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听出盛时年话语里的憋屈,隐忍和无奈,忍不住想笑。
这怕是第一次,总裁对一件事、一个人,毫无办法吧?
连杀,都舍不得。
他开口提议:“总裁真想打的话,拉上白小姐练拳击、击剑之内的,也行。”
盛时年一个冷眼扫过去,薄唇紧抿:
“再废话,先拉你练练,信不信?”
苏南吓得连忙摇头。
总裁那技术、力量,不得打死他?
“那个,我先联系卡蒂娅。”
说着,他拿出手机拨打电话。
盛时年揉了揉眉心,才发现车内的烟味实在是呛鼻,扫了眼慢慢的烟灰缸,他揉揉眉心,低骂了声‘该死!’下车上楼。
在休息洗了整整半小时的澡,才洗刷掉身上的烟味。
……
白汐汐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整整一下午,目光始终落在地上那鲜冶狼藉的花束上。
她没想到,高高在上的盛时年会送她鲜花,这是她第一次收到鲜花,也是他第一次送鲜花吧。
可惜的是,她们之间总隔着那么的山山水水,隔阂。
连一束花,都不能好好的接受。
他离开的时候,是真的很生气吧……
哎……
“咔。”开门声响起。
白汐汐收回思绪,抬
眸看去,意外的看到匆匆赶来的金发碧眼美女卡蒂娅。
“嗨,白小姐,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卡蒂娅扬起友好的微笑,带上门,走进房间。
白汐汐看到她,意外又惊讶:
“卡蒂娅小姐,的确很快,不过你怎么来了?”
“你说呢?当然是爱你的盛先生叫我来的。”卡蒂娅笑着眨了眨眼,那表情好似在说,你懂得呀。
白汐汐怔住。
盛先生?除了盛时年,还有谁?
可他刚刚不是那么生气么?为什么还会叫卡蒂娅过来?
即使是吵架,他也在意她脸上的伤口么?
一抹难受又酸涩的情绪,从心里流出,弥漫全身……
卡蒂娅走到沙发旁,把医药箱放下,认真的检查白汐汐脸上的伤,看了足足一分钟,她皱起眉头:
“白小姐,是谁下手下的这么重?而且你这个,还二次加重伤口了。”
“二次加重?”白汐汐回神,皱眉,一脸茫然不解。
卡蒂娅点头,专业的分析说:
“我们的皮肤都有自愈功能,这种巴掌印一般而言,会渐渐消肿,但白小姐这个表皮很严重,一看就再次受过刺激。”
说着,她拿出棉布蘸了点药水擦拭白汐汐的脸。
“
啊,疼!”白汐汐眉头一皱,下意识的溢出痛声。
卡蒂娅小心翼翼的擦了几下,拿起棉布,细细的观察,眉头拧的越发紧了:
“天啊白小姐,你脸上怎么会有辣椒水的成分,这是要毁容的呀。”
辣椒水!
毁容!
白汐汐吓得猛地站起身,不可置信的说:
“不可能啊,我就擦了下这个药而已。”
她快速在屋里找到药膏,拿到卡蒂娅面前。
卡蒂娅接过药打开,挤了点药膏在手上,以接触药物十几年的经验,一眼看出问题,笃定的说:
“这个药膏被稀释过,是有人加了东西进去。”
加东西……
白汐汐的脑海里下意识闪过韩小语的脸,一脸的不可相信。
她那么友好,那么主动体贴,怎么会伤害她呢?
可想到昨晚上药时异常的痛感,她又不得不怀疑……
“白小姐,你得罪谁了么?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卡蒂娅关心的询问声响起。
白汐汐摇头。
她自认为没有得罪韩小语,现在也不确定是不是她,又或者另有别人。
不敢断定,也不想让盛时年知道,她僵硬的勾起笑,看着卡蒂娅:
“没……可能是有人做恶作剧吧。卡蒂娅小姐
,这件事麻烦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盛先生,以免打草惊蛇。我打算暗中先观察,谁做这么可恶的恶作剧。”
卡蒂娅听前面的时候,还很诧异的。
不告诉盛时年?按理说这种情况不首先要让盛时年知道么?
但听到最后,她了然的竖起大拇指:“白小姐聪明!难怪盛先生那么喜欢你。”
喜欢你……
三个字,让白汐汐错愕的怔了怔。
一直以来,盛时年对她是挺好的,好多时候也表现的像宠溺女人的男朋友。
他是真的喜欢她,那种单纯的喜欢吗?
可是,她到底哪里好,能让高高在上、阅女无数的他,喜欢上她?
二十分钟后。
卡蒂娅处理好伤口,千叮咛万嘱咐照顾伤口后,迈步离开了。
白汐汐看着镜子里两边脸都包扎着纱布的自己,手心捏了捏,走过去打开门。
保镖见她开门,以为她要出去,抬手挡在门口,俨然一派认真。
白汐汐也不怪他们,毕竟是盛时年的吩咐,没有谁敢不听吩咐。
她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