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弟子(1 / 1)

“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师弟......”旁边的君凝叫了一声白文澈。

白文澈这才回神,抬眼便见太上长老看着他,显然是在问他。

“回师叔......江津风他还活着,命牌还没有彻底碎掉,说明他现在......师侄想,是不是——”

陶隐出声打断他:“师弟,你的心情我们可以理解,但是,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也知道,而且事关封印,怎么谨慎也是不为过的。”

他是宗主,自然要为整个宗门的事情考虑,他白文澈的徒弟很重要,他宗门弟子的性命安全也很重要。

将心比心,他的亲传弟子若是遇到这样的事情,他也着急,但是不行就是不行。

陶隐隐晦的话都还没说,根据几个宗门亲传的传报,和剩下的几个问仙宗弟子的措辞来看,他甚至觉得江津风那小子有勾搭魔修的嫌疑——实在是江津风给他的印象不好。

本来之前在宗门惹事生非,每次处罚江津风都一副不轻不痒的样子,还有江岫远帮着兜底擦屁股,又碍于当时白文澈常云游,顾忌关系好的师弟,加上教导弟子的事情旁人是插不得手的,这是修真界不成文的规矩。

满满的人情世故,总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方又老在面前晃,糟心的很——江津风在他看来简直跟烫手山芋似的,他早就看这个师侄不太爽快。

后面有鹿闻笙横空出世,一物降一物,他总算不用当瞎子了,其实真按他的想法——虽说出事前那江津风看着有所改变,但是他还是秉承着怀疑的态度,毕竟有句话说的好,狗改不了吃屎,万一是憋个大的呢?

这现在回不来了,倒也算是给他师弟清理门户了,就是可怜他师弟,嘿,两个亲传都没了,一朝回到解放前——要他说师弟这性子还是别收徒了,收拾收拾去云游吧。

但是事已至此,没了两个亲传啊,陶隐不好再戳师弟的心窝子,便也没说那个可能——万一真的,江津风去勾结魔族了,那可是把他师弟的颜面拿来扫地了。

他师弟,罪不至此啊!

现在这些弟子的品行啊,当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君凝这里也接话道:“不管是真的活着也好,还是......门内是不会派遣人手去寻什么的。”

白文澈何尝不知道,这也是为宗门好,但是他就这么一个弟子了,不试试怎么知道?他近乎哀求的看着太上长老。

“......给这孩子立衣冠冢[zhǒng]吧,魔修狡诈,不得不防。”

太上长老的话给此事一锤定音——不管江津风是死是活,他此刻,都“死”了。

白文澈失神一阵,终是认下:“是,师侄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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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见闲出关了,不是大境界的突破,所以没有引起异象,正所谓自信来源于实力,修为的增强给他也带来了几分勇气。

他下意识就跑去戒律堂,想和鹿闻笙分享,分享什么他也说不清,看着戒律堂的门匾,踌躇许久才进门,小心翼翼的环顾四周。

(分享情绪下意识能想到的对象,大多是会接受情绪并给予反馈的。)

“请,请问,鹿师弟在吗?”

路过的戒律堂弟子:“是金师兄啊,你出关了?鹿师兄他下山历练去了,不过有事情的话,你可以直接联系。”

“好,好的,我知道了。”

走出戒律堂,金见闲一时间有些迷茫,忽地接受到师尊的消息,叫他过去,心下一惊,立马赶去——师尊之前可没专门叫他去过,不知道是不是出什么大事情了。

金见闲这次闭关,下了苦功夫,筑基中期的修为,直接筑基圆满了,传唤他的陶隐看到弟子的修为都是啧啧称奇。

连着跨越两个小境界在亲传弟子中不常见,但也没多稀奇,可是做到这般的却是金见闲。

他有些意外,平时没什么深刻印象的二弟子,居然还有如此能耐——除了柳霁谦和鹿闻笙坐火箭似的,越小境界突破的就是季晏礼和江津风,那江津风还是白文澈帮他准备了许久的。

可是他们是什么人啊——柳霁谦是太上长老的亲孙,而且是修真界天赋最高的弟子,鹿闻笙是君凝的亲传大弟子,未来的继承人,季晏礼更是他寄予厚望的弟子......

这二弟子闭关前也没找他要过什么,不曾想居然还有这般潜力,他这个弟子居然是个深藏若虚的。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陶隐不由的想——却发现自己没什么关于这个二弟子的讯息,好像不曾关注过什么。

若不是季晏礼和宋闻下山历练去了,他甚至不会将注意力放到金见闲身上——陶隐吓了一身冷汗出来,突然意识到他似乎十分忽视金见闲。

大弟子是未来的宗主,他要尽心尽力的教导,季晏礼的事情不容差池,小徒弟宋闻不省心,天赋高偏偏心思散,他不抓着怕会埋没。

金见闲呢?听话内敛省心,这是陶隐对二弟子的所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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