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斯年瘫坐在地上,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向来斯文的他,现在不仅没有了文质彬彬的体面样子,反而脸色灰白的不忍直视。
在这一刻,他的所有自尊心都摔到了地上。
怪不得a市只认陆靳北,不认他蒋斯年也是头号总裁。
怪不得别人对陆靳北恭恭敬敬,对他却始终差点意思。
原来他一直都活在假象里,自以为已经和陆靳北旗鼓相当,却始终忽略了陆家在海外的那些巨大资产。
“动手吧。”
陆靳北看都没再看他一眼,转身推着轮椅离开。
保镖们应声动手,一拳拳朝着蒋斯年的面门砸过去。
很快,蒋斯年被打得鼻青脸肿,连鼻梁都断了。
在他疼到即将晕过去的时候,保镖们抬着他扔出了酒吧。
酒吧门口早就聚集着记者,看到蒋斯年被打到面目全非,纷纷上前拍照拍视频,甚至还有人为了热度干脆当场直播。
“蒋先生,请问您是做了什么坏事被打成这样?”
“据说这家酒吧是您开的,您在自己地盘上被打,是得罪了很厉害的人吗?”
“蒋先生,听说您向陆家宣战了,这件事是真的吗?”
电视机上,记者们纷
纷询问。
岑念接过护士递过来的药水,一饮而尽时仍旧盯着电视看。
见蒋斯年被打到这么狼狈的模样,她心里才稍微好受点。
“岑小姐,你先在这里好好休息,陆总处理完那边的事就过来了。”陈笙低声安抚,生怕她大受打击变得不能惊动。
岑念抬起头,勉强对他笑了笑,“我没事,只要没被那种人碰就行,你先出去吧,我打个电话。”
“好。”陈笙连连看她几眼,见她像是真没事的样子,这才转身离开。
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病房门口,岑念刚拿起手机,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
看到来电显示上的名字,岑念心情复杂地叹了口气,“安茹。”
“我看到新闻了,不会是因为你吧?念念,我听酒吧的人说你去了。”沈安茹的声音很是清楚,听起来并不像是喝醉了。
岑念微微蹙眉,“安茹,你酒醒了吗?”
“我就喝了一杯酒,不对,你怎么知道我喝酒的?”沈安茹懵了。
岑念抿了抿唇,“我以为你喝醉了,所以才特地过去找你,没想到包间里只有蒋斯年,他逼着我喝了有药的酒。”
她毫不隐瞒,将来龙去脉说了清楚。
听完整件事的经过,沈安茹沉默良久,忍不住咬牙切齿道:“这个杀千刀的禽兽,我一定要弄死他!”
“这件事有靳北解决,你就别管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问你。”岑念的语气风轻云淡,不想让她自责。
沈安茹立刻应声:“你说。”
“你考虑好了没有?到底是留下孩子结婚,还是和蒋斯年彻底断绝关系?如果你想解除婚约从新开始,我可以帮你。”岑念认真问出这番话。
沈安茹愣了两秒,“留下孩子,但我同样也会解除婚约,毕竟这是我的孩子,以后大不了我做个单亲妈妈,如果能遇到愿意照顾我们的男人最好,遇不到我也不奢求。”
在富二代和娱乐圈的环境下浸泡着,她无比清楚像蒋斯年这种败类多了去了,陆靳北那样有钱又专情出色的男人更是万里挑一。
她不缺钱,不靠男人养活,哪怕自己带着孩子也能过得好。
岑念咬唇,“你家里人肯定不会同意,趁着蒋斯年被打的事上新闻,我把他对我做的那些都曝光出来,这样你家里人不会再强求你为了孩子结婚,你觉得怎么样?”
但凡是爱孩子的长辈,都不会眼睁睁看
着自家孩子嫁给一个恶魔。
如果沈家人知道蒋斯年是这种恶心的禽兽,绝对不会让孩子再履行婚约。
“念念,你,你愿意为了我这么做?”沈安茹的声音很是颤抖。
她明白,这件事一旦曝光,就算蒋斯年没有对岑念做什么,人云亦云以后也会对岑念造成影响。
这个世界对女人本就是不公平的,同样是出轨或者受到伤害,有些人总是会恶意揣测女方。
陆家家大业大,万一因为这件事不想再让岑念进家门……
沈安茹想到这里,立刻拒绝:“不行,我不能让你为了我往火坑里跳,你不需要曝光,我把蒋斯年这些年做过的破事说一说,他们就不会同意了。”
“你觉得可能吗?”
岑念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无奈。
她不是听不出来,沈安茹说这话的时候很是底气不足,显然不能确定家里人会直接不同意。
长辈们总是会说,有钱的男人们年轻时不定性,等成家了自然会好起来。
然而事实证明不会,不老实的男人永远不会选择安定。
“就算不可能,我也不要你牺牲自己的利益来帮我。”沈安茹不由分说地拒绝,不愿意看到她受到
伤害。
“我要这么做,为了你的孩子,何况靳北知道我没有被他怎么样,你别怕这件事会影响到我们的感情,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