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黎将他轻轻放在榻上,那张始终淡漠清冷的面容上尽显爱意,而深谷幽兰的目光中此时唯有他一人。
几曾何时,他也这般妄想过,将这仙姿出尘高高在上的神君拽入红尘,眼里只有他,身上也只有他的标记。
可是如今,会不会太晚了?
君黎见他在发愣,抬手将他的腰带抽去,腰身缓缓下沉,覆在他耳边轻声说:“弈清,看着我,从今以后,你只能是我的道侣。天地为鉴,日月同心,若违负卿,身死道消,六道不容。”
弈清回过神,怒喝:“君黎!你莫乱来,本君想通了,日后你我只做友人,一起平定六界,把酒言欢,本君答应你!”
低沉的笑声从胸腔上出来,君黎肆意地笑起来,竟比那妖魔还要夺人心魄。
“晚了,弈清,我早已为你疯魔,又怎甘心只做好友,你的身体,神魂,本君都要烙下印记……”
弈清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这还是那个君黎吗?怎么一会不见就成了这般?可是喝了假酒么……
“君,君黎,你莫不是被魔物附体了?他奶奶的,你起开!老子今天定将他大卸八块!”
君黎抬手覆上他的眼,在他唇上轻啄起来,“没有魔,弈清,你莫看了,本君现在比那魔物好不到哪去。”
弈清拨开他的手,难得在他的脸上看见害羞二字,竟然控制不住心下的兽欲,想将人狠狠地欺辱一通。
这么想着也这么干了,扒拉开他的衣襟后,却忘了下一步该怎么办,只得回忆当初在下界看的那些艳词浪曲,想着学以致用。
君黎嘴角噙着笑,看着坐在他身上之人,双手渐渐探入他腰间摩挲,一路向下……
最后耐心告罄,起身又重新吻了上去。
“清清莫怕,本君前些日翻阅了些双修古籍,都记了下来,清清……”
“唔……君黎!”
“嘶……莫乱动,静神,莫怕,清清,本君给你念清净经……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有清有浊,有动有静,天清地浊,天动地静……”
低沉勾人的嗓音,一本正经的念着经文,手上却干着荒唐下流之事,到最后弈清也分不清是卿卿还是清清,逐渐沉沦这爱欲交融里。
墙上的千钧和问天都有些受不了他们,悄摸摸地一同溜了出去。
不知是厮混了几日,脑海里不断回荡着零零碎碎的片段,从而让弈清不愿醒来。不是不敢面对现实,而是自己实在是太丢面了!同为神体,为何差距如此之大?期间他竟还晕了那么多次,简直气煞神也!
他又瞥了眼身侧依旧生龙活虎的君黎,羞愤难忍,一把扯过被子盖住头,啃着手指思索对策。
君黎见他睡醒,将他搂入怀中,轻吻他露在被子外头的脖领,白皙如玉的皮肤上顿时多了红梅点点。
“清清,我们什么时候大婚?”
得了,睡过之后又开始讨要名分了,他小心翼翼地勾住锁神链,然后突然将被子反蒙住君黎,抽过锁神链,手动缠起来将他捆好。
而后扶着腰走下床,气呼呼道:“先饶你几天,待本君休养好再来找你算账!哼,到时也让你尝尝几天下不了床的滋味!”
君黎看着身上的锁神链,低头轻笑,心念一动,锁神链瞬间收回。
他勾着嘴角站在弈清身后,将他拥入怀里,“本君等着卿卿来,下回,上面让给你可好?”
“咳!”弈清被他勾的心痒,若不是身体抱恙,早就将他扑倒在床,重新征战一番。
“那什么,你那有日出草没,给我拿几株用用,回头神酒酿好,也送来给你尝尝。”
君黎找出来几株年份长的,递给他,又道:“还缺什么只管让亦玄来取,放心,日后本君不对他动手。”
“哼,这还差不多。”
弈清将药草收好,一瘸一拐地往回走,没走几步,脚下便聚起混元极云。
“让极云送清清回去,晚些我过去送药。”
弈清没搭理他,拍拍混元极云,一路回到住处。
亦玄一凑上前,便闻到他周身气味不同,都快被君黎那厮腌入味了!此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瞪着铜铃般大的眼磕巴道:“你!你和他!嗷……”
弈清拍了他一巴掌,将他的吼叫打回肚子里去。
“嚎什么嚎!闭嘴!再多说一字看我揍不揍你!”
“呜……神君你……吾要去吃了君黎那厮!为了一株破草,他竟敢!竟敢做出如此之事!吾要去找天尊评理去!”
“站住!”
弈清忍疼给了他一脚,“你是不是皮痒了?行了,赶紧酿酒去!”
亦玄憋屈的不行,想想就来气,接过日出草后怒气冲冲地跑去酒房。
汐洮欲言又止,最终叹了口气,扶他回到房间休息。
“那个,老大,你上药没……”
弈清趴在床上,愤愤道:“小桃花,你那不是有那些书籍图册么,都给本君拿来,他奶奶的,本君还不信了!”
汐洮着实有口难言,怕说出来挨揍,其实他很想告诉弈清,身形差太多就算了,这体力差太多也不行啊!凌微神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