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庭祖的注意力这时候才被完全的吸引到了张洋身上,他满怀敌意的上下打量了张洋一番,这才狞笑道:
“我听说你就是那个外来的医术奇才,单论医术甚至足以碾压黄家当代的所有人才。”
张洋只是淡定的笑道:“如果连我一介外人也能轻而易举的就凌驾在整个黄家之上,那只能说明黄家不过是徒有虚名而已。”
然而黄庭祖听了这话不但没有生气发火,反而是大笑出声:“这话我同意,他们不过是一群畏手畏脚,沉迷于内斗的鼠辈而已。”
奇怪的是两人竟然在对黄家的观点上达成了惊人的一致,然而,这并不足以消弭两人之间那种天然的敌意。
“你必败无疑。”黄庭祖已经逐渐收敛了笑容,转而露出了那副渗人的表情,“而黄宇铎已经答应了我,只要我拿下夺魁战,之后你和黄艳茹都将交给我来处置,我很乐意让那个女人尝一尝背叛的滋味,至于你,我也会给你好好安排一份大礼的。”
张洋同样目光冷峻:“那就走着瞧吧。”
两人不欢而散,夺魁战也将马上开始。
而在这关键的时刻,最为重要的,自然是黄艳茹的心态。
不幸的是,黄庭祖的突然出现,几乎让黄艳茹无法镇下心来。
“嫂子,冷静一点。”张洋扶住黄艳茹的肩膀,直视着她的双眼。“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眼下整个黄家都在注视着你的表现,都在看着我们,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得拿下夺魁战再说,至于黄庭祖,我们之后有的是时间来慢慢解决他的问题。”
黄艳茹深吸了几口气,勉强镇定了些许:“我知道,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之前都不告诉我?”
最后黄艳茹问话的对象自然是黄权衡以及黄宇美等人,而他们的表情也足以说明他们的震惊与惭愧。
“那是因为我不想伤害你,艳茹。”黄宇美长叹道,“黄庭祖早就已经不是你当初了解的那个弟弟了,怨恨彻底改变了他,把他变成了一头怪物,他眼里只有自已的医术,而为了实践他扭曲的目的,他不惜践踏这世上的一切伦理和法则。”
黄权衡则更为歉疚:“这件事上也有我的责任,如果我当初能早点意识到这一切,早点做出阻止和表率,也许庭祖也不会堕落到这个程度,只不过等我发现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为了家族的安全,同时也是响应家族的要求,我必须要做出决定,我本以为极窟内的禁闭反省多少能扭转他的心智……”
黄权衡接着看向黄庭祖的方向,只能落寞的摇头:“然而,他却只是越陷越深而已……”
孔候吞咽着口水:“所以,刚刚黄孔雀说的都是真的?他当初真的犯下了那种骇人听闻的恶行?”
“他自已亲口承认,而我们所有人也是亲眼所见,恐怕做不了假。”
黄宇霆很是感慨:“可惜,当初的黄庭祖同样是家族新秀,前途无量,十年前的浩劫到底摧残了多少人的命运……黄家的厄运,难道就真的看不到头吗?”
黄宇美则是叹道:“艳茹,我知道你心里肯定迈不过去这道坎,但你弟弟已经死了,现在活下来的,不过是披着黄庭祖外皮的一只怪物而已,就算他说了那么多,但归根结底也还是他自甘堕落,咎由自取,你不用自责……”
“不,这话不对。”
果断反驳的赫然是张洋,他看向周围的众人:“真要说归根结底的话,难道这一切悲剧的罪魁祸首不是黄家吗?是黄家逼得嫂子只能背井离乡,是黄家逼得老爷子只能远走他乡,同样是黄家,将这一切莫须有的怨念倾泻到了黄庭祖的身上,哪怕他对家族有功,也从来不把他正眼相待,而是反过来一味的霸凌和欺辱他。”
“试问,长期生活在这样极端压抑的环境之下,谁又能保证自已的心不被扭曲?”
张洋摇了摇头,随即给出了结论:“真正创造出这头怪物的,恰恰是你们黄家自已,是你们整个家族合力造就了现在的黄庭祖,自然也应该背负这个血淋淋的污名!”
张洋的话令黄权衡和黄宇美都无言以对,包括台下听到这番话的黄家人,也各个都缄口不言。
或许他们早就已经意识到了这一切,只是谁都不愿意承认而已。
当然,张洋现在也不打算在这件事上分个谁对谁错,眼下的当务之急,仍旧是眼前的夺魁战。
“嫂子,你听我说。”张洋再度贴近黄艳茹,只不过这一次,张洋说的内容基本上也只有两人能够听得清楚,“现在你必须振作起来,不用担心,等到这一切结束之后,我们再一起解决你弟弟的问题。”
黄艳茹在张洋的鼓励之下,总算是稍微振作了一些底气,她擦干眼泪,眼中重新流露出些许坚定:“我知道,现在也不是优柔寡断的时候……等夺魁战结束,我会好好和他说清楚的,至于现在的话……”
黄艳茹重新走到了台前,鼓起勇气,与黄庭祖正面对垒,而与此同时,夺魁战的序幕在一声声绵长的号角声中,也正式拉开。
与之前的断罪挑战不同,夺魁战必须要严格遵守黄家祖训的规矩,因此就连夺魁战比试的项目,也必须严格按照规则来确定,没有抽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