放在桌子上。
蒋斯年撇撇嘴,“然后她就让我把沈安茹叫过去一趟,自导自演把你骗过来了,其中我什么都没有参与,只
是在包间里等着而已。”
听完这番话,岑念良久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