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
时隔多年,叶秀以为当年事已经不会有人提起,肆无忌惮的回到了岑家,甚至不觉得自己是个杀人凶手。
这太可怕了,她是怎么敢做到如此无法无天,问心无愧的?
岑念紧紧捏着拳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季妈妈,您觉得从叶秀身上着手,让她认罪并指证岑国恒两人的几率有多大?”
闻言,季秀容欲言又止,似是忌惮着什么不敢说。
陆靳北敏锐察觉到她的犹豫,淡淡道:“季大娘有话尽管说,在这儿无需忌讳。”
“唉,其实我也不想说丧气的话,但叶秀离婚了,也没有孩子,应当是除了她自己之外没有什么牵挂。”
季秀容皱着眉头,“这种人不会轻易被抓到把柄,所以她也不会无缘无故背叛岑国恒。”
听完这话,岑念并不意外和丧气。
她早就猜到了,否则岑国恒也不能放心的容忍叶秀活在世上。
但人心都是肉长的,她不信叶秀没有任何软肋。
“我让陈笙好好调查她的底细,总会想到办法。”陆靳北握住她的手,声音低沉有力。
岑念听得安心,抬头对上他温柔又含着担忧的眸子,不由有些感动。
他们走过这么多风风雨雨,彼此之间一个眼神就可以明白对方在想什么。
就因为这样,陆靳北才让陈笙竭力调查来让她放心吧。
这时,桌上的手机乍响。
季越凛被急促的手机铃声吓了一跳,差点从沙发上弹起来,“姐,你这吓死人不偿命的铃声什么时候可以换换?”
“就冲你这话,我不准备换了。”岑念调整心态,打趣他一句才拿起手机。
是个陌生号码。
她从来没见过。
陆靳北见她犹豫,径直接过手机,“喂。”
“是岑小姐吗?”电话里面传来刻意压低的声音,听起来不怀好意。
岑念眉心微动,忙开口道:“是我。”
“小姐,刚才我发现叶秀一直在你父亲的书房周围转悠,好像是要进去的意思,我趁她不注意偷偷把门锁了。”方娟连忙告状,邀功之意不能再明显。
岑念听得一愣,抬头与几人对视,俱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五个字。
书房有情况。
她揉了揉眉心,“辛苦你了方姨,锁好卧室和书房,不要让任何人进去就对了。”
电话挂断,季悦溪迫不及待地凑过来,“姐,书房里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岑国恒走的时候
没处理好吗?”
“你这回算是说对了,看来也不是真笨。”季越凛赞赏地看了她一眼,嘴里却是损人的话。
季悦溪有些炸毛,“你这是什么话?我本来就很聪明好不好!再说了,咱俩龙凤胎,我笨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季越凛被她怼得说不出话来,只好讪讪闭嘴。
看他们不再斗嘴,岑念这才松了口气,轻声道:“我今晚先回岑家住一夜,看看书房里到底有什么。”
“我陪你去,”陆靳北二话不说,立刻要求陪同。
上次岑菀持刀的事留给他太大阴影,他绝不会任由岑念独自去任何有可能发生危险的地方。
岑念自然明白他的心思,略略沉吟后答应下来。
“小姐,我能帮忙吗?”
季秀容紧紧盯着她,眼里满是急切。
她等报仇等了十几年,现在凶手离她这么近,她不想放过亲自动手找到线索,将凶手绳之以法的机会。
岑念明白她心中所想,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季妈妈,你出现会打草惊蛇,让他们有所防备,十几年过去了,剩下的证据本来就不多,甚至寥寥无几,咱们不能冒着个险。”
“这……好吧,我在家里等着你们
的消息,注意安全。”季秀容明白她担心什么,为了不让那几个人察觉,她也只好歇下心思。
傍晚,岑念和陆靳北同去了岑家。
为免发生意外,陆靳北特地安排了十几个保镖在岑家附近监控。
而另一边,季秀容心急不已,做事总是心不在焉,还时不时出神。
看她什么都没心思做,季老爷子对旁边的佣人使了个眼色,“秀容啊,你跟着你李姐去买菜吧,出去散散心,心里也好受点。”
季秀容回过神,看老爷子自己伤心,还得分出精力来关心她,不免心中愧疚,“好,老爷也别想太多。”
她提着菜篮子,跟佣人去了菜市场。
两人走到牛肉摊想买些肉食,忙着跟老板讲价,都没注意到角落里有个人正紧紧盯着她们。
叶文歆睁大眼睛,不敢相信地望着季秀容,眼睛眨也不眨。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是已经不在a市里了吗?
“哎,你的菜还要不要了?”摊主将一包生菜扔在她面前。
叶文歆回过神,匆匆付钱后掏出手机,在季秀容即将转身离开的时候拍下照片。
半个小时后。
岑国恒在阴暗破财的公寓里忙到不可开交,将八百万的资
金都用在了公司投资方面,以至于他们只能住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