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来不及多想,大喝道:“立刻鸣枪。”
柯朋义咬了咬牙,向着空中放了一枪。
一声巨响震耳欲聋。
众人停下动作,惊惧地看着那把枪。
这时候,再多的语言都没有暴力来的有效。
林霄突然涌起一股寒意,看到那个黑脸大汉目露凶光,一只手插在兜里,隐隐露出金属反射的凶光,快步向着杨和风走去。
“拦住他。”
林霄大喊,心中隐隐有种不安。
那人意识到不对劲,加快脚步。
刘天工一直站在旁边保护林霄,闻言立刻出手,双腿如同弹簧在地上一压,如电飞奔而去,右腿在地上重重一踏,屈膝为炮,扭腰如架,轰然向着那人脸颊砸去。
那人身手敏捷,在千钧一发之际扭脸闪过,然后失去平衡向地上摔去。
即将倒地之际,右手按在地上,双腿如同旋风一样向着刘天工砸去。
刘天工咧嘴一笑,露出军队历练的铁血悍勇之气,丝毫不惧,反而感到兴奋,欺身而上。
眼睛如鹰目,拳出如电。
一拳惊雷砸在飓风上,直接将其打散,去势不减,在那人惊慌恐惧的目光中,化拳为爪,方寸擒拿无敌,须臾间如同铁钳紧紧扣住肩膀关节,随即一腿踏上,将他按在地上。
“厉害。”
林霄诧异道,隐隐觉得熟悉,感觉和杨载的身手路数很像。
退伍军人都这么强悍吗?
“打人了,政府打人了。”
那人惊慌大声喊道。
林霄寒着脸,快步上前,一把从他手里夺下匕首,冷声道:“你带着凶器,你想干什么?”
那人眼底闪过一丝狠辣之色,脸上却露出无辜的神情,“不好意思,一时着急,不知怎的就摸到这个,我用来防身用的,没干嘛。”
“说的轻巧,我看你分明就是包藏祸心,图谋不轨。”
“冤枉啊。我连只鸡都不敢杀,哪里敢杀人。”
“再说了,我和杨和风无冤无仇,我杀他干嘛。你们不能这么冤枉人吧。”
林霄冷笑一声,“我刚可没说你是冲着杨和风去的。不打自招,来人,把他给我押起来。”
那人这才反应过来,露出凶狠的表情,“你诈我。”
林霄使了个眼色,刘天工将他交给公安,用手铐拷起双手。
经过这么一打岔,众人看着那个略显稚嫩的年轻人,心底涌起一丝惊惧。
林霄拉起乞丐女人,衣裳被淋湿,贴在胴体上,却没有让人有任何旖旎的感觉。
营养不良,瘦骨嶙峋,好似一张皮挂在骨头上。
瘦弱的身躯上遍布许多许多狰狞的伤痕,触目惊心。
满身污泥,让人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为什么要保护他?他很可能是杀害你老公的凶手。”
林霄眯起眼睛。
乞丐女人神智好像又不太清楚,竟然低头发出嘻嘻的傻笑声。
“嘻嘻嘻嘻。”
然后双臂横抱,好似抱着一个小娃娃,低声道:“宝宝不哭,宝宝乖。”
看到这一幕,不知怎的,林霄心里涌起难过。
“带走。”
他挥了挥手,感觉大腿被紧紧抱住,低下头看到满脸是血的杨和风,艰难道:“书记,我有话说。”
“回去再说。”
“回不去了。我们出不去了。”
杨和风低声说。
林霄皱了皱眉头,“说什么胡话。就算你杀了人,我们也会带回去让你接受法律的制裁。”
“哈哈。”
杨和风惨笑,咳出一口血。
“世界黑的很。法律只会制裁我们这些无权无势的蝼蚁。”
“你错了。”林霄紧紧盯着杨和风的眼睛,好似在对他说,又似对在场所有人说。
“我会为所有乡民主持公道。不管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只要你们受到不公,那我撞破天,踏破天,也会为你们做主。只要主政一方,我就是你们身后最大的靠山。”
林霄缓慢说道,字字句句隐含着坚定的信念和初心。
他永远牢记爸妈说的话,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也将一以贯之。
哪怕无人理解,他也会一直走下去。
杨和风愣住,怔怔看着那双明亮的眼睛,好似看到最璀璨的人间星河,喃喃自语,“哪怕我是一只臭水沟里的臭虫,终身不敢仰望明月。”
“哪怕你是一只臭水沟里的臭虫,只要你受到不公,我都会为你撑腰。”林霄坚定道。
他隐隐感觉这事没有那么简单。
好似有一只黑手,在背后操纵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如果让我知道你是谁,不,你们是谁,我都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林霄心中暗道。
这里是他的地盘,绝不容许有任何人逍遥法外。
只要敢犯法,他一定追查到底。
杨和风陡然涌起一丝希望,拼尽全力爬起来,趴在林霄耳畔快速说道:“书记,她是无辜的,她是老杨头买回来的。整个村子藏污纳垢,都是罪恶。”
晴天霹雳在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