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嘛,谢还卿就是一个四品官家的四姑娘而已,别说坐在这么前面了,就是站,都站不上来。
箫承锦可好,为了彰显自己超然的权力,直接把她这小猫小狗扔过来,岂不是要让她成为众矢之的?
“坐你的。”箫承锦眉头一拧,谢还卿立时不说话了。
这样的特权让她心惊,发现箫承锦的权力,远不止在书上看到的那么表面,也让她胆颤。
“过来。”箫承锦又开口。
不论伸出来的手,还是语气和神情,都显得那么毋庸置疑。
说实话,这一刻的谢还卿,不敢反抗。
她也只能顺从。
趁人还不多,搭在箫承锦的手上,乖乖上后面去坐着。
其实倒还不算太离谱,虽然依旧在这代表了尊位的高处,但没和箫承锦平起平坐,而是放在后侧方。
往前,有箫承锦在前面挡着,往后,刚好是几个台阶边缘的大柱子,又放了有不少花盆摆着的架子。
算是一个还算安全的小角落,只要不抢着出头,基本不会有人注意到自己。
但她忍不住在心里揣摩箫承锦的心思。
如果把这个大反派,当做甲方来看待的话……
现在甲方对她印象不错,能力应该也已经被承认的七七八八。
但甲方本身实力高出一大截。
他们双方之间的差距,就像是决定行业风向标的巨头,和一个才开张的巷里小作坊。
稍微一个不留神,这超强的甲方,打一个响指,或许就能她彻底销声匿迹。
显然,要想达成长久优良的合作,变成紧密相连的战斗伙伴,光靠没什么差错的办事手段,那肯定还是差了点意思。
不过实话,成亲倒也是一个办法。
所谓夫妻一体,成为珩王妃的话,她之后面向谢家的那点事,会更好处理。
可大反派是必死的结局!
且不说能不能成亲。
可就算他们真成亲了,自己也得跟着凉凉!
说白了,就是从一个狼窝,跳进另一个火坑。
这不成。
她得成为箫承锦的知己,面上也不宜绑的太死,免得将来不好脱身。
所以,撩箫承锦这事,差不多该收手了。
她得把自己的用处,显现的更多一些,用深入合作的关系,来替代日益暧昧的进展,才更稳妥些……
想着想着,才发现殿里的人越发多了。
秦氏和谢以棠也在其中。
谢还卿只看了几眼,没多管。
先前那档子事,她是没反应过来,也确实不合适及时咬回去。
本身秦氏和谢以棠在往她身上泼脏水的时候,除了言辞上有点夸大,确实也没露出其他更大的破绽。
要想当时就反过来定她们蓄意陷害自己的罪名,是没有办法完全坐实的,搞不好,自己反倒惹来一身骚。
反正那位县主的身子,这会也全然稳定。
那个车夫也死了。
那眼下,还是不要急着纠缠的好。
秦氏逼迫车夫以死构陷,手里定是捏着车夫最在意的东西,按照秦氏此人的性格来说,多半是拿捏了车夫的家人。
“王爷。”谢还卿轻声道:“那车夫的家小,能查查么?”
箫承锦回过头来,神色慵懒:“能是能,但,你拿什么谢我?”
谢还卿左右看看,没敢直接说,而是抓过箫承锦的手,在他手心里写了两个字。
‘骨疽’。
就是骨髓炎。
书里,只写了箫承锦因为这次刺杀落下旧伤,成了一个跛子。
但实则还有旧伤,多半就是早年征战受伤或中毒,所残留下来的病症。
她那天把脉就把出了一点关窍,只是没说,方才箫承锦几次拉着她,反复探脉,才敢确定下来。
尤其是今日,箫承锦的心情状态,明显比之前见的几次都好不少,所以她猜测,多半是和吃了她给揉的止痛药丸有关。
既如此,现在拿出来谈交易,就是刚刚好的时机!
箫承锦眸色一沉,猛的反手抓住她。
她看着箫承锦晦暗的神情,好像下一秒,就要被他毫不留情的杀了,心里顿时不受控制的猛跳。
“能治!”
没敢喊出声音,只是确保他能看清楚自己的嘴型。
箫承锦的手松开了些,本想再警告两句,可看着她无措苍白的小脸,奈何就是没法开口。
“知道了。”
临了,也就蹦出这么几个字。
没等多言,眼前突兀的多了几道人影,抬头才发现,站在台阶下方的是秦揽月,和一个瘦弱白净的小姑娘。
谢还卿没多想,先起身一福:“县主殿下。”
“你怎知道是我?”林安君脸上写满了惊奇,可又有些怕箫承锦,忙不迭的又噤了声,只冲着她笑笑。
看到林安君这反应,谢还卿觉得还挺稀奇的。
受尽宠爱长大的县主,性格居然这么好?
她又冲秦揽月点点头:“秦姑娘。”
大女主啊……
果然,光是站在这里,就显得人品非常,好似浑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