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业有专攻,林霄胸有日月,心有大才,他不是蚯蚓,生来只能在一田一林中进出,这不适合他。”洛星河感觉到这个老妇人蛮不讲理,心里不由有了些许怒气,加上对林霄的心疼,脸上露出愠怒之色,使劲跺了跺脚,拉住林霄的手,“可以了,我们走吧。她要种让她种就是。”
这是在夸我?
林霄嘴角比ak还难压,有种压抑不住的喜悦,感觉还能再锄两亩地,不,十亩。
“哟,心疼起小情郎了。”杨老夫人阴阳怪气道。
“你又在胡说八道。”
洛星河娇嗔,重重跺了跺脚,倒是停下脚步。
“从小就干这些粗活,没什么,再等我一会,我很快就翻完了。”林霄赶忙调和,眉宇飞扬,感觉杨老夫人很会说话。
会说话就多说些。
杨老夫人长身而起,走到林霄面前,蹲下去,林霄疑惑地看着杨老夫人,“阿姨,怎么了?”
杨老夫人双手捧起一堆土。
“我这个老婆子不懂什么大道理,我就知道人们嘴里唠叨、挂在头上的江山,说白了,就是这些土,落叶归根,有根才能活。”
林霄若有所思,话糙理不糙。
他心中触动,抹了下额头,用力挥舞锄头,
“阿姨说得对,干农活挺得劲嘞。”
杨老夫人露出欣慰的笑容,拍了拍手站起来,笑得看向林霄,越看越是满意。
“对喽,整天说那些虚的没甚意思,倒不如多锄锄地。”杨老夫人自言自语,对林霄说道,“以后不要那么见外,叫我杨姨就好了。”
“杨姨。”林霄笑道。
“诶,好孩子。”
杨老夫人高声道,嘴角高高扬起,好似听到了什么最好的赞美。
林霄锄完地,喝了一会茶,眼看天要黑了。
杨老夫人要留林霄吃晚饭,林霄推辞,带着洛星河离开。
他刚走出大门,看到杨华荣还站在门口。
杨华荣露出和善的笑容,一把拉住林霄的手,显得极为热情。
林霄心底一颤,怎么感觉杨华荣笑得阴森森,你还是保持刚才那股高冷的气质,你这样我好慌。
“林霄,你在里面待了好久,你们聊什么?”
林霄感觉杨华荣眼里的羡慕,心中奇怪,待得久有什么可羡慕的。
他恭敬道:“杨司长,就是很久没见杨姨了,多聊了会。”
“杨姨。”杨华荣不觉拉高音调,反应过来赶忙捂住嘴,压低声音,轻声道,“你是说杨老夫人?”
“应该是吧。”
“嘶——”杨华荣倒吸了口冷气,上下打量林霄,好似第一次见到他一样。
“怎么了?”林霄被看的心里毛毛的。
眼前站着的这人可是堂堂司局级大佬,单论级别,和市长平级。
他要是露出一点点不满,林霄这辈子的仕途可以判死刑了。
杨华荣挤出笑脸,脸上肥肉抖动,两只黄豆般的小眼在黑夜里好似在发光,“见外了。”
“啊。”
“我和杨载都是兄弟称呼,你不要叫我杨司长,以后叫我华荣就好了。”杨华荣握紧林霄的手,显得极为亲热。
“不敢,那我叫您荣哥?”林霄试探道。
“好,就叫荣哥。”杨华荣高兴道,“哈哈哈哈。”
“荣哥,你要进去吗?”
林霄推开门,示意杨华荣进去。
杨华荣眼睛一亮,这可是林霄开的门,不是他开的。
“好,那我们回聊。”
杨华荣迈步走进。
“他跟你关系好像很好。”洛星河好奇问。
“可能是看在杨书记的面子上,他们是兄弟。”林霄抬头看了眼那残破的牌楼,自言自语,“杨姨莫不是什么大人物?”
想到她熟练耕地的场景,一身粗布衣裳,双手粗茧,一看就是干惯农活的农妇。
“锦都就这样,卧虎藏龙,你路上遇到很普通的路人,很可能就和大官很熟。”洛星河笑道。
“嗯嗯,有道理。”
林霄颔首,估计杨姨认识杨华荣家中长辈,所以杨华荣这么尊敬。
他抬起头,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双手扒在墙角鬼鬼祟祟,一双腿在空中晃荡。
围墙有两米高,光滑没有着力点,不知道这人怎么空手爬上去。
林霄露出惊喜的神情,高兴喊道:“杨王君。”
“别喊。”
杨王君吓得魂飞魄散,提溜跳下,健硕的肌肉抖动,转头露出凶悍的表情,目光杀气腾腾,哪家不开眼的小子敢打扰他的好事,不想活了。
待看到是林霄,杨王君散开杀气,咧嘴露出雪白的牙齿,“林霄,你个贼小子。”
他一步并作三步走到林霄面前,伸出胳膊勒住林霄的脑袋,“你怎么来锦都了,也不提前说下。”
“疼疼疼。”林霄喊道。
“看你虚的。”杨王君放开手,看了眼洛星河,调侃道:“弟妹也在。”
“君哥,一见面就乱说,讨厌。”洛星河羞怯地跺了跺脚,脸上的笑意却是怎么都挡不住。
“今天是个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