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踏进去就出现在个陌生的房间里,里面一堆的丫鬟婆子围着床上的女人。
“恭喜夫人贺喜夫人,生了个小公子!”
“您瞧瞧,小公子长得多俊呐…”
汐洮小声地问:“这个女人是谁啊?”
“这个婴孩便是你们要寻的宋子拓,床上之人是他的生母。”
汐洮没想到君黎会给他解释,吓得往后缩了缩脖子。
茱萸紧紧地盯着床上的女子,温柔娴静眉目如画,宋子拓的长相的确长得像他娘。
一个身形高大英武不凡的男子冲进房内,跑到床边关心床上的女人,嘘寒问暖,等奶娘把孩子抱给他,这才想起来看看自己的儿子。
“夫君,给孩儿取个名字吧。”
“我早已想好,子拓,宋子拓如何?我儿日后定要勇敢聪慧,当个将军,努力为国效力。”
“听到了吗拓儿,爹爹对你的期望可高了,哈哈哈…”
君黎长袖一挥,时间飞速前进,转眼就到了宋子拓七八岁大。他爹被人陷害与前朝余孽勾结,全家被秋后问斩。他娘托人找来一个病重将死的孩童,将宋子拓替换出去,让宋叔带他连夜逃出城。
自那天之后,宋子拓就再没开心大笑过,整日沉闷不语,搬到小县城里靠砍柴为生。每次攒够钱就去买书,日日苦读,想着来日考取功名为父亲翻案,洗净冤屈。
宋叔哪会不清楚他的想法,官场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不想让他再去淌那浑水,只愿他平安长大。只好威胁他,若他继续想着入朝为官,自己便一头撞死在此,宋子拓只好答应他,但依旧喜爱读书,得了空就捧着本书不撒手。
紧接着,就到了遇见茱萸那天,他从没见过如此美丽的姑娘,紧张的手都不知往哪放,只敢悄悄地盯着她看。
回到家兴奋地跟宋叔说,他在山中遇见个仙女一般好看的姑娘,还把迷路的他指引下山。宋叔打趣他别是遇见了山中精怪,将他勾了魂去。他大声反驳若是妖怪那也是个好妖怪!
每日去砍柴总是盼着还能见到那姑娘,可惜都是失望而归,还被宋叔说教了一晚上。
直到茱萸来找到他,他高兴了好久,每天砍完柴就去给她找花,常常被树枝乱石弄的满身伤。
小镇中流言四起,他听闻后回家跟宋叔商议,想娶茱萸为妻。宋叔知道他心意已决,拿出这些年攒的积蓄给他,叫他第二日喊上赵婶去提亲,谁知道这傻小子抱着钱匣子就跑出去了。
再往后他们成亲,搬去安阳城开铺子,日子越来越好,他看着茱萸的眼神始终透着深深爱意。
有一日夜里,他独自赴宴晚归,怕茱萸担心便抄小路赶回家。
刚走进一无人小巷,就碰到一辆马车,马车还在不停地晃动,里面传来嘶哑的求救声,瞬间明白里面正在发生何事。
宋子拓拔出佩戴在腰间的短剑,慢慢地挪步过去,“里面的是何人!还不赶紧滚出来!”
一阵手忙脚乱的低骂声,从马车中钻出四五个彪形大汉,见只有他独自一人,纷纷抄起家伙事儿,朝他砍去。
人数太多,他渐渐的招架不住,落入下风。后背被砍中数刀,但奇怪的是竟没砍伤他,连衣袍都没破,几人不信邪,又在他胸前砍上几刀,依旧没事,还以为是撞见鬼了,吓得忍不住大叫,四处逃窜而去。
宋子拓也感觉惊奇,但是还先站在马车外,敲了几下车框。
“姑娘,那些人已被在下赶走,你家住何处?在下护送你回去。”
“呜呜呜…我,我,我住云台大街的柳府,拜托你将我送回去呜呜呜……”
他听后暗暗心惊,柳府?那可是柳尚书,天子近臣,究竟是何人敢对他的女儿动手?
宋子拓没再多言,驾车将她送至柳府大门前。
柳府内此时正乱作一团,大小姐出去游玩还未归,派出去好几拨人找都没找到。
柳尚书焦头烂额之际,门外人有人禀报,说大小姐回来了,正在大门外。
“在大门做什么!快叫她滚进来!”
“这…”护卫面露难色,“大小姐她是被人护送回来,那人说给大小姐重新准备身衣衫…”
“快!还不快去拿衣服!”他冲已经呆住的柳夫人大喊,又叫住护卫,“是何人送小姐回来的?”
“那人好像是成衣铺的宋老板…”
“好,好,你就说今日柳府不宜见客,改日必会重谢。”
他突然想到什么,又重新喊住护卫,“等等!去将马车停去后门。”
“是,大人!”
这边宋子拓辞别柳府护卫后,匆匆赶回家。回到家中直奔书房,让人把宋叔叫过来。
宋叔一进书房,就看到他只穿着里衣,拿着匕首正在割里衣衣摆。
“公子,你这是在做什么?不可不可…”
宋子拓没说话,放下割的不成样子的里衣,又拿起放在书桌前的外袍,再次割上去。
“宋叔你看,这外袍怎么割都完好无损,用力撕扯也不烂。”又拿起烛台烧上去,“你看,火烧也不燃……”他接着跟宋叔讲了一遍今夜发生的事。
宋叔眉头紧皱,拿着外袍仔细端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