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秽物冲洗之后,张承轩把三人带到隔壁卫生间,打开热风任由三人吹干有些潮湿的衣裤。看着大疤脸一家三口下身不着寸缕,张承轩问大疤脸道:“王有德,有几句话想问问你,你无需说话,只需点头或者摇头即可,我问你,你把一家人弄到今天这个地步你是否后悔?” 反正大疤脸说话也听不清,还不如不让他开口,大疤脸摇摇头,表示他不后悔,大疤脸的回答在张承轩预料当中,一个普通社保局公职人员,不设法搞点歪门邪道的外快,确实很难改善家里生活状况。张承轩道:“你知道你这次算计的是什么人吗?” 大疤脸点点头,但很快又摇摇头,大疤脸的反应比较正常,之前他知道白晓丽和夏雪梅身后是华亭部分权贵针对的富豪,因此才敢挣这个钱。可是他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出乎预料,这么快就发现大头四人存在问题,并且很快查出自己在背后指使大头四人,出乎之前对这个富豪的了解。 “你以为你不招供就查不出你身后是什么人吗?”大疤脸脸上一片迷茫,心里想着你知道还问我?这个人我是万万不会招出来,自己和妻妾已经无法逃脱惩罚,但必须保住家里的孩子。 张承轩继续道:“你是为了家里的孩子吧?抗拒到底等于给孩子一点希望是吗?你也知道这个希望很渺茫,但这是你唯一的希望,是吗?” 大疤脸没有丝毫犹豫的点点头,张承轩说的一点没错,大疤脸知道家里的孩子很可能没人管,但他只能寄托身后指使之人看在自己忍受无尽折磨的情分上搭救孩子。张承轩道:“你这样值得吗?别的不说,你们现在受的这些不算什么痛苦,你想过没有,就像现在这样你们仨天天捂着潮湿衣裤,以后皮肤是不是会溃烂?到那个时候还有人来为你们冲洗喂水喂饭吗?恐怕三五天也没个人管你们吧?你们连成为血奴都是一种奢望,你说对不对?” 大疤脸瞪着眼睛没任何表示,他明白张承轩不是危言耸听吓唬自己,张承轩道:“你这就是个无法实现的幻想,不过我现在也无法提供证据证明,打破你的幻想,你知道你害的这个人和我之间的关系吗?” 大疤脸这次很快点点头,这些天来他已经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是白晓丽的儿子,不过他并不清楚张承轩是不是白晓丽所生,只知道张承轩称呼白晓丽为小妈。张承轩道:“我其实和小妈之间没有血缘关系,和我父亲也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奇怪吗?” 大疤脸听后惊奇的睁大双眼,他无法想象张承轩和这个不知名的富豪竟然没有血缘关系,也不是白晓丽这个妾室所生,既然如此他为何趟这个浑水。张承轩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讲的是我自己与小妈还有现在这个父亲之间的故事。” 说着话张承轩把自己的出身讲给大疤脸,并没有隐瞒自己来自牧区的事情,包括自己亲身父亲张海潮败家惨死以及亲生母亲被送往逍遥楼成为人彘都没有隐瞒。大疤脸这才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从儿时便成为孤儿,白晓丽也是因祸得福,虽然今天仍然是个妾室,但鲜有家主为了妾室宁可与社保局翻脸作对,挑战公权力几乎没有任何胜算。 张承轩讲述自己的故事之后起身去审讯室把水和馒头拿进来,轮流给三人喂水,然后掰开馒头一个个的喂给三人,大疤脸三人舌头上着夹棍,每块馒头都费老大劲才能咽下去。张承轩主要给大疤脸点时间消化自己的故事,顺手喂给大疤脸一块馒头后说道:“别着急,慢慢来。”又给两个女人喂了口水,便于她们吞咽嘴里的馒头。 感觉大疤脸消化的差不多了,对自己没有抵触情绪后,张承轩才开口说道:“王有德,你以为自己很聪明,实际上我说你很蠢,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作为外人,咋这么快就查出你和大头四人?你应该知道大头四人被羁押之后,华亭社保局去找过楚天岳,为什么你不想想社保局请不动楚天岳?” 大疤脸嘴里正嚼着一块馒头,感觉今天只有张承轩一个人比往常几个人围观好很多,并且张承轩还挺不错,一会是水一会是馒头,猛然听见这句话,半天嘴都没动。楚天岳是华亭地下势力的首领,是能够和社保局分庭抗礼的存在,按说社保局登门求助,请求联手对付外来者,楚天岳没理由不答应。 张承轩好半天没开口,只是给三人喂水喂饭,过了好长时间,感觉大疤脸实在想不出什么,张承轩才说道:“你以为做的事情很隐秘,没有外人清楚,我不妨告诉你,你的所作所为我了如指掌,别说没兴趣对付你这种小虾米,就是你身后的人我也没兴趣。华亭社保局敢抓我小妈和姨娘,伪造所谓的证据,我要对付的是华亭社保局,你明白吗?” 大疤脸惊的瞪大眼睛不知点头还是摇头,一个权贵富豪好对付,他没想到张承轩的目的是挑衅华亭社保局公权力,自己招与不招确实对张承轩不重要。现在是华亭社保局急于知道自己的身后是谁,给张承轩一个交代,大疤脸知道白晓丽等人现在如同社保局的瘟神般,社保局想尽一切办法把这几个瘟神送走,但是张承轩始终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