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抓从犯,防止主谋杀人灭口,抹除痕迹。
只要把从犯握在手里,保证让他们把底裤都交代的清清楚楚。
姬云重拍了一下桌子:“行!我去部署,准备妥当提前通知你。”
姬云重茶都没喝一口,急匆匆走了。
云中鹤临走前嘱咐简月:“记得留口供,摁手印。”
院中树上一枚叶子飘然而落。秋天,正在来的路上。
谢明智父子挨了一顿皮鞭,后背和屁股被打得血肉模糊。请大夫处理过后,不想晚上谢明智发起了高热。燕若兰赶紧派人出府请大夫。
精致的熏香炉里香气氤氲。燕若兰焦灼不安,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不一会儿,她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眼皮沉重,困意上头。
在门口站着的两个丫鬟也是困得身形打晃,强撑着精神,眼都快睁不开了。
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王管家带着大夫和药童来了。
“王管家。”一个丫鬟小声唤了一声。
王管家摆摆手,低声道:“你们去门外守着,别打搅大夫给老爷看病。”
“是。”
两个丫鬟困得脑子已经不清楚了。连大夫换了人都没看出来。两人头重脚轻走出房间,本想靠着廊柱站一会儿,没想到靠着靠着就滑坐地上睡着了。
王管家偷偷抹了一下头上的汗,虚着声说:“杨大夫请。”
白天来给谢明智父子看伤的就是贵安堂的杨大夫。
“杨大夫”和药童迅速进了房间,王管家则站在门口放风。他心里打颤,暗暗祈祷老天爷帮他一把。
千万别出什么事啊!不然他这条老命得提前交代了。
若不是被对方那次喂了毒药,受制于人,就是打死他都不敢做背主的事。现在被逼无奈,唉……活一天算一天吧!
王管家背着灯光,胆战心惊,神色颓废沮丧。
房间里,药童打扮的简月拿出一个瓷瓶,在昏睡的燕若兰鼻子底下晃了晃,保证她不会中途醒来。又拿出一颗药丸化在茶水里,给谢明智灌了下去。
片刻后,扮成大夫的伏五在桌上奋笔疾书。
不知过了多久,王管家身上的衣服都被冷汗湿透了。一阵夜风吹过,他突然打了一个激灵。
简月和伏五走出来,向他点了点头。简月低声道:“他们不会记得今晚的事,你就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别露出异样,你就不会有危险。”
王管家连连点头:“是,是,小人谨记。”心里却在说:哎呦!天祖宗,你们快走吧!再不走真要了老命了。
王管家体贴地关好房门,亲自把两人送了出去。
夜色灰暗,没人看清“杨大夫”和药童的容貌。
走出谢宅一段路,姬云重带着伏狼伏六伏云从暗影里走出来。
“一切顺利。”简月嘴里说着,脚步不停。
几人施展轻功,从后门回了郡主府。
郡主府里,茅神医正坐在偏厅等着。知道简月今晚出去,他不放心,就在偏厅里喝茶等着。
听到脚步声,茅神医立刻站起来看向门口。
简月顾不得卸掉伪装,红着眼睛把两张纸拿出来给姬云重和茅神医看。
虽然她不是原主,但得知原主大舅一家被谋财害命,还是忍不住出奇得愤怒。
两人看过谢明智的口供后,脸色难看。
谁会想到道貌岸然的谢明智,为了帮荣太尉侵吞颜氏财富,竟然让琼州的黑道头子金霸天把颜景瑜一家秘密囚禁,把财产全部过户后,把一家人残忍杀害。
谢明智在琼州任职九年,把颜家的财富分配妥当,该抹除的痕迹全部抹除,才由户部尚书和荣太尉举荐,调任户部侍郎。
他的二弟谢明俭接任他的琼州府主职位。谢明俭上任后,谢明智为了让二弟帮他监视金霸天,打压颜氏族人,特意让谢楚娇从颜蓁蓁的嫁妆里拿出十个铺子两个庄子送给他。
相比较而言,谢明俭反而是在颜氏事件中得益最少的一个。
姬云重看着第二张纸上长长的涉案名单,皱眉对简月说:“我立刻通知太子兄长,先派人把金霸天和相关人员秘密缉拿进京。”
简月点头:“越快越好,明天我拿着这些口供跟太子去见皇上。”
这一夜,简月辗转反侧,彻夜不眠。
太子半夜接见了姬云重,看完口供和名单后,立刻部署人手,秘密派往琼州拿人。
为了万无一失,姬云重还调动了在燕陵府秘密培养的一批暗卫。
太子寝宫旁边的偏厅里,烛火亮了一夜。
谢府,王管家担心了一夜没敢睡。一合上眼,就做梦梦见谢明智拿着大刀砍杀他。
王管家捱过了最难熬的一夜,第二天天不亮就顶着黑眼圈去主院门口晃荡。
昨晚两个昏睡的丫鬟早就醒了。两个人吓得不行。当值期间竟然偷懒睡觉,要是被夫人知道了得丢掉半条命。
两人悄悄往门里瞧了瞧。
卧室里静悄悄的,没有声响,老爷夫人应该都在睡觉,没有发现她们偷懒。两人悄悄松了一口气,彼此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都会守口如瓶。
“王管家。”两个丫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