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霆清晰地记得,他和楚黎的第一次。
黑暗的殿内,楚黎被下药,她迷迷糊糊不知道他是谁就缠了上来。
那时候,他的热毒发作,也是第一次发现楚黎是女儿身。
那一晚他们互取所需,他也丝毫没有怜香惜玉。
而今日楚黎明明醉得一塌糊涂,她想要,他也能给。
但是他却不愿意以这样的方式占有她。
他希望楚黎和他在一起是因为两相情愿。
他希望他们做那件事,是因为楚黎的心里有他。
而不是因为男人和女人的身体受欲望支配而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
他的手扶着刻着精致鸟兽的木质栏杆微微用力。
此刻他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他爱上楚黎了,不可救药地爱上她了。
两个时辰后,已经是下午了,楚黎这一觉睡得很香。
她像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春梦,梦到她和一个长得极像夜寒霆的男模荒唐一夜。
她还转头甩给人家一沓钱,说服务得不错。
楚黎从梦中惊醒,脸颊绯红看了看自己身处的位置。
不是会所,而是游船上。
羞耻啊!
太羞耻了!
她竟然第二次梦到和夜寒霆翻云覆雨。
楚黎啪的一下打了下自己的嘴,“是你主动的吧,可耻!”
她挠了挠头,她喝醉了,他们的亲吻是真的吗?他们之间做爱做的事没?
哪个是梦境,哪个是现实,她完全分不清楚了。
她掀开了大氅,头疼得要命,打开了窗看向了窗外,游船已经靠岸。
冷风钻进她的脖颈,她立刻关上了窗户。
她刚才到底有没有强吻夜寒霆啊?
到底有没有!
楚黎拍着自己的脑袋,快要崩溃了。
因为那个吻还挺真实的,不过,夜寒霆怎么可能会激烈回吻一个男人啊?
不可能!
楚黎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她坚信自己只是在梦中意淫了夜寒霆。
“大色胚!”楚黎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她平静了一下思绪,调整了一下呼吸,没事哒,没事哒,一定什么都没有发生。
夜寒霆有洁癖,他的杯子都不让碰,更主要说嘴了。
楚黎给自己打气,带着微笑推开了门。
门外的赤焰一脸茫然看着她,“太子殿下,您可真是能吃能睡,今日是我家主子的生辰,他都没有喝大,您倒是先喝大了。”
楚黎不好意思问道:“我睡了多久了?”
赤焰指了指渐渐西落的日头,“您看,天都快黑了,您睡了两个时辰。”
“啊!”楚黎也惊呆了,她竟然一下子就睡了四个小时。
我的个老天奶啊,她还得回去给孩子们过百天呢!
“先生呢?”楚黎问道。
赤焰无奈耸肩,“觉得无聊,睡觉了。”
“那你告诉先生,我有事先走了,改日再送他生辰礼物啊!”
赤焰看着楚黎像是逃命一般离开了。
他啧啧摇头,两人到底做什么没有啊?为什么感觉做了又没做。
夜寒霆在另外一间房间里看着楚黎飞快离去的背影。
她是不是想起来那个吻了?
要不然她跑那么快做什么。
他用食指的指腹轻轻划过自己的唇,若这是楚黎送他的生辰礼物。
他很喜欢。
楚黎精神抖擞回到了家中。
冰夏一眼看到了楚黎身上披着的狐皮大氅,“主子,你的新衣服太好看了,衬得你的气色也太好了!”
欢颜偷笑,主子还真为自己买了一件大氅啊!
楚黎解开大氅,一边脱一边说掩饰自己做了春梦而变得粉嫩嫩的脸色。
“白嫖的大氅穿上就是美。”
冰夏眼睛亮亮的接过了大氅,“主子,您说的我可不信,您看这狐狸毛,您看这上面的做工,针脚,还有金线图腾,哪一样都是上品,就是奴婢在宫里待了那么久,也没有见过这样好的狐裘大氅。”
楚黎点头,夜寒霆这么讲究的人,当然用最好的东西。
欢颜拿起了楚黎放在门口桌上的锦盒,“主子,这是您给小主子们的吗?”
楚黎边抱起朝着她舞动小手的小月月边回答,“拿出来吧,给他们俩戴上。”
欢颜将锦盒端过去,打开后看到了两块精致的兄妹玉坠。
小月月用手拉着玉坠的红绳子不松手,嘴里还发出了咿呀呀的声音。
“好精美的工艺啊,分开合起来都好看!”冰夏连连惊叹。
楚黎笑了,“你真是个捧场王。”
冰夏吐了下舌头,“主子,这是昆山玉吧,我以前只在先皇后娘娘那里见到过一个这个成色的玉镯。”
楚黎称赞道:“你这丫头的眼光挺好的,的确是通体透亮的昆山玉。”
冰夏嘚瑟地笑了笑,欢颜的鼻子灵敏,突然问道:“主子,你喝酒了?”
楚黎想到了游船上的一场春梦,有些害臊。
她也到了思春的年纪了,想男人也是正常的。
毕竟男人的作用对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