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芬?”宁辉看着人群中那道格外靓丽的女人,双眸震惊地圆瞪,满脸不敢置信地开口,“你……你可算回来了!”
围观人发出惊讶的议论:
“天呐,宁芬女士,她终于出现了!”
“不过,她怎么变成这样?”
“就是就是,冷眼我都没看出来。”
“……”
其实,宁晚秋的事情已经闹得全网皆知,宁芬会回来一点也不让人奇怪。
然而,让所有人包括宁辉不解的是,几天不见,宁芬好像整个变了一个人似的。原本高贵雍容的模样,此刻说有些狼狈也不为过。
她的身上哪里还有从前在陆家时那份当家主母的从容?
平时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现在也只是简单地绑在脑后,身上穿着一件极具民族特色的短裙。
整个人看起来比过去黑了不少,也瘦了不少。
如果不是刚刚宁芬过来时就先叫了他,宁辉无论如何也无法将眼前这个女人,跟自己心目中典雅端庄的妹妹挂勾。
此时,宁芬正朝着他们走来,经过陆靳铮与苏弃的旁边,她的脚步微顿,却还是没有扭头看他们,而是径直朝着宁辉的方向而去。
“小芬,这段时间你到底去了哪里?”宁辉急忙上前,一把拉住宁芬的手。
“我我……哎,一言难尽!”宁芬面色不大好看,似乎有难言之隐。
最近,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她无所适从。
结婚数载的丈夫提出离婚;抚养多年的侄女早怀二心;难得有关亲生女儿在世的消息,最后却被告之早已夭亡
。
无疑,最后一个噩耗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她彻底崩溃。
那天从陆家出走,宁芬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去向何处。在自己的小公寓里呆了几天,她将行李简单收拾一下,去了一个她一直都想去的地方——青岗镇孤儿院。
那里是距离女儿最近的地方,她要救赎,替亲生骨肉积福。
在那个偏僻落后的小镇里,宁芬每天跟一群孩子们生活在一起,他们大部分是留宿儿童,也有部分残疾和孤儿。
她办了一所学校——晚之秋希望小学。
她为他们置办生活用品,洗衣服做饭,平素没事的时候,还会教授舞蹈。然后,留意之中跳舞的好苗子。
在这里,她这么多年一直浮躁高傲的心,神奇地平静下来。
看着孩子们一张张纯真可爱的笑脸,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女儿,正在不远处,笑着闹着奔跑着欢呼着。
如果一切已成定局,那么就让她以这种方式去赎以前犯下的罪,这是好事。
就这样,她在这所小学一呆就是几个月,直到几天前从网上看到宁晚秋的视频,她才惊觉:,原来,自己离开的这段日子,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宁芬避开话题,转而问了另外的问题:“大哥,我从网上看到晚秋的消息,还有她怎么好端端地会寻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虽然宁晚秋从小被骄纵惯了,有些生活习性乱来,可将拍成视频,供别人观赏的“壮举”,还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出来的。
见到宁芬,宁辉立刻有
了主心骨,他一把拉过妹妹,一改刚刚撒泼耍赖、胆小怕事的模样,气冲冲地指着陆靳铮与苏弃。
“小芬,你回来的正好!你可得为晚秋那傻孩子做主啊!就是他们两个害苦了晚秋!”说到这儿,宁辉抽噎两下,“我可怜的女儿怎么这么傻呢?被人威胁,就自己闷在心里默默承受,啥也不说!只要她告诉我,不管对方多么财大气粗,我就是拼出宁氏不要,也一定会为她讨一个公道。”
闻言,苏弃面色不好。
陆靳铮却“嘁”了一声,翻个白眼。
宁辉的话,让宁芬眉头紧皱,她虽然与陆国山闹掰,但现在好歹也是陆家名义上的女主人,是以敛了敛神色,问道:“靳铮,这件事情,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交代?”
“交代?”陆靳铮湛黑的双眸沾染冷意,不甚在意地扫向众人,“我凭什么给你交代?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视频是我上传外网的?”
明明是一个正在接受讨伐的对象,可他身上散发的气场,却还是轻而易举地将自己放在把控全局的位置。
面向宁芬,陆靳铮性感的薄唇掀了掀,淡淡地吐出一句话,算作是给对方的答复,“明眼人都能看出视频是自拍的。但是,看在宁芬女士的面子上,我会找到罪魁祸首给宁家一个交代!”
“胡说,分明就是你……”宁辉还想狡辩,恰此时,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哪位是病人家属?”有护士急冲冲朝着这边跑来。
几个人被迫暂停交谈,宁辉想到
还在手术室里的女儿,立刻一脸着急地迎上前去,“我是,我是她的爸爸。”
“您知道病人是rh阴性血吧!这种血型非常稀少,我们医院现有库存告急。病人目前极需输血,请问你们家族中有谁是相同血型?赶紧跟我去下医务室,抽血化验。”
“我是!护士,抽我的!”宁芬往前迈了一步,自告奋勇。
从小到大,她对宁晚秋的爱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