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借着微弱的光线,刘代元看到了人清冷的神情和眉眼,因为刚刚的事情,她下意识的甩开人的手腕,神情很是不自在,“这里如此偏僻,你怎么会在这里?”
想起之前自己屡次碰壁,刘代元的语气说不上多好,和之前相比,还透着几分淡漠,随后又想起了些什么,慌乱,“你偷看我换衣裳?”
严煊的眉心跳个不停,殿内光线昏暗,人有进来的突然,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少女曼妙的身姿已经映入眼帘。
“可笑。”
男人的话带着些咬牙切齿,刘代元微微愣神,总觉得之前在哪里听到过一般。
见人没反应,严煊忍无可忍的解释,“这里这么黑,若不是你摸我,你能看得到我吗?”
听见前半句话,刘代元这才放下心来,可听到后半句,她就有点不怎么乐意了。
“什么叫我摸你!”刘代元不满,“我是要去点蜡烛,不小心的!”
严煊不想与人争论,蹙眉侧身,可身侧的少女还在喋喋不休的追问。
“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怎么在这里?”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严煊眸色渐渐深沉,俊眉微微蹙起。
自己将人禁足,可谁知她竟然为了演戏来欺骗自己,竟然还不惜去做农活,更甚至,过去只会弹给自己听的曲子,如今却轻轻松松的就便宜了春芳殿的那些宫人。
王家的逆贼为了刺杀自己,在宫中安排了刺客,提前得知此事后,他让徐令悄无声息的进宫,两人在此商讨对策,可谁在这里竟然也能碰上自己最不想见的人。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说的好像是我故意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法子来见你一样。”刘代元委屈,抬起眸子,只见眼前的男人微仰着,淡淡的凝视着自己。
“你竟然真的这般想?”刘代元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最后却又想起眼前人的身份,咬着唇放下,“随便你怎么想。”
这句话让严煊更生气他想起,过去,每次两人对一件事情有了分歧,少女便是这样不在乎,仿佛对于她来说只是一件不必要的小事一般。
原本他已经想好了磋磨人的法子,无奈最近自己忙于政事,一直没有机会。
等他忙完了,一定将人狠狠的欺辱一番。严
严煊面色微冷,看着面前走来走去的少女。
熟悉的甜腻的香气随着刘代元的走动,飘入自己的鼻尖,不禁让他想起了无数个日夜,娇花盛开,花液汩汩,少女泪眼汪汪。
“站住,乱动什么。”严煊低声生呵斥,脸上的神色微沉。
“你这是在跟我说话?”刘代元不可思议,随后气愤极了,气冲冲的走到人的面前,抱起手臂,“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竟然敢这样跟我说话?”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严煊沉沉的盯着眼前的少女,目光冷如冰霜。
刘代元气不过,可她偏偏又不敢对此人说什么,最后也只能是把气咽在肚子里,委屈的转过身去,眼不见为净了。
“刘珠珠,你当真是不害怕我。”见人不搭理自己,严煊从牙缝里冷冰冰的抛出这几个字,一双桃花眼让人不敢直视。
刘代元微微愣住,转过身来,亮闪着眸子。
既然过去的自己肯把小字告诉他,那就证明自己与他交往甚密。
“我就知道,你果真是认识我的。”
她兴奋,“我就说,我的预感是不会有错的。”
“好啦,就算我之前做了些什么不好的事情惹你生气,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吧,你我如今在宫中谋生,都挺不容易的,彼此之间若像是之前那般和好如初,还能互相有个照料,你觉得呢?”
眼前的少女言笑晏晏,神情和语气像极了当时哄骗自己跟她在一起的样子。
和好如初?她竟觉得自己是一个能轻易原谅她的人?是忘记了自己夺位后跟她说过的话吗?
过去的种种欺瞒在脑中回荡,严煊的眼神愈发狠戾,眸中的杀意尽显,大手一把掐住了刘代元的肩膀,力道大的让刘代元觉得自己要被生生捏碎了,见人忍不住呻吟出声,严煊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森冷嗜血的笑意。
“你以为,我——”严煊神情冰冷,锐目紧紧盯着身下的少女,可他的话,却被院内传来的凌乱的脚步声所打断。
是青烟的声音。
“程小姐这是要做什么,我家主子身体不适在这里休息,怎么也让程小姐如此关怀?”
是青烟的声音,刘代元不顾肩膀上的疼痛,伸出手捂住面前冷着脸的男人的嘴,低声道,“别说话。”
说罢,刘代元将耳朵贴在窗边,听着外面人的对话,屏着气息。
严煊眼睛一眯,冰冷寒意覆上,两人之间的气氛紧绷起来,可刘代元却全然不知,专心的听着外面人的对话。
“这是皇宫。”青烟淡淡道,“程小姐这是把自己当做皇宫的主人了?”
青烟这话无疑是在程南灵的伤口上撒血,这次程太妃的生日宴,她本就想着陛下能来,自己好根据事先想好的计划行事,无论过程如何,自己总归会被封妃,留在宫中享受荣华富贵。
可谁知,这次寿宴都快结束了,她等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