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汐汐昨晚很累,但由于心里压得心事太多,睡意很浅。
房门被敲响的时候,她也跟着盛时年醒过来。
大概由于是清晨,他的脸少了往日的几分凌冽,多了几分柔和,看起来很帅。
白汐汐脑海间下意识想到昨晚和他翻缠的画面,本来最开始她是抗拒的,可最后,她沦陷在他带来的美好里。
她脸颊发红,羞赧的说道:
“你去开门。”
盛时年看着她这样的小姿态,眉眼愈发的柔和。
昨晚要她,说缓解疲惫,不过是借口,但事实证明,和她做那样的事情,的确能缓解疲惫,连带着即使才睡两小时,他也觉得的身心愉悦。
他宠溺的捏捏她的脸,温声说:
“应该是苏秘书送衣服过来,你去拿一下。”
白汐汐昨晚的药水已经输好了,完全可以起身,听他这么说,也没想什么,起身整理好衣服,走过去开门。
然,门口站着的,不只有苏秘书,还有楚馨柔!
看到盛时年躺在白汐汐的病床上,再看看白汐汐微红的小脸儿,一看就是被满足过的,楚馨柔手心狠狠的掐了起来,眸中有明显的恨意掠过。
这个该死的贱女人,昨天才说过会离开盛时年,转眼
又把盛时年勾引在床,不要脸!
白汐汐看懂楚馨柔的恨意,心虚又心累,慌张的解释:
“楚小姐,你别误会……”
声音很小,因为她自己也找不到借口。
都睡到一起,做了那样的事情,别误会什么?
就在白汐汐愧疚自责间,盛时年低沉迫力的话语抛出来:
“汐汐,用不着跟她解释,我和她的婚约,早已经作废。”
随即,他冰冷的视线射向楚馨柔,冷厉无情的道:
“过来做什么?不是早让你离开帝城?”
两句话,一前一后的态度,迥然不同。
楚馨柔即使知道盛时年对她是这样的态度,还是忍不住难受。
她掐着手心,低着脸,解释说:
“是盛伯父醒了,我过来叫你。”
闻言,盛时年眸中掠过一道惊喜的光,没再理他,看向苏南:
“衣服拿进来。”
“是。”苏南恭敬的快速将衣服递进去。
楚馨柔知道自己不好再说什么,狠狠的看了白汐汐一眼,转身离开。
苏南送好衣服后,也转身离开了病房。
很快,病房只剩下两人。
空气中,细细碎碎的响起男人穿衣服的声音。
白汐汐没有回头,站在那里,弱弱的问:
“一会儿你可以
让人都进病房,我在外面悄悄的看一眼盛爷爷吗?”
从盛爷爷出事后,她都没有见过他,心里真的很难受,也很担心。
“嗯。”盛时年优雅利落的穿上西装,没有丝毫犹豫的嗯了声,整理好领带,走过去站到她面前,揉揉她的头:
“别多想,他只是一时接受不了,过后会照样喜欢你的。”
白汐汐不相信这句话,爷爷那么讨厌她,怎么还会喜欢她呢?
她抿了抿唇,说:“嗯,你先去吧。”
盛时年宠溺的在她额间落了一个吻,迈着清辉,离开病房。
老爷子醒来,他也是欣喜的。
白汐汐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快速换好衣服,洗了把冷水脸,让思绪清醒,也走出病房,跟上去。
楼上。
病房外的走廊空空的,白汐汐松下一口气,小心翼翼走到病房门口,看里面的场景。
房间里,所有的人都围在病床前。
盛远森半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暗淡,身子单薄。
短短几天,他瘦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看起来,丝毫不像那个精神抖擞的老人,反而像苟延残喘,活一天算一天的病人。
白汐汐看到这样的盛爷爷,想到他之前精神的笑容,心底像被一把利刀
刺中,狠狠的抽搐着。
是她,都是因为她,才把盛爷爷害成这样。
“时年,你的事情解决好了吗?”盛远森开口了,声音里透着无力的询问。
你的事情。
所有人都知道是什么事情。
白汐汐唇角微抿,目光殷切的落在盛时年身上。
只见他西装革履的站在病床前,浑身清冷高贵。
那张俊美的脸,淡漠薄凉,似有着犹豫。
白汐汐手捏紧了,心里不断的哀求:拜托,这个时候千万不要再刺激盛爷爷!
似觉察到殷切的目光,盛时年扭头,微微看了房门外,只露出一双眼睛的白汐汐。
他清晰的看到她对她做出来哀求状的手势,还有那双黑咕咕眼睛里的祈求。
读懂她的意识,他薄凉的唇瓣紧抿成一条线,足足五秒,才从唇齿间挤出声音:
“嗯。”
淡漠的一个字,没有过多的情绪,让人摸不着他的真实情绪。
白汐汐松下一口气。
盛远森却好奇,又狐疑的继续问道:
“怎么处理的?”
盛时年眉头拧了起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