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照顾我爸。而且我赚够一百万我就不做了。”
史君九哼了一声:“就十个月?那还不如不做呢?我要的是长期。”
余思莲对着史君九,咧嘴笑了:“我就收你十个月的钱,十个月后你就是我朋友!我的血给你用,我不要你的钱!用中哥的话说,我罩着你,以后你也和大家一样叫我鱼妹,我照样随叫随到。”
阳光撒在余思莲的脸上,史君九看着看着突然流鼻血,身体有点站不稳。
余思莲慌了:“怎么了这是?快抬头!”
张一中:“别抬头,血会流入食道。”
两人上前查看,把史君九扶到一个有影子的望柱,让他慢慢坐下。史君九拿出随身携带的药盒,干吃了几颗药。
史君九拿出手绢擦鼻子:“没事,老毛病了。”
余思莲:“你现在这情况,要去用血吗?”
史君九:“没那么脆弱,还不用。”
余思莲:“如果你犯病严重,不能及时输血回怎样?”
史君九:“可能——会死吧。”
余思莲:“你每个月都要输血?一辈子?”
史君九悻悻道:“每个月。一辈子。”
余思莲咧嘴笑着说:“你也够可怜的,那我为了世界的和平与正义,就大发慈悲,给你用我的血。”
史君九回道:“不用你可怜,是等价交换。欠你的我都会还你,我不欠别人的!按你说的,不用贴身跟在我身边,随叫随到就行。”
余思莲伸手到自己夸张的萝莉裙里掏了掏,拿出一个香囊,一包纸巾,抽出一张,剩下的扔给张一中。然后,余思莲把纸巾摊在一只手上,另一只手把香囊里的锅底灰倒出一点点在张纸巾上,一裹,裹出一个小包,塞到史君九流血的鼻孔里。
余思莲:“好好好,等价交换,本女侠罩着你。别动,这是锅底灰,治百病的。”
张一中看了看两人:“鱼妹,你想好了?”
余思莲拿过张一中手里的小包纸巾,抽出一张帮着史君九擦血,边说:“我已经决定了,中哥你做好答应帮我查的事情就好。”
张一中:“安心,我有数。有进展就告诉你。”
史君九休息了会,慢慢起身,然后问道:“你要一百万是要给你爸爸治病吗?他什么病,一百万治得好吗?”
余思莲看向桥下的父亲,颓然说道:“心病。不过,村长我舅给我介绍了个大师,叫什么老道,是从什么冒烟的山来。说是能治好,需要一百万。”
张一中:“一听就不靠谱,这年头大师满地走,不是骗子就是贼。”
史君九转了一下眼睛,试探地问:“山东烟霞山,陈老道?”
余思莲侧目:“对!就是这个人!你认识他?靠谱吗?”
史君九:“谈不上认识,家父的私人医生,也只有家父能联系上他,小时候给我把过脉。我对他了解不多,但是应该有些本事。我回头帮你问问。你爸爸的病,我帮你。”
余思莲把手一伸,大咧咧地开心道:“啥也不说,只要能治我爸爸的病,我的血你随便用!”
桥下传来余濠梁的声音——“痛快啊!痛快!鱼妹!起风了!回家!”
余思莲闻言,道了声“好嘞!”,就一跳一跳下了桥洞,不一会鱼妹单肩扛着一块石碑,后面跟着余濠梁就上来了。
张一中拉了拉史君九的衣角,小声说:“一会鱼爸上来,你顺着他说,无论他说什么你都顺着,鱼爸受不了刺激。”
余思莲:“跟我们走吧,我家在祠堂后面,正好,你不是要去上香吗?”(余思莲大步头前带路,一手扛着石碑,一手拿着手机低头刷视频,其他人跟着,边走边聊。)
张一中也说:“完了一块吃饺子。你要是能帮上鱼爸,以后你也是我兄弟。不过,那个理财的材料我还要看一看。”
史君九玩味地看着余思莲:“你就这么扛着走?这个石碑是你扛着来的?”
余思莲侧头一脸茫然:“不然嘞?从祠堂借的,当然要还回去,比你重。”
张一中打趣道:“少见多怪,两百来斤而已。是不是特别的以理服人。”
史君九又问:“这石碑做什么用的?”
余思莲低头玩手机回道:“我爸要抄碑,我也不知道抄这个有什么用,他喜欢就好。”
史君九又问:“为什么要扛来这边抄?扛来扛去的?”
余思莲淡定地说:“石桥这里空气好,风景好,我爸喜欢!再说也不费啥事,不就一里地?刷几个短视频就到了。”(史君九听得直咽口水。)
张一中叼着烟,拍了拍史君九的肩膀:“以理服人!服不服人?小刀刺屁股不?”
余濠梁走在最后面,静静地看着史君九看了一会,当史君九转头看向自己,对上眼神,便说道:“小伙子,我对你有印象,今天是特意来看我们家鱼妹的吗?”
史君九忙退后两步,慢余濠梁半个身子,恭敬地说道:“伯父,叫我小君就行。我来张家村办点事。”
余濠梁:“小伙子一表人才,和我家鱼妹很般配啊。男孩子要主动点,以后你也叫我鱼爸。”
余思莲一阵惊呼,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