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那孩子相处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他性子是孤僻了些,不爱与人交心,但是也不会去招惹什么,以前帮过他一把的人,他都送过东西回报的......
他在魁宗的日子贫道也不清楚,他不常回来,虽说贫道教他认过字,但是他的字丑的狗爬似的更不会写信了,写了贫道也看不懂。”
后面那话倒真是,见识过曲雁回“狂草”的人忍俊不禁。
不过,成年人打交道说话不能听表面,青玄道长看样子是叙述曲雁回的事情,又何尝不是掺杂了自己的心意?
明明青玄道长知道他们和曲雁回可能是“对立”的,也想帮曲雁回说几句好话,其中对曲雁回的情谊定然是不少的。
青玄道长言语中是不信曲雁回会残害同门的。
“他现在堕魔了,做了魔修,拿活人做傀儡呢。”林行知对魔修都是一视同仁的仇视,在他看来,魔修就没有好东西,觉得青玄道长有包庇曲雁回的意思。
青玄道长皱眉,看样子有些惊讶,他们对修真界的消息得知有限,知道曲雁回的事情还是因为在魁宗辖区,魁宗有弟子过来通报才了解的。
庙里的角落也有落脚的百姓,做了好久的背景板,总算是忍不住出口了,
“这是高了心态啊,不把凡人当人了。”
“也不奇怪,那孩子小时候老往坟里跑,跟尸体作伴呢,天生没人味儿。”
“据说还跟仵作混一起过,从小晦气。”
“看着便阴郁孤僻,话都不爱讲,冷心冷肺,做出这样的事情倒是不稀奇。”
“晦气极了......莫不是我们这灾难是他引来的?”
“天爷,那也太恶毒了,这里好歹是他长大的地方呢。”
青玄道长制止他们有些口不择言的趋势:“不知实情就不要妄下定论——施善是为自己的善心,不求什么,请求回报的施善不叫善,那叫交易。
况且好好的便奉承,出事了便说恶言,过分马后炮......有的时候留些话在肚子里,也是积口德。”
那几人顿时不敢说什么了,不过表情有些愤愤的,显然是有些怪罪曲雁回——明明还不清楚跟他有没有关系。
青玄道长叹了口气:“曲雁回的行事是他自己的选择,贫道评判也改变不了什么,他做出错事来,断的是今后的缘分,恶事做多了会反噬的。
当初施恩贫道却是不后悔,如今的他和贫道没有什么干系了——贫道心怜的,是那个无依无靠的稚童,不是曲雁回。
几位仙师前来想必也是为了除去这些邪修,别的贫道帮不上忙,提供一些信息还是可以的——那些邪修一开始是想抓人献祭的,那些吃人的邪物吃了东西会回去,这些邪修发现城隍庙后似乎改变主意了,他们在苍山下设立了好似祭台的东西,在围栏可以看到。”
众人不由想起,还在城门时柳霁谦看着鹿闻笙记录的阵法纹路说的话。
“原先应该是献祭的大阵,但是这里的纹路有改了的痕迹,现在变成了封锁的阵法。”
这些魔修是想封锁什么呢?是不是跟城隍庙有关?
啊,脑袋好痒,感觉要长脑子了,鹿闻笙烦躁的揉了揉头发——谁知道除个魔修还要分析线索的啊?
见鹿闻笙的前面的头发被揉的炸起来,柳霁谦有些好笑,伸手将其捋顺,跟顺毛似的。
鹿闻笙一下子瞪圆了眼睛,思路被打断,蒙蒙的,提了一口气卡在嗓子里,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说了反而觉得更不自然,不过耳根莫名其妙的红了——柳师兄这动作做的是不是太自然了?感觉他们两个气氛都要不对劲了!
看着炸毛的某人,柳霁谦撸了撸毛后,顺势没忍住捏了捏鹿闻笙的脸,看着对方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一脸平静的收回手。
颜清姝一直关注两个人,看的直咂嘴——柳霁谦这撩人技巧高啊。
“咳咳咳,刚刚道长说哪里可以看见他们的祭台?”鹿闻笙只能尴尬的转移话题,感觉大家都在看自己,有些羞恼。
青玄道长当自己没看见:“仙长请跟贫道来。”
苍山虽说像个山坡,但是高度其实不低,几百米还是有的,从上方往下看,加上修士的眼力,还是比较清楚的。
只见傀城中心的地方一片暗红,鲜血描绘了古怪的纹路,涂抹在街道上,垒起的高台周围站着几个黑衣人,有尸鬼在高台下面吐出血块。
若是用上神识探查会被发现,但是单单凭借肉眼却看的也不算真切,那些人在做什么有些看不清,但是那巨大的纹路还是很清楚的。
叶映洲看着纹路皱眉,良久,声音沙哑:“囚阵血祭。”
“他们想抓什么东西,要用这个困住它。”柳霁谦转身看向庙里,正好可以看见城隍神像。
阵指苍山,活人为祭,因果纠缠,仙神难脱。
荀若:“不管是做什么,不能让他们把阵完成了。”
柳霁谦果断道:“神识攻击他们,打断绘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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