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歌没忍住拿起来咬了一口,“谢谢田英姐,这饼子真好吃。”
“应该是田英姐谢谢你,从我们来部队后,就一直在麻烦你,我和不苦还没有好好谢过你。”
“一点都不麻烦,我最喜欢不苦了!”金歌说罢手又痒了,不自觉的伸向田不苦的脑袋,揉了一把就赶紧跑,边跑还边回头对田瑛道:“田英姐,部队还有事我就先走了哈,哈哈哈……”
田不苦被金歌幼稚的行为,和得逞后魔性的笑声弄得十分无语,心说金歌这臭小子,他的头就那么好摸吗,这小子到底知不知道,前世敢动自己脑袋的那些人,最后不仅手没了脑袋也没了,竟然还敢见一次就要想方设法的摸一次他的脑袋。
金歌当然不知道反派大佬前世的威风,他之所以会热衷于摸田不苦的脑袋,其实和萧北放有着差不多的恶趣味,就是爱看拽拽的田不苦被揉脑袋后,那一脸嫌弃又十分无奈的小表情。
田瑛也觉得好笑,见田不苦并没有真的恼,也就放心了。
她把田不苦抱到自行车前面的横杠上,载着他和那麻袋野菜回了家。
回去时路过夏舒家院门口的时候,就见夏舒家的院门开着,里面还传来陈图南撕心裂肺的哭声。
田瑛赶忙停下车,把田不苦从车上抱下来,进了夏舒家查看情况。
“嫂子,图南的胳膊怎么受伤了?”
夏舒正在给陈图南受伤的伤口用酒精消毒,见田瑛来了,原本十分难看的脸色稍缓了一些,“回来的路上,我骑着的自行车前面的轮子,不知怎么就松了,最后我和图南都摔下了车,图南摔下来的时候胳膊被硬物划伤了。”
田瑛闻言,这才发现,不仅陈图南受伤了,夏舒的衣服上也都是土,膝盖处甚至还有渗出的血迹。
她下意识的看了眼田不苦,不过还是对夏舒说:“嫂子,我送你们去医院吧,你也受伤了。”
夏舒却摇了摇头:“弟妹你别担心,这点小伤我自己能处理。”
田瑛看着桌子上放着的那个很专业的药箱,才意识到夏舒可是军区医院外科主任,因此也没再坚持要送他们去医院,而是找到脸盆去打了些水,把陈图南脸上的鼻涕眼泪给洗干净了。
陈图南其实从田瑛和田不苦进来后就不哭了,他看田瑛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随时能做出好吃的大厨。
田瑛似乎看懂了他的眼神,安慰他道:“等妈妈给你处理好伤口,阿姨就给你去做好吃的。”
陈图南没想到自己受伤还有这好处,一下子都忘了疼了。
夏舒见他终于不嚎了,也松了口气,抓紧时间给他的伤口缝针。
因为陈图南的伤口有些深,夏舒在给他的伤口清洗干净和消毒后,最终还是决定给他缝针。
陈图南的胳膊上一共被缝了七针,替他缝好针后,夏舒才又给自己磕破的膝盖简单做了处理和包扎。
整个过程下来,田不苦都在一旁静静看着,不过田瑛和夏舒在忙,陈图南在疼,所以也没人招呼他。
等夏舒处理好伤口又去房间里换了衣服后,田瑛才问起军区医院对她的调查结果进展的如何了?
谁料夏舒本就不太好的脸色,变得更加不好了,“他们哪里是找我过去说调查结果的事的,只是我们军区有位老首长近期要做一台大手术,不过对某人的医术不放心,院长才又把我叫过去,想让我提前准备一下,等军区医院那边安排好后,让我去把这台手术给做了。”
田瑛从夏舒的话里差不多听出来了,军区医院那边,恐怕水也不浅,心里也替夏舒不平,心说这栽赃陷害还不够,竟然有事用得上的时候就把人叫过去,用不上就让人在家继续停职接受调查,还要不要点脸了。
“那你答应了没有?”
夏舒见田瑛似乎挺生气的,让她别气:“他们还真以为我夏舒是软柿子,想捏就捏,最坏的结果最多是军区医院的这份工作我不要了,我也不会任人摆布。”
夏舒此话一出,田不苦的脸色不知为何突然变了变,甚至还下意识的看了难得老实坐着的陈图南一眼。
田不苦的反应被田瑛看到了,本来她都想说,这样憋屈的工作不做也罢,但话到嘴边又改了。
“既然军区医院那边有人想害嫂子你,你就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走了,要不然,这次医疗事故恐怕将成为你一辈子的污点。而且只要你一走,陷害你的人就可以更加肆无忌惮的往你身上泼脏水,把你的名声彻底毁了。所以即便嫂子你要走,也该等事情水落石出,让想害你的那个人被揪出来再走。”
夏舒从军区医院回来心里就堵的慌,路上又发生了意外导致陈图南受伤,这让她的心情糟糕到了一个临界点。
她真想就这么彻底离开回苏城算了,毕竟那边的市人民医院里的老同学,在得知她被军区医院这边停职后,已经多次以苏城人民医院的名义向她发出邀请。
苏城市人民医院不比军区医院,他们才不会在乎夏舒手上是否真的发生过医疗事故,他们只要知道夏舒在外科方面的经验,在苏城恐怕也找不出第二个来就行了。
而且以夏舒那位老同学对她的了解,几乎确定她是被人陷害的,毕竟她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