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楚馨柔能在那个时候跟他发短信,以楚馨柔的聪明,时间上是肯定掌握的很精准的,至少白汐汐也是在天楼上,不可能已经离开了。
而他看到短信就冲了上去,那么一点时间,如果她真下来,在楼道里完全会碰到。
再者,她身上有血,如果真走后门,下楼的时候也该滴了血在楼道里,楼道里却没有血,小房间里有血腥味,也没有血迹,这说明有人收拾了现场。
而且,还是个男人。
不然,哪儿能对付一条狗,还不动声色的在盛家带走她?
那么她对他撒谎,是在掩藏什么?有什么不想让他知道的秘密么?
那个男人,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盛时年心里有一万个疑问,可现在的白汐汐那么虚弱渺小,他不忍生气,也不想质问。
她既然不想告诉他,他就不问,反正,他会查出来的。
白汐汐见盛时年沉着,也不知他在想什么,好似蒙了层雾,让人看不出真实情绪。
她有些紧张,想到什么,绕开话题:
“对了,谁给你发的短信?我怎么感觉我好巧不巧的晕倒,来条发疯的狗,再有人给你发短信,一切都是像是巧合?反而像
是一场算计?”
盛时年收回思绪,深幽的目光柔和看着白汐汐,薄唇微抿:“你倒是还没笨的彻底。”
白汐汐就是随口一说,哪儿想到真的有人算计?这么一想,那应该是她的那瓶水有问题,当时她还以为是感冒又犯了。
她诧异又惊讶:“是简嫂吗?可她恨我恨到那样的地步吗?”
盛时年揉揉她的头,轻轻摇头,脸色变得讳莫如深:
“主谋是楚馨柔。”
一句言简意骇的话语,透着杀气。
白汐汐听到‘楚馨柔’三个字,身子狠狠一颤,瞳孔无数倍睁大。
怎么可能?怎么会是楚馨柔?她外表那么温婉善良,不可能做那么恶毒的事情,而且她也没有害她的理由,不对!等等……
昨晚她和盛时年在一起,苏蔓琴她们来敲门,今早出现那样的事情,盛时年收到短信赶到天台,她们的幕后目的,都是想揭穿她和盛时年的关系。
所以!楚馨柔知道她和盛时年的关系,怀恨在心,才设计的!
“她……她知道我们……”白汐汐开口的嗓音带着浓浓的颤音。
盛时年轻点了下头,握住她的手,低头在她手背上一亲:“别多想,我会处
理,这件事,我也会给你一个交代。”
他的话语,无疑是坐实白汐汐的话语,她整个人呆愣了。
楚馨柔竟然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什么时候知道的?那之前那段时间她对她撒谎,她心里其实都是心知肚明的。
要死!那时候她该有多伤心?难怪她那么恨她,用狗来羞辱她。
而这一切,是自己睡她的未婚夫,还说谎,完全是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在她心里,她一定是十恶不赦的罪人吧?
她的身子,开始颤抖。
盛时年是握着她的手的,感觉到她的发抖和小手的冰凉,他温声道:“汐汐?怎么了?”
白汐汐收回思绪,看着盛时年异常俊美的容颜,焦急的反握住他的手,说:
“盛先生,我们的错,你别怪罪楚馨柔,也别追责,该道歉的人,是我。”
盛时年没想到她会说这样的话语,剑眉紧蹙:“你有什么错?她这么对你,无论如何,都已经超过界限。何况,我跟她的关系早已经说清楚,她该有自知之明。”
语气之中,透着寒气与浓浓的杀气。
白汐汐不是圣母婊,伤害她的人她不会手软,但现在这个人是楚馨柔,她没有
立场、更没有脸面去责怪。
“盛时年,你还不懂么?不管你爱不爱她,都是我的错。如果第一晚我没有走错你的房间,你不会和我产生纠葛,更不会跟楚馨柔解除婚约。说到底,一切都是因为那一晚,所以是我的错,是我抢了她的未婚夫,抢了她的美好生活,我是个罪人,就算今天真死在那里,也是我自己罪有应得,我……”
她情绪激动,越说越恨死自己。
“白汐汐。”盛时年不想再任由她说下去,也不喜欢她这么贬低自己,一双柔和的眸子变得阴鸷,漆黑,冷厉的质问:“你是不是受到惊吓,脑子吓煳了?我说了,错的人是她。”
冰冷的气息扑洒而下。
白汐汐的脸色却没有丝毫变化,她现在没有傻,脑子是很清醒的,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黑露露的眼睛坚定的望着盛时年,唇瓣缓缓抿开,问:
“盛时年,你敢说,你取消婚约不是因为我吗?你最开始跟楚馨柔在一起,不也有跟她相处的念头么?”
太过犀利的质问。
盛时年被问的哑然。
不错,是因为白汐汐,在遇到她之前,他没想过退婚,遇到她之后,他就算身体的
洁癖有了改善,也依然不想碰楚馨柔。
而最开始,他也的确有过娶谁不是娶,和楚馨柔将过就过的想法。
白汐汐看着盛时年沉寂的脸,可笑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