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刚刚那个吻太美好,她真的不想放手,不想再和他冷战下去。
她想回到之前,甜甜蜜蜜,他宠她的时候。
女人的动作太过突然,声音也带着浓浓的哽塞和告白。
这几乎是她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对他说喜欢。
盛时年不是不动容的。
尤其是一个女人那么柔弱的,真情楚楚的从后面抱着他,小声音通过骨传导的方式传入他心里,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
“喜欢我?认真的喜欢?”他下意识的问出声,声音带着狐疑。
白汐汐靠在他背上,嗯嗯的点头:
“真的,我没有骗你的必要。”
呵,没有骗他的必要?那之前骗过他那么多次,又算什么呢?
盛时年不想去追究,只是薄凉的唇瓣冷冷掀开,反问:
“刚才在屋里你说的什么?现在说的又是什么?你觉得你这张嘴里说出的话,对我而言,还有可信度吗?”
清清冷冷的话语,问的白汐汐身子一颤,快速摇头:
“之前那只是气话,谁让你那么误解我的。盛时……盛先生,你相信我,我对你是没有二心的。你不信任我,也总要信任你的,难道在你心里,我真是那样的人吗?”
信心?
听
到这两个字,盛时年沉敛了脸。
从认识白汐汐一来,她单纯,善良,还有点懦弱,有时候又耍点小聪明,很坚强,总的来说,是个很特别,很让人喜欢的女人。
他从对她的疑虑,慢慢转为喜欢,深爱,甚至本能的,除了她,不再喜欢其她的女人。
可最后……
她给了他那样沉重的一击!
他没记错的话,当初的她还特意吃过避孕药,却愿意为夜战擎生孩子!
在她心里,是否他还不如夜战擎?
想着这些,盛时年的脸愈发冷了,刚刚好不容易升起的一丁点柔和消散的无影无踪,他抬手落在她的手腕上,说:
“正是因为相信心,我才会上你的当,被你成功欺骗。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是可信的。哪怕是——自己的心。”
话语说的决然,决绝,带着无尽的凉意和看透。
好似多么无情的一个人。
可却是受了多大的伤,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白汐汐只觉每一个字都如一把刀扎在她的心脏上,扎的鲜血淋漓,遍体鳞伤。
连里面的血,流出来都是冰凉的,痛苦的。
“我……我就那么让你难过失望吗?”她哽塞的问出声。
盛时年拉开她的手,冷冷的说道
:
“你错了,是我自己对自己失望。本就不该相信女人,却偏偏信了你。”
丢下这句话,他头也不回的,上岸,离开。
那句‘本就不该相信女人,却偏偏信了你’,残留在空气中,是多么的冷然,森凉。
白汐汐站愣在水里,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心情。
他刚刚说,连自己的心都不可以心。
他还说,对他自己失望,不该信她。
终究,她的做法,彻底的伤害到了他,是么?
这样的意识,让白汐汐很是难受。
因为在此之前,她觉得他偏执,固执,无理取闹,霸道,神经病!
可现在她才知道,他是真的受伤了。
从未对女人好过,也从未对人交过心,却把一切的信任都给了她,像她求婚,哪怕自己最初还是他怀疑的人。
看的出来,他之前真的把她看的看重。
可结果,她给了他那样一份血淋淋的资料,上面写着她愿意和别的男人结婚生子的亲笔签名。
于他而言,是深深的打击,失望,痛苦,也是凉彻心扉的绝望。
或许,他不会再相信任何人了,以后也绝对不会那么轻易的对谁再敞开心扉。
“对不起。对不起。”
白汐汐嘴里一声一声的呢
喃着,第一次真诚的为这件事感到抱歉,自责,后悔。
她傻傻的在水里站了十几分钟,最后想到什么,眸光突然变得异常清亮。
既然是她的错,那就道歉吧!弥补吧!
她一定要修补好和他的关系,再次得到他的信任!
想着,她快速走过去上岸。
卧室很安静。
浴室‘哗哗’的水声传出来,像是音乐般好听。
由于这套公寓不是别墅,是盛时年一个人的空间,所以只有这一个浴室。
白汐汐小心翼翼走进更衣室,拿了套衣服,便站在门口等待。
等盛时年洗完,她再洗。
然而这一等……五分钟、十分钟,里面都没有要出来的动静。
怎么这么久?
该不会又吐血,或者出什么事吧?
白汐汐下意识担忧,踮起脚尖去看,但由于玻璃是隐秘形的,根本看不到什么。
她又把耳朵靠在门上,静静的去听。
就在这时……
‘吱嘎’一声,浴室门突然拉开。
白汐汐猝不及防,整个人朝前倒去。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