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念满脸笑意,余光瞥见正在下楼的岑菀,她小手轻轻扳动猫包的扣锁。
“喵——”
大橘猫从包里一跃而出!
灵敏的猫身直接蹿到岑菀脚下!
“啊!啊!!”
客厅里回响起尖锐刺耳的叫声。
岑菀表现得慌乱,抬脚就朝橘猫踢了过去。
“喵……”
橘猫倒地,发出哀怨的低叫。
“我的小宝贝啊!”
岑念放下猫包,径直走过去抱起猫咪,心疼地替她抚着绒毛上沾染的脏物。
“再饿也不能这么莽撞的跑出来啊,看看,遭报应了吧?疼不疼啊?”
“念念,这是你的猫?”岑菀回过神来,连忙摆出满脸歉意的样子,“抱歉啊,我就是害怕过敏,所以反
应激烈了点……”
话里有意无意地往自己虚弱的身体上揽错。
其实哪有什么过敏,都是她编的,她就是故意不让岑念养猫。
岑母走下楼,把自家女儿紧紧护在身后,言辞刻薄地指责:“岑念!你还真是无法无天了!谁允许你养猫的?我看你就是故意想害死你姐姐对吧?”
从岑菀刚才的举动里,岑念已经看出来了。
真正怕过敏的人下意识的反应应该是往后退,而不是报复性的踢上一脚。
岑念顺毛着怀里的猫咪,不紧不慢地回应:“姐姐是肾有问题,猫跟这病八竿子都打不着关系的。”
岑菀显然没想到她会来这一出,脸色一僵,又开始做戏。
“念念,
你这样说姐姐好失望。我本以为小猫性子野,不懂事,没想到念念也根本不在乎我的安危……”
话里话外地骂她和这猫一样,是野孩子?
岑念把橘猫放回太空舱,抬起眼眸。
“安危?我看姐姐站在那里毫发无损,倒是那一脚,让阿橘受了伤。”
“念念,你……咳咳……”
岑菀顿时故作呼吸困难,急剧地咳嗽。
“菀菀!”岑母焦急地扶住她。
“干什么!岑念!你是想闹得这个家一天都不得安宁吗?!”岑父不再容忍,拍桌起身,怒视着岑念,“菀菀要是身体出了事,我拿你是问!”
岑氏夫妇一同上去搀扶表现得病怏怏的岑菀。
岑念当然知道她是装
模作样。
一不做二不休,她皱着眉头道:“是啊,得赶紧送医院。因为我看姐姐这样子指不定还有别的什么毛病呢。”
岑菀低眸,眼底一片愤恨。
“好疼……”
见状,岑父自然怒发冲冠。
“还敢咒菀菀,我看你是欠打!”
他拳头青筋暴露,眸色猩红,眼里的怒火仿佛在焚烧着岑念,扬手就要一个巴掌扇过去。
岑念双目紧闭。
她小时候挨过打,知道父亲的力道有多重。
这一巴掌下来,至少脸皮要被扇破!
但良久,脸上都没有传来疼痛感。
再抬眼只见一个颀长挺拔的身影屹立于跟前,浑身都散发着冰冷强大的气场,恍如神祇。
是陆靳北?
“
岑伯父一向就是以暴力教育子女吗?”
陆靳北声线清冷,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握着岑父的拳头,下一刻猛地扔开。
“姐妹间难免有冲突,作为父亲,要做的是调解,不是偏袒。更何况,她现在是我的女人。”
他字字清晰,言之凿凿。
岑氏夫妇脸色极其窘迫,岑父黑着脸,揉了揉被捏得通红的手腕,沉默不语。
岑念眼神闪了闪,却在没人注意的地方撇了撇嘴。
轮得到他来保护吗?那以前每次她被欺负的时候,他又干什么去了。
片刻后岑念才缓过神来,闹了这么大一出,是时候进入主题了。
演绿茶?
谁不会?
岑念学着岑菀作出清纯无辜白莲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