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城a座。
盛时年抱着白汐汐走进房间,开了柔和的壁灯,准备将她放到床上,一双柔长的手臂却攀上他的脖颈。
“再抱抱。”白汐汐软软的依靠在男人怀中,这么美好的感觉,她舍不得再放开。
这场梦,真的太温暖、舒服。
宁愿,一辈子沉浸其中。
怀里的人儿乖巧可笑,如柔顺的小猫儿。
盛时年眸光微暗,也想这么继续抱下去,但之前把她从浴缸里抱起来时,衣服湿了一些。
他沉着声音,尽量放低语气:“我去洗澡,换好衣服再来,乖点,松开。”
嗓音磁性好听。
像是有魔力,白汐汐乖乖的拿下了手臂。
好,霆深哥哥,我会听话的。
盛时年将她放进被窝,替她盖好被子,转身去浴室。
气氛很快安静下来,空气中有浅浅的清木香气息,很熟悉、好闻,等等……这味道不是霆深哥哥的啊!
白汐汐好奇的睁开眼,印入眼前的便是奢华、黑白色系装修的房间。
每一处讲究的细节,都彰显着房间主人的性格,冷漠薄情。
这!是帝城a座,盛时年的房间!
那刚刚抱她、照顾她的人是他?
怎么可能?他怎么会有那么温柔的时候?
原
来,她所想像的南霆深,真的只是梦。
睁开眼,梦破了,再也没有可能了。
白汐汐有一瞬的失落、伤感。
这时,‘卡兹……’一声,开门声响起。
男人穿着一条漆黑色带有银丝暗纹的睡袍,从浴室里走出来。
他身姿修长华贵,步伐沉稳优雅,每走一步,都惊艳夺目。
“醒了?”开口的嗓音,亦是如美妙的大提琴,悦耳好听。
白汐汐脑海间却闪过,之前他在手机里说‘我不认识’的画面。
她心底一颤,轻轻点头,往后面摞动位置,下意识的远离他。
盛时年察觉到她的小动作,和先前的乖顺很不一样,他微微拧了拧眉头,走过去躺到她身边。
身边的位置下榻,男人身上好闻的气息扑来,带着沐浴后的气息,独特而危险。
白汐汐抿了抿唇,紧张的从牙齿里挤出声音:
“盛先生,我今晚不舒服,能不能不那个?”
弱弱的声音带着疏离、客气,还有害怕。
盛时年眼眸寒了霜,不知道她在搞什么,伸手掐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逼迫她看着她,问:“你在和我闹什么脾气?”
他救了她,她倒好,没一句感谢,醒来就对他冷脸疏远。
白
汐汐心里冷然,闹脾气吗?她这个不被他承认的女人,哪里有资格跟他闹脾气?
她勾唇一笑:“我没闹,只是真的不舒服,如果盛先生要的话,那就要吧。”
她说的坦然,好似随你处置,我没意见。
但又是极大的不情愿、有意见。
盛时年恼了火,看着她皮笑肉不笑的脸,掐着她下巴的手加重力道:
“我什么时候说要?若是想要,何必跟你打镇定剂,还心甘情愿的伺候你换衣服。白汐汐,你当我盛时年是什么人?”
替她换衣服,打镇静剂的人,也是他!
“那个男人是你朋友?”白汐汐错愕的询问。
盛时年冷冷的噙着她,冷漠的掀开薄唇,轻哼一声:“不然呢?你以为谁还会救你?”
这么说来,是他让那男人来救的她。
不然那男人不会一来就问她是不是白汐汐!
“可是你……你不是说我不是你的女人,不救我?”
听到这里,盛时年算是明了了,眼里的冰雪褪尽,取而代之的是深邃朦胧的打量:“所以,你是因为那个在跟我闹别扭?”
男人的目光很深,盯得她无措。
白汐汐手心捏紧,她真的没有闹啊!可是现在想来,怎么……的确像
是在闹?
她有些底气不足:“我没有。”
盛时年看着她眼底的闪烁,嘴角勾了勾:“嗯,没有闹。”
他说话的语气意味极深,好似在说,她就是在闹。
还带着宠溺的意味。
白汐汐心慌意乱,男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那是一种拖延、打击对手注意力的手段,以后再教你。”盛时年说完,才意识到他竟然在跟这个小女人解释?
这夜晚太黑,还真是让人神经错乱!
“哦。”白汐汐小声的回答了句,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不被他承认时,心里那么的心酸绝望。又为什么会在知道他来救她之后,愉悦松下一口气。
好似,心里压抑的乌云都全部散开。
此刻,女人很安静,整个人小小的一团,似小鸟依人,很可爱。
盛时年眉眼柔和,抬起手关闭大灯,搂她入怀:“睡吧,别多想。”
她今晚,的确受了一些惊吓。
他不想再为难她。
白汐汐猝不及防的落入男人宽厚的怀抱,隔着他薄薄的睡衣,能清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