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妹非说自己也是个宝宝要过节,逼着要我买,又过时了?我给你们讲清楚哦,工资已经充游戏币,花完了。没钱!”
余思莲撒娇:“舅~妈~,你看,我生日要到了,对不对?”
张文文看着屏幕,右手拨弄着鼠标发出敲击声,左手拿出手机淡淡的说:“你妹妹生日要到了,我给你钱,你去给你妹妹挑新衣服。我扫你。”
张一中,松了一口气,掏出手机向前两步,让张文文扫了一下:“那可以有。”
张文文:“够不够?”
张一中看了眼数字:“够了够了!有妈真好。”
张文文头也不抬,淡淡的说:“回头给我补个欠条!”
张一中一愣,夸张的抬高声音说:“我是不是亲生的?医院抱错了吧?”(张文文抬头,目光接触的一瞬,张一中马上收起表情,不说话。)
余思莲喝了口茶,稳坐钓鱼台:“你乖一点,不然舅妈就去垃圾桶再捡一个听话的,把你换掉。”
张一中说话就要来捏余思莲的脸:“你才是捡来的呢!”
张文文略微抬高自己的声音:“别闹,还不快去开车!”
张一中闻言,摸了摸脸上的疤,做了个鬼脸,朝外踢踏着拖鞋慢悠悠的走。
张文文想了想,起身走到门口对着自己儿子的背影说:“快点去,快点回来,你妹换了衣服好跟你去做笔录,你还要再跑一趟送你妹去给你姑父送饭!”
张一中闻言,朝天伸直手摆了摆,表示知道了。
张文文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想了想,转身对着余思莲:
”鱼妹啊,你哥哥看着吊儿郎当不着调,其实是个热心肠,也是有本事的,做了经侦警察也是一份体面的公务员工作。自从当了警察,从来没有去欺负人,还办了不少经济犯罪的大案要案,警局很器重他。而且他租的那个单身公寓楼的街上,谁家有个热水管要换,哪个老太太不识字需要领社保,他都会去帮忙,人人都夸他好。还记得小时候,你被别的小孩子笑话没有妈妈,他就跑去和人打架,结果脸上受了伤,到现在还留了条疤。他是真的对你好,你明白舅妈的意思吧?你们爷俩现在就靠你妈妈留下的那点田地,余大哥又那个状态,农活全靠你一个人,家里要是能再多个男人,也是好的。”
余思莲:
“舅妈,你说的我都懂,可只要我爸爸一天心结打不开,我就没有心思想别的,我现在就想好好陪着我爸爸。你知道的,我爸爸时而清醒,时而发疯,我也不想拖累别人。我出生就没见过妈妈,我只有这个爸爸了,只要我爸爸平平安安的,这辈子别的我也不想了。家里农活我干的了,我力气大。再说我现在有舅妈,有舅舅,还有中哥,每个人都对我很好,这样也很开心啊,就不要变了。”
张文文缓了口气:“余大哥的药还有吗?”
余思莲:“还有的,他自己身上带着一个小药盒子,我身上也备着一点。”
张文文点了两下电脑:“你跟我来,再备一些。就诊卡带了吗?”
余思莲:“带着带着,病历本、就诊卡、药盒我随时都带着,不敢离身。”
张文文领着余思莲,经过护士台。突然一阵哭腔,两人不禁齐齐转头。
一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穿着低胸,肩膀上还披着洗发廊的毛巾,头上戴着发卷,脸上的浓妆已经哭花,显然是做头发做一半跑过来,还一手拿着高跟鞋,一手拿着lv包包,疾步朝护士台来。
“我的儿啊!我的儿啊!你要出事了,我可怎么办啊!”
张文文护士长挽着余思莲继续走,来的中年贵妇和张护士长对望了一眼,眼神交错,两人便各自转头不再看对方,各走各路。
贵妇正是出车祸的史君九的母亲史夫人。
史夫人对着护士台,声音慌乱:“护士小姐,我儿子车祸了,你看看有没有一个叫史君九的,他要紧不要紧啊?他马上要订婚,他还有大好的前程,可不能有事!”
小护士:“您等一下,我帮您查一下,阿姨您先别着急。”
张纯纯:“你快查!你快查!”
不一会,史东九慌慌张张进入医院。他身材短小,四方大脸,留着唇上一排、唇下一小撮的巴尔博胡须,画着烟熏妆,头上戴着查了一根孔雀羽毛的礼帽,脖子上挂着金项链,穿着夸张的鸭黄色西装,上衣口袋放着大红色的方巾,内衬没有系纽扣,露出健硕的胸肌和胸毛,左右手都带着手表,十根手指都带着戒指。他看见史夫人在护士台,掏出方巾捂住自己的口鼻,快步走了过去。
史东九:“小妈,小君怎么样了?我听到消息就赶来了。”
张纯纯:“老爷呢,怎么就你一个人来?小君也是他的儿子啊?怎么,庶出的就不是亲儿子了吗?小君天天在外面跑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公司,为了老爷吗?现在都要出人命了,也不过来看一下吗?电话也不打来问一下?是不是要逼死我们母子才甘心?小东,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容不下我们母子?我跟你说,我们知道自己的身份的,我们不会跟你抢家业的,将来能给我们母子留片瓦遮头就行!可千万不要不管小君的啊!”
张纯纯越说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