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虽然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到底也想不出别的法子想,便将此事全全委托给了陆冉冉。
很快事情就有了结果,邹氏愿意撤诉,条件是要五千两白银给作为聘礼给她养老,另外,月娘要以陆宇林平妻的身份嫁入陆家。
五千两银子说多不多,说少也不算少。陆家嫁两个女儿,光嫁妆就动了陆家的根本。
今年粮食又不值钱,全部贱卖了,公中还真拿不出五千两来。
可这还不是最棘手的,最棘手的是这个平妻的身份。
陆宇林的正室是户部侍郎的小女儿,龚雪花飞扬跋扈管了,虽然她父亲同陆远山算是平级,可陆远山能力不足,实权都在吏部尚书手里,事情都是江景珩在做。
龚侍郎则管着整个大楚国的钱袋子,地位与陆远山自然是千差万别的。
龚侍郎本就看不上陆宇林,是陆宇林手段高明得了龚雪花的青睐非他不嫁,两人这才成婚。
龚雪花常常出手接济陆家,所以虽然不怎么有脑子,在陆家还没有敢得罪她。
要是知道陆宇林要纳平妻,她不得闹翻了天。
可是到如今已然没有别的办法了,陆夫人只得回去劝。
龚雪花又哭又闹,大骂陆宇林不是东西,骂陆家忘恩负义。
“当初他信誓旦旦说今生只爱我一个结果屋里伺候的丫鬟没一个干净的,现在还想要娶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做平妻,门都没有。”
陆夫人拉着龚雪花的手,亲自给她擦掉眼泪,也一脸不忿的说,“谁说不是呢,一个寡妇娘养出来的狐媚子,能是什么好东西,莫说是做平妻,就是做妾我也是瞧不上的。”
听得婆母站在自己这边,龚雪花心里好受了几分。
陆夫人接着说,“可如今宇林着了那个妹子的道,若是不答应她,宇林就要被问斩了,雪花,你最是识大体的,就委屈你将那个月娘接进门来,不管到什么时候,二郎只有你这个一个媳妇儿。”
“娘,我咽不下这口气。”龚雪花气得跺脚。
“娘知道,咱们就做做样子,等那狐媚子进了门,要怎么出气都随你。”
陆夫人不停的给龚雪花画大饼,还真让龚雪还松了口。陆夫人不仅没有见好就收,还打算让龚雪花出那五千两银子。
“照理说,这钱该从公中出,可是咱家现在这情况你也清楚,是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宇林是你的夫君,我知道你最是心疼他了,这钱你先垫着,等咱们家宽裕了,连本带利还你。”
好在龚雪花还没蠢透,她冷哼一声说,“娘,宇林是我夫君没错,可他也是你陆家的儿子,我都同意让他娶了那狐媚子,还要我亲自出钱,我这就回去,问问我娘有没有这么个道理。”
陆夫人好说歹说才没让龚雪花回娘家告状,最后还是拿了自己的私房钱给邹氏。
陆家只草草开了几桌,用一顶小轿将月娘抬进门就算完了。陆宇林浑身是伤,硬是将养了一个多月才能下床。
陆冉冉后来才知道,孟嬷嬷是江景珩故意请来拖住陆夫人的,为的就是让陆宇林将城防营大牢的刑罚都尝一遍。
事后,春兰不解的问,“小姐,你不是说要让陆家遭报应吗,为什么还要帮二公子,直接让他被斩不是更解气吗。”
陆冉冉眸中闪着凌厉的光,“陆二犯的事,细查下去,不会判死罪。再说活着可比死难多了,那个月娘可不是一般人,陆家要热闹了。”
经此一事,陆远山越发笃定陆冉冉对陆家死心塌地,少不得当着家人感慨,让大家以后对她客气些。
陆月柔嘴上不说,心里却对陆冉冉恨的牙痒痒,凭什么陆冉冉顺风顺水,她就诸事不顺。
她肚子里的孩子,四个月的时候就不行了,一直用神医的药维持着,她要尽快想办法让这孩子“意外”流产,陆冉冉自然是最好的替死鬼。
这日,陆月柔突然去了听雨轩,还支开了下人,说有要紧的事情跟陆冉冉说。
陆冉冉见她大着肚子,也没跟她置气,只说,“三嫂不好好养胎,来我这听雨轩做什么。”
陆月柔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在靠近陆冉冉那一刹那,毫无征兆的摔倒在陆冉冉面前,血水顺着她的腿留了下来。
“陆月柔,你在干什么,你没事吧,大夫,快叫大夫。”陆冉冉大惊失色,可从没想过要对一个没出世的孩子动手。
陆月柔满眼阴鸷,然后带着哭腔大喊,“冉冉,谁先有孕也不是我能决定的,你就算恨我,也不该对江家的孩子动手啊。”
陆冉冉还没反应过来,海棠和茉莉就冲了过来,扯着嗓子哭喊,“快来人啊,三夫人被四夫人推倒了。”
很快,江夫人、小齐氏和薛氏都到了听雨轩,男人们都在公干,只有江景睿来了。
大夫诊过脉,摇了摇头说,“恕老夫无能,这孩子保不住了。”
陆月柔闻言,声嘶力竭的哭喊道,“陆冉冉,你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就算你对我不满,这孩子也是江家的血脉啊,三郎,我们的孩子没有了。”
“冉冉,到底是怎么回事。”黑着脸,大声质问,江家还从来没有出现过谋害子嗣之事,陆冉冉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