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霁谦回去便准备闭关,若是成功,将会是修真界最年轻的元婴修士,因此,闭关前,除了一众师兄弟外,便是宗主他们也过来送这一程。
等高层们和柳霁谦交代完,鹿闻笙他们才上前,无非是说些祝愿的话。
“阳明,等我。”
分开前,柳霁谦忽然附耳过来,鹿闻笙愣了愣,不等他反应过来,柳霁谦便走了,他莫名其妙,去问颜清姝。
“嘿嘿嘿,你小子的福气还在后头呢~”哦耶,哦耶,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鹿闻笙听着颜清姝的笑声,只觉得毛骨悚然。
这边,白文澈回到府邸,却听见江家主和江津风的争执声。
“连儿子都能拿来换好处,甚至是我的继承权都剥夺了,你是不是被江家那些老东西灌迷魂汤了?!”
“江津风!我是你爹!你怎么跟我说话的?!”
“我娘呢?我要见我娘!她断不会叫你做这种事情的!”
“你娘?我早就受够她了!你兄长死了为父心里就不难受吗?她倒好,张牙舞爪的冲到议事的地方就骂,叫为父脸面扫地......我们和离了,你要找她自己去想办法吧。”
和离了?母亲为什么不跟他说?!江津风表情一僵,父亲一向是无利不起早的,再想到父亲放弃他的举动......哈,所以母亲也放弃他了?!
为什么?!难道在没了兄长后,便是他的天赋在家族甚至是母亲眼里都毫无价值吗?
“你好歹是我儿子,就算继承不了为父的位置,家族精英弟子的待遇还是有的,以后别想那么多了,好好修炼吧,今后家里的长老位置还是可以坐的。”
江家主说完,不等江津风的反应,直接离开,走在廊上,撞见白文澈的时候也是神色自然,根本看不出他刚刚跟江津风吵嘴了。
“幼子顽劣,以后麻烦道君照顾了。”这孩子跟他离心,不亲近,也没带着的必要,做问仙宗和江家的联系,算是他最后的一点用处了。
白文澈点点头:“这是自然。”
送走江家主,白文澈看着屋子,察觉到里面一片安静,叹了口气,进屋。
江津风浑浑噩噩的样子,瘫坐在椅子上,看见白文澈,泪水夺眶而出,扑到白文澈身上,跪在他的脚边,紧紧抓着白文澈的袍角。
“师尊!徒儿没人要了,徒儿只剩你了!你别不要徒儿!”江津风模样自然是好的,而且装起乖来确实惹人心疼,不然之前的白文澈也不会这么纵容他。
白文澈顿时看的心软,觉得江津风便是性子顽劣,还有的救,想到刚刚听到的对话,以及江津风孤立无援的遭遇,对现在唯一的弟子满心怜惜——到底是从小带着的弟子,里面投入的感情是很难割舍的。
白文澈摸了摸徒弟的脑袋:“你是为师的弟子,为师不会抛弃你的。”
“呜呜呜,师尊,我以后一定乖乖听话。”
江津风如今只能靠自己,又被父亲半抛弃,终是冷静下来分析自己的处境——现在家族做不了稳定的靠山,他就剩师尊一人能依靠了,定不能坏了师徒的情分。
母亲那边还要想办法联系上,便是不要他了,他也该利用好血缘,捞一笔过来......江津风埋在白文澈的怀里,低声呜咽,像是被抛弃的小兽。
眼里却一片冷静,带着思量——都不看好他,他偏偏要争一口气!这些看不起他的人,他都会报复回去!
“之前是弟子不对,还给师尊惹了不少麻烦,闹得和其他师兄弟关系也不好,弟子以后都会改的!”
江津风心里打算好,顾不得从前的“包袱”,面上做的那叫一个卑微,白文澈觉得他是真心悔过,态度彻底软和了——毕竟之前的江津风那叫一个死性不改,叫他认错比杀了他还难受。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鹿闻笙是不知道江津风的智商终于占据高地了,在柳霁谦闭关后,他觉得机会难得,打算也闭关试试,不过在此之前,他要先遏制一下不该有风潮。
故事是这样的,鹿闻笙像往常一样去戒律堂,却看见了顶着五颜六色的头发的戒律堂弟子们,他还以为是没睡醒,走出门看了看牌匾——是戒律堂没错啊。
“鹿师兄!”
偏偏这帮人还围过来打招呼,鹿闻笙想忽视都难——他的沉默,五颜六色。
原来是颜清姝想染发,折腾出了可以染发的丹药,化开就能用的那种,戒律堂的弟子跟颜清姝混的熟,看到新东西就忍不住凑热闹试一试——于是,就出现了眼前一幕。
鹿闻笙看的眼睛疼,戒律堂在这些非主流发色的弟子影响下,没了一点庄严的感觉,像是误入了某精英游戏服务大厅一样——鹿闻笙感觉戒律堂的未来一眼就望到头了。
“都给我把头发染回去!成何体统?!”鹿闻笙没想到他个现代人居然会对土着说这种话,未免太魔幻了些。
唐鹤顶着个绿脑袋小声嘟囔:“可是真的很有意思哎。”
鹿闻笙:“你自己看看好不好看呢?外人看你也很有意思。”跟耍猴一样。
“你们赶紧把头发染回去,看的我难受。”
染了头发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