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得十分尴尬,对方提都没提亲事。
莫晨曦理解,换成她,她也不会,结这门亲事。
还没成亲家就给人难堪,这要是还是上赶着结亲,以后不定怎么拿捏别人。
从何家出来莫元季非常热情地邀请江老太爷他们住在他在京城的宅子,说要和江老太爷好好的在京城逛一逛。
江老太爷就是男方家的祖父,原本接触了莫元季认为是可交之人,如今亲事不成,当个朋友。
何文彦是等客人走后去了母亲那里,什么也没问,看着母亲心虚的表情,他默默走了。
又去了妻子院里,没进去,站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又转身走了。
莫晨曦从窗户那儿看到,吐出两个字:活该。
有句话,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他自己立身不正,身为长子,何家的顶梁柱,他要是有一套三观正确的思想,从一开始就把何家的整体思想、规矩立下了,也不会让蒋老夫人说起来是读书人家的,连有智慧的乡下婆子都比不上。
何文梁都知道二姑子是个搅屎棍,何文彦能不知道吗?
他没有纵容,但是他没有制止和纠正,只会说我娘不容易、我妹妹不容易。
合着你全家都不容易,就你媳妇、你岳父家容易是吧?
现代也就后面几年才有人提出来一段话,说你妈不容易和当媳妇有什么关系,以前不也是在这种话之下受委屈。
所以原主嫁到何家被何文彦pua洗脑,再加上古代大环境当媳妇的孝道,才会用付出生命的代价喂养了婆家人。
也难怪莫家父亲说何文彦的官职也就止步于此,身为一个男人,不是格局大小的问题,他是压根就没格局。
莫晨曦给厨房交代,从今天开始给蒋老夫人准备病号饭,越清淡越好。
她又请来张大夫给蒋老夫人把脉,蒋老夫人一个劲地说自己已经好了啥事没有。
莫晨曦带着忧愁和着急的表情,对张大夫说道:“还是开个方子吧,这个季节天气忽冷忽热,上了年纪更得注意。我去年病的那一场,有时觉得好了些,第二天就又躺下了。”
张大夫把脉觉得奇怪,蒋老夫人没病呀?
莫晨曦又对蒋老夫人说道:“母亲可别强撑着,今儿来客人母亲都无法招待,这会说好了也是让我们放心,不想让儿媳花银子。但我们当晚辈的怎么能放心下来?母亲健健康康的就是我们的福气,银子能买来健康也是好的。”
张大夫听明白了,蒋老夫人是装病,那他就开一个普通养身子的方子,也可以预防风寒。
莫晨曦安排蒋老夫人的丫鬟煲药,说煲包好了去给她说一声,她要亲自服侍婆婆喝药,免得婆婆暗地里倒了。
浪费银子的事那可不行。
何文彦知道母亲没病,是装的,见夫人这么忙活,母亲又闹着不肯喝药,不肯吃那些没味儿的菜,他就又去见莫晨曦。
莫晨曦说道:“孝顺孝顺孝为先顺为后,就算母亲没病,你看昨天阳光挺好,今儿就起了风。我说让母亲,多添一件衣服,母亲不肯,这不刚才婆子过来说,母亲鼻涕眼泪一块流,我已经派人去请张大夫了。”
蒋老夫人是为了证明她没病,她身体倍好,又生气儿媳这么体贴地天天喂她吃药,让她吃那些淡而无味的菜,硬是不肯添衣服,然后真病了。
莫晨曦那个舒服啊,最近反正没事干,折腾折腾蒋老夫人,就为了心里舒服。
那天她见了江家少年,一下子也看中,眼神清亮,性子沉稳,话不多,吃饭时一直注意江家祖父母,又留意主家人说话,你目光看到他,他含笑回应。
小小年纪有这教养,说明江家确实不错。
可是偏偏亲事不成,不说她觉得可惜,就是女儿静宜都是闷闷不乐,这都是拜蒋老夫人所赐,不折腾她折腾谁?
至于何文彦他想说啥,她都有话说。
长子何汕洛的亲事还没定,是要等着二月份下场,如果能中个秀才,也好定门好亲。
莫晨曦不太看好长子,不是指学问方面。
或许原主对何文彦十分崇拜,平时里也是让长子听从父亲,所以何汕洛品性方面和何文彦很像,觉得自己是嫡长嫡孙,但又没有嫡长嫡孙的魄力和格局。
他现在需要的不是考秀才,需要的是有人纠正他的品性。
莫晨曦不觉得她就是这个人,她想等长子下场之后,如果没有中,最好交给莫家父亲,免得跟着何文彦,将来的路越走越歪。
如果考中秀才,她要委托夫妻找一个先生来教何汕洛,把他和何文彦隔离开。
点心铺子过年期间重新装修,二月初已经开业,莫家二老上次带客人来就搬到京里住了。
何文彦过几天就会过去看望一下,相比起来比晨曦去的次数还多。
不管是面子还是心里真正想的,他对岳父一直都很尊敬。
转眼到了何汕洛下场,何家人全部紧张,莫晨曦也不管蒋老夫人如何,天天盯着厨房。不是她将来打算开酒楼,她都想亲自下厨做饭。
考试结果出来了,何汕洛秀才没考上,只中了童生,何文彦有点失望,蒋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