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载要办点事情,给林霄放了假。
早上,林霄难得赖了会床。
他拍了几张早餐的照片发给老妈,打电话报平安。
林霄瞥了眼圈圈上静静躺着的那个账号,关上手机。
吃完早餐,林霄绕着酒店晨跑。
前世因为不注意身体,天天熬夜加班,码字写材料,工作十年就得了职业病,得了颈椎病和腰椎病,低头久了头晕难受,双手发麻,睡到半夜,腰部疼痛,经常被疼醒。
现在林霄很注意保持身体健康。
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锦都的天总是灰蒙蒙的。
胡同悠长,仿佛没有尽头,弯弯绕绕的小径让人迷失其中。
那斑驳的墙壁,犹如老人脸上的皱纹,刻印着时光的痕迹;那破旧的门窗,好似古老的书卷,散发着岁月的墨香。在这里,时间仿佛凝固,一切都变得那么缓慢而宁静。
一座座青石砖瓦的四合院坐落在寸土寸金的地段,透着低调的奢华。
这里聚集着国内顶尖豪门世族,不乏开国元勋家族。
杨府。
杨王君戴着墨镜,身穿黑色西装,内里白色衬衫,上面三颗扣子没扣,头发抹了摩丝,油光发亮,十分炫酷。
“老哥,好久不见,我回来了。”
杨王君重重拍了下杨载的屁股,随即趁着杨载没反应过来,如同做贼般快速溜到桌子后面,大大咧咧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双手摩挲着把手,闭着眼睛一脸享受。
“就是这个味,还是家里得劲。”
“一回来就不安生。”
杨载翻了个白眼,笑骂一句,越过桌子一把扯住杨王君的衣袖,杨王君脸上疼痛表情一闪而逝,撇了撇嘴,嘟囔道,“坐下椅子都不肯,小气芭蕉的。”
杨王君走到对面沙发坐下,扯了扯领口,杨载轻瞥一眼,微微皱眉。
“消失了这么久,也没向家里报个信,老娘都快把我烦死了,天天拎着鸡毛掸子,你说我怕不怕。”杨载责备道,眼底透着关心。
“那你就跟老娘说我出任务了嘛,有啥大不了的,又不是没出过任务。”
杨王君仰靠沙发,鼻翼翕动,深吸一口气。
还是家里的气息舒坦。
那些地儿都是呛鼻的硫磺味,千八百里都没蛇儿敢露头。
他举起袖口闻了闻,闻到浓浓的香水味。
回来前,他喷了半瓶香水,给劲。
哪个娘们不得熏晕了,都得醉倒在我的男子魅力中。
杨王君摇头晃脑,很得意。
“娘是担心你。”杨载闷闷道,迟疑了下,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拆开烟盒,递给杨王君一根烟。
杨载其实不抽烟。
杨王君瞥了眼,诧异道:“这是特供的,我就从首长那里蹭了几根,首长可宝贝着。老哥你发大财了,还有这玩意。”
“给你抽,你就抽,哪这么多废话,找抽。”杨载轻声骂道。
杨王君接过烟,两根手指夹住,瞅了眼烟盒。
杨载无奈地摇了摇头,将烟盒抛过去,杨王君露出灿烂的笑容,赶忙接住。
杨王君小心翼翼将香烟塞进烟盒里,放进兜里,以后在坟前给他们点上,让战友们过过瘾。
“你不抽?”杨载诧异道,这可不像老弟的风格。
他看了眼窗外,太阳没从西边升起来啊。
“我抽这个就好。”
杨王君掏出一包便宜的红双喜香烟,得意地晃了晃。
“你口味变了?以前你可说过20以下的烟都是辣鸡。”杨载诧异道。
“这烟够劲。”杨王君沉默了下,拿出一根香烟,用手指夹住,掏出一个打火机,突然双眼无神,愣在原地,好似在想什么。
一会儿后,杨王君方才回过神来,将烟塞进烟盒,拿在手里。
杨载微微皱眉。
“听说你立了一等功,这么大的好消息你怎么不提了。”杨载奇怪道。
杨王君眼底露出一抹黯然,随即扯开嘴角,露出大大的笑容,“毛毛雨了,一等功唾手可得,小小意思,你可不能太羡慕哦。”
杨载紧皱眉头,察觉到杨王君的低落和伤感。
“有人走了?”
“走了。”
杨王君垂下头,眼里透着浓的散不开的忧伤,攥紧烟盒。
声音低沉,忧伤。
“走了几个?”
杨载站起身,声音凝重,面容透着深深的敬重。
“去了32人,回了3人。”杨王君低声道,“狗娘养的,最后还是被炸了,他娘的。”
他一拳砸在墙上,发出沉闷的轰鸣声,墙壁裂开几道裂缝,蜿蜒而去。
一丝鲜血在拳上流出。
“你们已经做的很好了,及时撤了许多人,你们是英雄。”杨载低声道。
他不知道杨王君出国执行了什么任务。
最近爆出一个大新闻,震动全国。
结合最近锦都的一些传闻,杨载隐隐猜到一些。
杨王君眼眸迷离。
广袤无垠的大海上,一座巍峨的银白战舰如同一只洪荒巨兽静静匍匐,在阳光下反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