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军帐外。
青州军特使参军王剑看了看身边站着的冀州军特使肖战国,露出鄙夷之色。
“肖将军,
你们不是回冀州了吗,怎么来这里了。”
肖战国扶了扶佩剑,“王剑,你们跑的比我们快,
至少我们在前线抵抗,
你们好像都没跟瓦剌正面作战吧。”
两个人正在互殴,有人过来,“可汗有令,传冀州军特使,青州军特使觐见。”
两个人整理衣服,跟着走进中军帐。
肖战国上前一步,拱手,“冀州军特使肖战国拜见可汗,
今鞑靼猖獗,屡犯边境,
冀州军愿与瓦剌结成同盟,共抗鞑靼。”
阿茹娜看了一眼肖战国,嘴角浮现出一抹嘲讽。
目光落在了王剑的脸上。
“你也是这个意思。”
王剑拱手,“青州军愿联合瓦剌,共同抗敌。”
阿茹娜原本和善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抹冷笑。
“滚回去,和他们两个说,
瓦剌全都是真英雄,没有伪君子,
我们自己能做的事不会让外人插手。”
突然的变化让两个特使有些措手不及。
“可汗,如今情况危急,
你们瓦剌也危在旦夕,何故如此。”
“朝格图,轰出去。”
两个特使被一顿乱棍打了出去。
朝克图回来以后一脸茫然的看着阿茹娜,欲言又止。
两家结盟是好事,这怎么……
“你以为他们是真的与咱们结盟来了,
无非就是看着关东王的军队没了,想要借着咱们的势力,把鞑靼赶出去,然后图谋关东,
一帮窝里横的东西。”
“看着就恶心。”
朝克图恍然大悟。
“如今大乾,文贪财,武怕死,师无品,医无德,重罚民,轻罚官,外献媚,內狰狞,
朝堂之上多蝇营狗苟之辈,殿堂之上禽兽食禄,
关东王若崛起,大乾还可以支撑几年,
若,没有了关东王,
恐怕就要完了。”
阿茹娜挥了挥手,“退下吧,
明日开战……”
房间里只剩下了阿茹娜一个人,揉了揉太阳穴,和衣而卧。
渐渐的闭上了眼睛。
没多久就开始做梦。
梦见在京都被人追杀。
天好冷,然后被成国公妻子带进房间,裹上被子,好暖……
成风把颤抖的母亲抱在怀里,刚开始她还不停的挣扎。
渐渐的放松下来,在她的怀里睡的就像一个孩子。
阿茹娜睡得很香,闻到了一股子特别熟悉的味道。
她感觉自己好像是在做梦,梦见女儿回来了,轻轻的揉着她的太阳穴。
睁开眼睛,她愣住了。
果然是那张熟悉的脸。
她又闭上眼睛,伸手使劲的掐了一下大腿。
疼,她不是做梦。
“娘,是我……”
阿茹娜抱住女儿,哽咽出声,“还以为,呜呜呜,
叶辰呢……”
“他是不是……”
“他去救人了,
放心,一切都好。”
阿茹娜紧绷的神经一下就放松了下来。
她知道,即便是身缝绝境,叶辰也可以逆风翻盘。
出京城,从身边只有几个人,到东北军所向披靡,谁能做到。
外面传来了朝克图的声音,“可汗,该升帐了……”
成风给母亲盖了盖被子,示意她继续睡。
然后转身出去。
看见成风的朝克图一下子怔住,以为自己眼花了。
“传令,教军场,选出一千精锐,
我教给大家六丁六甲阵,
今日,咱们也学学东北军,五百破五万。”
东方天际出现了鱼肚白。
教军场,一千名瓦剌士兵手持弯刀杀气腾腾。
成风站在高台之上,手中是六色令旗。
口中念念有词。
“星辰之下,六丁六甲,
天地灵气,听我召唤。
丁卯之光,照耀东方,
丁巳之火,炽热如阳,
丁未之土,稳固如山,
丁酉之金,锋利无双,
丁亥之水,流转四方,
丁丑之木,生长不息。
甲子开天,启明之光,
甲戌闭地,稳固之基,
甲申引风,吹散迷雾,
甲午引火,照亮黑暗,
甲辰引雷,震醒沉睡,
甲寅引木,生长希望。
六丁六甲,神威显赫,
护我身侧,邪魔不侵。
阵法成,神力现,
天地间,我行我素。
急急如律令,六丁六甲听命!”
成风回来的路上就在考虑如何面对鞑靼精锐。
两败俱伤的打法她不想用。
短时间內,又没办法培养出来如东北军那种强悍的军队。
所以,只能通过六丁六甲阵,以她为载体,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