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总。”
张诚毅恭敬地坐在徐阳春对面。
“帮我多照顾晴晴。”
徐阳春笑眯眯道。
“一定一定。”
张诚毅搓了搓手,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一样。
果然郁南晴入了徐总的眼,以后可能就是徐氏集团的老板娘。
可惜自己不是女儿身。
徐阳春把一个信封推给张诚毅。
“徐总,您这是?”
张诚毅心底一喜。
“最近上面很关注你们。一定要把关好电视台节目,不该上的报道不要乱上,市领导很关注你们,最近闹出沈子石的丑闻已经很损伤政府威信,要是再爆出不好的新闻,比如和兴征迁强拆之类的,领导面上会很难看,领导不好过,你们还能好过吗?”
徐阳春意味深长道。
张诚毅拿起信封,打开后瞅了一眼。
“徐总,您真是太大方了。您放心,我早就关注这件事了,我们一定快速平息舆论,不会给组织脸上抹灰。不过”
他顿了顿,将信封按在掌下,笑眯眯道,“最近和兴都停工了,我倒是听说徐氏集团最近在市区拿了块地,好像强拆过程中打伤了不少人,闹得沸沸扬扬。我们台的电话都快打爆了,台长都关注了。”
张诚毅露出狡猾的笑容。
想要糊弄我,没有这么容易。
扯领导的虎皮,办你自己的事,我很难跟领导交代。
得加钱。
徐阳春打开抽屉,里面是满满的信封。
他抽出一封,推给张诚毅。
张诚毅打开一看,眼睛好似灯泡陡然亮了。
“没问题,我跟台长说说,一定办得妥妥当当,一点消息都不会泄露。”
待张诚毅离开,徐阳夏大摇大摆走进办公室。
徐阳春双腿搭在桌上,把玩着一串佛珠。
“贪婪的狗东西,胃口那么大也不怕撑死。”
徐阳夏啐了口痰,眼窝深陷,好似身体被掏空一般。
“吃的越多以后吐出来也越多。”
徐阳春按住佛珠,手指指节凸起。
“市国土局规划科的陈科长不肯松口,非要我们办好手续才肯盖章。”
徐阳夏双手放在身前,垂着头眼神躲闪,不敢直视眼睛。
“送钱了吗?”
徐阳春看着手指甲。
“送了,他不收。”
“四妹呢?”
“他夫妻恩爱,一下班就去接他老婆回家,两人一天天腻在一起,根本没机会。”
“他就没有兴趣爱好?字画、古董?还是高尔夫、钓鱼、跑步、打球?”
“只要他喜欢什么,我们就送什么,这还用我教你吗?”
“拿地开发,抵押贷款,卖房建楼,你知道这是什么?”
“什么?”
“空手套白狼,几亿几十亿就跟不要钱一样,就是白送,进了我们的口袋,你还怕什么。你知道拖一天时间,我们少赚多少钱,这些是多大的损失。”
“他就是油盐不进,性子很像那个汪德水。”
徐阳夏苦涩道。
“只要是人,就肯定有欲望,无外乎财色名。既然不喜财色,那就是图名了。我给你三天时间,找几个有名望的书画家、收藏家或者什么家。”
“时间太短了,不好找啊。”
“你个猪脑子,找几个不出名的小教授,给他挂几个草头协会的名头不就行了。我天天教你去捐一点钱,挂个慈善家的名头,你非舍不得,你这个蠢脑子。”
“没有名头,你能认识什么名人,你怎么攀上上流阶层。”
徐阳夏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我就是个粗人,没有大哥您带着,我还在厂里做苦力。我真整不来那些虚情假意的东西。只要有大哥在就行了。”
“你啊,虽然脑子没老三灵光,但我就喜欢你实诚,忠心。”
徐阳春高兴道,示意徐阳夏坐下。
“找到后带他们去捧一捧陈科长,找个枪手给他出书,然后你派人包圆。”
“好主意。这真的是神不知鬼不觉。但是不是太给他面子了,区区一个小科长。我们徐氏集团能用他,是看得起他。”
徐阳夏闷声道,抬头看徐阳春闭起眼睛,好似闭目养神。
他站起身离开。
“等等,让手下人收敛点,不要像以前那么粗暴。我让老三顶了以前犯下的事,算是做了切割,以后我们洗白了,是正经生意人,不要再打打杀杀,多搞点人情世故。”
徐阳春突然冷声道。
徐阳夏停下脚步,皱了皱眉头。
他最烦跟那些道貌岸然的人虚与委蛇。
早就习惯了道上那套,碰到不爽的就一句话干死他,这样多爽。
“按我说的做,不要让我替你擦屁股。”
徐阳春将佛串拍在桌上。
珠子碎裂,滚落一地。
“明白。”
徐阳夏闷声道,收回了想要教训那个科长的念头。
……
七天倏忽而过。
洛星辰特意从锦都坐私人飞机回来,和林霄一起宴请洛泰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