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叶文歆脸色阴沉,“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都到这个份上了,就算我有闲心开玩笑,你们有那个闲心听吗?”岑念很是轻蔑地瞥了她一眼。
岑国恒咬咬牙,“不可能。”
“还有,你和岑菀断绝父女关系,让她们两人净身出户,只有这样我才愿意帮忙维护声誉。”岑念无视他的话,继续将条件说完。
她倚在沙发上,淡淡道:“我就这些条件,你们愿意就照做,不愿意我也没法帮忙。”
“你算什么东西?因为你出手小小维护一下,我们就要妻离子散?绝对不可能!”叶文歆顿时破功,忍不住张嘴就骂。
岑菀更是黑着脸,“休想让我和爸爸断绝父子关系,一直以来是我陪着爸爸,孝顺爸爸,你没尽过孝道,没资格说这话!”
看着两人越来越凶的架势,几个保镖悄无声息上前两步。
谁要是敢动他们家小姐一下子,今天必须得挨打。
岑念听了这些话也不生气,只是笑得极其轻蔑,“你们还真有脸说,一个小、三怀孕上位,一个做梦都想要别人的肾,让你们净身出户是你们应得的下场,也是你们抢
夺别人家庭的代价,明白吗?”
她其实什么都不想要,但叶文歆在岑国恒和她母亲还是夫妻关系的时候,就费尽心思的上位,用怀孕这种手段一步步走到今天,算计成了岑家夫人,实在是让她恶心。
这么多年来,她无力反抗,但不代表她不记得这些事。
惩罚不会缺席,只会迟到,今天就到了该算清帐的时候了。
叶文歆听得脸色微白,估摸着岑老爷子也许是听不得这话的,转过头却发现老爷子只是盯着茶杯,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岑念刚才说了什么。
她无奈之下,只得用眼神求助岑国恒。
岑国恒猛地一拍桌子,起身吼道:“她们都是我的妻子女儿,也是你的家人,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居然敢这么提要求!”
“我没被吃了良心,倒是有些不如狗的人做梦都想要我的肾。”岑念冷笑一声,“只可惜她们白想了,我就算捐给其他人,也不会拿自己的肾去救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她不配!”
“你闭嘴!”
岑菀腾地起身,再也听不下去了,“我就算要你的肾又怎样?你的命都是父亲给的,父亲回收你的肾,你也必须给。”
听完这番话,岑念的脸
色当即阴沉下来。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岑菀居然有脸说出这种话。
“我是我妈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他岑国恒付出了什么?婚内出轨,堂而皇之接小、三和私生女进家门,漠视小、三女儿欺负排挤我,就是身为一个父亲应该做的吗?”
岑念气势汹汹地质问,神色凌厉又冰冷,“还有你,你这么孝顺怎么不去死?省得岑国恒为你的肾操心了。”
她这番话说得咬牙切齿,却觉得心里痛快。
这么多年了,她和这家人虚与委蛇,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始终没有真正闹翻脸过。
可她终于能和所有人闹翻脸,把一直憋在心里没机会说出来的话一吐为快,实在是痛快极了。
妈,您在天之灵看到女儿不再畏缩忍受,心里肯定很高兴吧?
“放肆!”
岑国恒大吼一声,被羞辱得没有脸面可言,“逆女,枉费我用心养你那么多年!”
“你也有资格说养我?难道不是我夹缝求生存?”岑念嗤笑,眼里满是对他的看不起。
被女儿如此羞辱看轻,向来要面子的岑国恒彻底失去理智,伸手狠狠打了过去。
岑念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定定看着几个保镖抓住他的
样子,“还以为我是以前那个任由你们欺负的小女孩吗?如果我再没有长进,又是怎么平安无事活到现在的?”
她勾唇冷笑,居高临下看着这个男人。
在这一瞬间,岑国恒突然有种可怕的感觉。
他觉得岑念已经不再是他的女儿,而是一个他怎么都无法掌控的独立女人,打不得骂不得,甚至还有可能招来危险的报复。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堂堂岑氏总裁竟然对付不了一个女孩了?
在他怔愣间,岑念径直看向岑老爷子,“爷爷,这件事您怎么看?咱们能谈就谈,谈不拢我也不奉陪了。”
她从来就没有指望过岑国恒放弃叶文歆母女俩,方才那样说,只是被以岑家女儿的名义叫回岑家后,做点本就应该做的事罢了。
岑老爷子缓缓抬头,沉吟片刻后命令道:“签合同吧。”
“什么?”岑国恒愣住,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岑老爷子伸手点了点合同,“你真想看到岑家垮掉吗?满足她。”
“可……”
叶文歆慌忙起身,“父亲,那我们呢?”
岑老爷子咬咬牙,只得再次看向岑念,轻声道:“念念,她们母女俩陪伴你父亲多年,如今已经是
真的一家人了,你的条件我满足你,但她们不能净身出户。”
听完这番话,岑念倒没有多失望。
她知道岑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