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给我的,我和别的东西一起寄回去一些给她,可把她给高兴坏了,这次你送她这么多,她还不知要高兴成什么样呢。”田瑛听了她的话也笑了:“既然阿姨喜欢,那我再给你多装一些。”
说着又给夏舒多装了不少,夏舒也没拦她,毕竞她妈确实喜欢这些。
当然夏舒也不是爱占人便宜的人,第二天下班就给田瑛搬回来一箱葡萄糖,还有不少常用药品,让她带去给萧北放父母。
不得不说,夏舒送的东西,真是送到田瑛心坎上了,这些药品和葡萄糖可都是紧俏货,没有门路有钱也不好买。“东西太多了,下车后你们没法拿,还是少带一些,留下的我给他们寄过去。“萧北放看着田瑛准备的一大堆东西道。
“东西往那边寄不方便,寄到那边还不知要辗转多久,这次就先我们带过去吧,以后再寄,这不是有扁担和绳子吗,等下车后我和不苦抬着走就行,以前我们也不是没抬过。”
萧北放之前也不是没寄过东西去西部边疆,自然知道田瑛说的都是事实。
“团长,要不你给我批个假,我送田英姐他们过去。”和萧北放一起来送田瑛他们的金歌道。
萧北放还没说话,就被田瑛抢先了:“不用,你们要再这样婆婆妈妈担心东担心西的,那我们还不如不去了,你们别忘了,之前我可是天天在林场进进出出的人,带这点东西对我来说能算什么事。”
田瑛就怕萧北放一个不小心就被人抓住把柄,怎么可能让他派人送他们去他父母那里。
金歌还想争取,就听萧北放道:“就听你田英姐的。”萧北放说完,和金歌把田瑛他们带的那些东西送上了火车,火车在萧北放和金歌的担心中缓缓启动了。西部边疆一个位置偏僻的军垦农场里,萧北放的父亲萧行,正在和一群男同志在冻土上挖渠,他母亲夏冰则和一群女同志负责担土。
其它三季都是农场特别忙的时候,这种开沟挖渠的事,一般都留到冬天进行。
虽然冬天天寒地冻,土都被冻住了,在没有机械辅助的情况下,难度要比其它季节大很多,但也没有别的办法,现在不仅农场如此,其它地方的农村大部分也都是如此安排的。
萧北放父母虽然在苏州军区时是首长,但到了这里,他们就只是农场里最普通的一员,没有任何职称,大家都叫他们老萧和老夏。
其实说调他们来支援西部边疆,只是比较好听的说法,他们实际的处境,其实和那些被下放的人没什么区别,每天一样都是繁重的体内劳动,吃得大部分都是高粱面烤的囊和咸菜疙瘩,住的是四处漏风的屋子。硬要说和那些下放的人有什么区别的话,那就是至少没人来批斗羞辱他们,行动上也相对要自由一点。不过萧行和夏冰都是乐观豁达的人,即便是到了如此艰苦的环境里,也没能把他们的精神击垮,相反他们还非常庆幸,至少孩子没受他们牵连,而且上面还把他们俩人分到了一个地方。
刚来的时候,夏冰还不能完全适应这繁重体力活的时候,萧行就会一边给夏冰挑脚上的水泡一边对她说:“夏冰同志,坚持一下,我们就当是把年轻时走过的那些艰苦的路再走一遍吧。”
每当这时,夏冰就会调侃他:“萧行同志还是这么善于给人做思想工作啊。”
俩人的乐观豁达,也感染了和他们有着差不多遭遇的人,大家在这环境恶劣的边陲农场里相互鼓励,相互取暖。所以当田瑛和田不苦辗转许久,换了好几种交通工具,才终于抵达萧行和夏冰所在的边陲农场时,她没有看到想像中愁苦或是消极的萧行和夏冰,虽然他们的皮肤被西疆的风沙吹的粗糙干裂,但他们眼里的光却还在,嘴角也依旧带着原来田英记忆里的那种温和豁达的笑容。看到这样的萧行和夏冰,田瑛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在田瑛看来,如果只是条件艰苦和物质匮乏,还可以想办法改善,但若是萧行和夏冰的精神被击垮了,田瑛还真的很难帮到他们。
看着一大一小抬着那么多东西出现在农场的时候,萧行和夏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反应过来即感动又后怕,这么远的路,他们都无法想象,姑侄俩是怎么带着这么多东西找到这里来的。
关于萧北放收养田不苦当养子的事,萧北放之前在给他们写信和寄东西过来的时候,就跟他们说过。对于这个无父无母的孩子的遭遇,萧行和夏冰也很同情,所以他们自然不会反对,而且田瑛能在萧家出事后,还能不怕连累义无反顾的嫁给萧北放,这让萧行他们更加觉得亏欠自己的老战友。
“英子,北放那个臭小子,就这么放心让你们俩来了?”
萧行有些生气的问。
田瑛忙道:“是我和不苦坚持要来的,北放没拦住。”“你们呀!"一旁的夏冰闻言无奈说了一句,随后转向田不苦,弯身摸了摸田不苦被冻的红红的小脸蛋:“不苦冷不冷?”
田不苦摇了摇头:“奶奶,我不冷!”
一声奶奶,差点把夏冰的眼泪喊下来,她一把把田不苦抱了起来,随后喊上田瑛回他们住的地方。田瑛想去拿东西,就听夏冰道:“英子,那些你别管了,你爸有办法,我们先回去。”
萧行闻言朝田瑛挥挥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