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不待见念念,是因为误会她和蒋斯年有牵扯,这件事我会解决。”陆靳北耐着性子解释,眼里闪过不快。
他之所以没有直接离开,是把乔以奚当做家人,想要每位家人都对岑念消除偏见和误会。
乔以奚咬了咬唇,“可妈是明眼人,看得出蒋斯年和岑念关系匪浅,哥你不觉得自己被骗了吗?”
她话音刚落,就见门缝外有个人影。
偷听?
乔以奚心里嗤笑,当即拉开门,看到的却是陆母而不是那个女人。
“你们在厨房里说什么呢?”陆母皱皱眉,察觉到兄妹俩之间有些诡异。
乔以奚暗暗拧一把大腿,眼泪就被逼了出来,“哥说我太针对岑念了,妈我没有,而且咱们对她不满意,不也是因为蒋斯年吗?今天我还看到群里有人说,蒋斯年看上了某个女孩,和她走得很近。”
听完这话,陆母对岑念的抵触心理越发严重。
她抬眼看看陆靳北,“都别折腾了,我看你就是被岑念迷得不知所谓,才会胳膊肘往外拐凶你妹妹,待会让你父亲知道了又得生气,先出去吃饭。”
陆靳北欲言又止,看她们转身离开,只得跟着出去。
他来
到餐厅,意外看到自家父亲和岑念相谈甚欢,心中很是惊讶。
乔以奚更是嫉妒的牙酸。
记忆中,父亲对她都没这么和蔼可亲过,对一个八竿子打不着,不知道能不能过门的女人却这么亲切。
岑念全然没有发现他们母子三人的异样,待菜上齐后,就规规矩矩的吃饭。
她在岑家虽然是被挤兑着长大,但由于岑家人的爱面子,她自小就养成了名媛式的餐桌礼仪,举手投足间很是优雅有分寸。
陆母看在眼里,对此倒是有些满意,好歹有件事是她顺心的。
吃完饭后,女佣来收拾餐桌。
陆父对岑念摆摆手,“来,到我书房看看当面我跟你舅舅下的象棋。”
“女孩子家家的看什么象棋,靳北,你陪你父亲去吧。”陆母突然开口,继而看向岑念,“咱们到院子里走走。”
这还是陆母今天主动开口搭话,岑念一时愣了愣,忙跟着她去院外,自然忽略了陆靳北担忧的目光。
两人走在葡萄藤底下,岑念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找什么话题。
陆母看她颇有些不自在,这才悠悠开口:“以前靳北并不想结婚,也明确表示过这辈子只发展陆家事业
。”
听她突然提起这个,岑念不知道是何用意,只得点点头,“他就是那样做事做到极致。”
“直到你和他的联系越来越多,他开始向家里提及婚事了,你看他表面上精明犀利,实则对感情一窍不通,认真了就会投入专心。”
陆母站在小亭里,意味深长的望着她,“而你身边异性多,又喜欢左右逢源,最后会对靳北造成伤害,我们陆家也不需要这样会被议论的儿媳妇,你能明白吗?”
听完这番话,岑念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她没有想到,陆母说那番话不是为了交代他们好好过,而是用这种方式警告她,他们不合适,不该纠缠在一起耗费感情和精力。
岑念深吸一口气,竭力不让自己露出半点狼狈和颓色。
她抬起头,坦荡的直视陆母,“陆伯母,我因为各种原因,身边的确有些异性,但不代表我是水性杨花,左右逢源的那种人,不过您放心,我也不是不识趣,您的意思我明白了。”
“你……”
“伯母再见。”岑念打断陆母的话,礼貌道别后转身离开。
望着她决绝的背影,陆母突然有些怔愣。
这倔强坦荡的模样,怎么
这么像当初执意嫁给现在丈夫的自己?
她心里突然有些复杂,总觉得那番话说的好像太冲,应该换种方式,毕竟是个女孩子家。
二楼窗边。
乔以奚清楚看到岑念离开了陆家大门,顿时勾起得意的笑容。
她不喜欢的人,都别想进这个家门。
十几分钟后,陆靳北从书房出来,左找右找都不见岑念的身影,最后在花园看到了跟保姆聊天的陆母。
“妈,念念呢?”
陆母的笑容微僵,风轻云淡道:“走了。”
“她为什么走?”陆靳北顿时皱眉。
陆母慢悠悠从椅子上起来,“我告诫她,陆家不欢迎和许多异性亲近,左右逢源的那种女人,她说她不是不知趣的人就走了。”
听完这话,陆靳北的脸色越发阴沉。
他几乎能想象到,岑念心里委屈又倔强不肯解释的样子。
“妈,我已经说过了,她和蒋斯年并不亲近,吃饭前我们遇到蒋斯年,念念都没正眼看他,如果她真是那种人,为何对蒋斯年横眉冷对?”
陆母微愣,想到岑念离开时坦坦荡荡的背影,一时间有些犹豫自己的判断。
难道岑念真不是那种人?
“妈,你们在说什么
呀?”
乔以奚心情大好的走过来,满脸的高兴都藏不住。
解决了最大的威胁,她现在简直想放鞭炮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