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重要得多。
苏杭就是那小鱼小虾。
林度毕竟是电影人,而电影对于苏杭来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领域,作为纯新人的她看着一张张常见却又陌生的脸孔,有那么一阵子——大约十分钟的目眩神迷,好像第一次进入大观园、头一遭参加蟠桃宴一般,无、所、适、从。
外面和里面,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这里衣香鬓影,高朋满座。在外面的人,没有门路的,没遇上那个契机,永远也进不来。即使给过机会,没抓住立住脚,那比从未进来过更惹人发笑。就好比叶沐风,纵你在外千般美名万般盛赞,得罪了一个电影界的大人物,那扇曾经敞开过一道缝的门,从此就对他紧紧关闭。
费溪知道苏杭要去这场生日宴时,纵使再意外那也是欣喜的。只是欣喜之外,尚且有一丝担忧。他是知道苏杭性子,对这种名利场,虽从不逃避,也绝不喜欢。
他带过的那几个人,个个性格不同,任非宇是天生该在名利场上发光发亮的人,叶沐风则是在俗世交际中无比如鱼得水,唯有苏杭不同,她更偏向第四型人格——艺术家,自我感觉者。
不过,苏杭是入世者,为了她想得到的,只要不越过原则线,她愿意接受她也许不喜欢接受的一切。
“不用担心。”苏杭轻轻叹口气,“溪哥,你签我是不是好后悔的?这么不相信我可以应对好吗?”
费溪看向他强烈要求签下来的这个艺人。
九个月前,她像一丛绝望的火,现在,她是一丛盛放的玫瑰。
她就那么盈盈亭亭立在那里,有一种沉静的说服力。
“我不能让您放心吗?”
费溪食指按在眉心,低头一笑:“还真不怎么放心——但是这也挺好。”
有挑战才是工作快乐的源泉。
“想好要怎么去吗?”费溪问。
苏杭吹吹刘海,抿唇一笑,轻曰:“轻装上阵即可。”
每年都会有大量的新获得邀请函的人,太想获得机会,急于表现,常常用力过度。那样,实在不讨人喜欢。
事实上,电影圈这几年冒头的新人极多,枫西、陈寒、乔以玲……哪一个不是有人捧、有资源?然而一番厮杀过后,没有一个人敢说自己在电影人中间站住了脚跟。如今站在舞台最高处的,仍然是那几个名字。
比如会出现在这场聚会上的三个女人——
洪敏、曲冬白、费伊蕴。
曲冬白和费伊蕴也就罢了,国内一线,洪敏可是常年居住在海外,日前还在好莱坞拍戏,特意就为了林度过生日请假飞回来,是何等重视?何等面子?
林度见洪敏笑盈盈迎门进来,虽然表面上还在抱怨:“不是告诉你了,你不用来,那么大老远的跑过来不麻烦?我一个老人家,过个生日而已,又不是拍戏……”
眼睛里已经全是得意自豪,盖都盖不住。
——这是他最杰出的作品。
众人的目光自然都集聚在许久不曾叙旧的一双名师高徒身上,曲冬白和费伊蕴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苦笑笑。
仍是这样,只要她洪敏一来,就夺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也不时有人来跟两位大花搭话,然而陌生人如果没有什么特别吸引好感的点,或者带来一些能获得利益的消息的话,仅凭或谄媚或无聊的语调,是很难让人们提起兴趣来的。
她们更愿意彼此随意交谈。
兴趣缺缺的曲冬白和刚坐过来的陈寒碰了碰杯——他们去年合作过一部戏,私交不错。曲冬白抿了口杯中酒,眼睛漫不经心的往洪敏的方向一瞥,突然问道:“那女的是谁?以前怎么从来没见过。”
费伊蕴眼睛一直盯着手机没抬起来过,随口接话:“没见过不是很正常?让我说,老师的生日会也是越来越不挑人了,什么虾兵蟹将都能请进来!”
她说话口无遮拦惯了,陈寒还不适应,稍稍多看了她一眼,曲冬白却是毫不在意目不转睛盯着那边看——“不是新人,有点眼熟。”
陈寒顺着她看去,这会距离有点远,他眯起眼睛仔细一瞧,忍不住“咦”了一声。
曲冬白敏锐的看他问:“你认识?”
陈寒点点头:“差一点就合作了——她是英朗捧出道的,后来掰了。去年十月那阵子挺轰动的,你不知道么?”
“哦!”曲冬白还没反应过来,那边埋在手机里的费伊蕴恍然大悟的抬起头来,“就是那个跟老孔不清不白的?”
这话声音有点响,周围好几个人都侧目过来了,费伊蕴浑然不觉,曲冬白无奈道:“没凭没据的事就别说了。”
“什么没凭没据呀。”费伊蕴还来精神了,这会注意了一下其他人,压低声音说:“冬白,去年天空慈善夜你没去吧?我听一个在现场的妹妹说了,就这个苏小姐,当时风头出尽——最后那个拍卖环节抽到她了,一个一点名气没有的,各个都担心出惨案呢,结果你知道怎么的?”
她说的那么有煽动性,听得曲冬白也支棱起耳朵来:“怎么?”
“老孔开口就是一百五十万。”费伊蕴问陈寒,“对了,你好像去了吧?你给证实一下是不是真的?”
陈寒无奈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