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想办法除掉陈寒!
吕本看着眼前正在修建的水泥路。
他第一次感到如此惊讶。
虽然在陈寒的工厂见过水泥路,
但亲眼目睹这些水泥路在他眼前浇筑的瞬间,
他仍觉得新奇无比。
这些水泥路宽达两丈,且异常平坦。
现在已经上了模板固定,只需等水泥干燥,就能呈现出他在陈寒工厂看到的情景。
即便心里早有预感,亲眼目睹这一切,还是觉得太过震撼了。
尤其是听说这水泥路硬化后,
能用十几年,甚至几十年都不损坏。
他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如果天下的每条路都修得这么宽阔平整,
还会畏惧泥泞不堪的路吗?
还会担心下雨耽误行程吗?
根本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或许正如陈寒所说,
大明王朝将会被推向一个新的巅峰,
未来甚至能俯视天下各国。
此刻,吕本对陈寒充满了敬佩。
他也想不通陈寒为何会有这样的头脑,
怎么会有那么多创新的想法,
能想到别人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吕本再次被陈寒的才智震惊后,他有些失落地回到自己的府邸。
尽管他现在掌控着庞大的走私帝国,
但不知为何,
吕本总觉得自己的走私集团即将在陈寒这片海滩上触礁。
陈寒必定会对他的走私网络下手。
那时,他苦心经营十多年的铁桶江山可能会化为乌有。
他也很想让外孙登上皇位,
因为一旦外孙成为皇帝,利用外孙的权力,
他便可以高枕无忧。但现在,他已不具备这样的便利条件。
因此,他变得更加小心翼翼。
正因如此,吕本此刻焦虑万分。
他迅速召集了在京都的走私集团代表。
这些代表中有不少其实是官员。
毕竟现在俸禄太低,
所以能从走私中获取额外收入的官员们都纷纷投靠了吕本。
詹徽他们之前的路线与这些人不同,
所以他们在詹徽与陈寒的争斗中并未参与。
与詹徽不同的是,
詹徽他们大多自视甚高,
自以为是各行各业的行家。
因此,围绕在詹徽身边的都是些自命不凡的人。
而吕本则不然,他的手下没有多少可以直接面见皇帝的官员。
但在京都的各个衙门,尤其是户部和漕运衙门,
他的人不少。
这两个衙门关乎国家税收和运输。
他在其中安插了自己的亲信。
现在,他把他们都叫来。
吕本在会客厅,看着坐在厅里的数十名官员,面色凝重地说:
“各位同仁,我们最大的敌人已经出现了。”
“如果我们不把陈寒控制住,他肯定会盯上我们的走私活动,还会严厉打压。”
“这一点大家心里应该都清楚。”
能在京城里充当走私犯庇护者的他们,个个都不是等闲之辈。
特别是在漕运衙门,不少官员亲眼目睹陈寒如何施展手段,掌控了整个漕运衙门。
现在,漕运衙门对陈寒唯命是从,俯首称臣。
正因如此,他们感到了危机。
如果漕运衙门与他们作对,许多交易都无法顺利进行到海上完成。
吕本提出这观点后,很多人点头表示同意。
“大人,那我们应该怎么做呢?”
“没错,吕公,您给句话,如果我们像对付詹徽那样对付陈寒,但我们手里没那么多把柄啊。”
“我们也没有言官为我们开道。”
“陈寒能将詹徽等人彻底击败,詹徽自己还被斩首灭族,他的能力不容小觑。
如果我们不小心被他抓住把柄,
我们的下场会很惨。”
一提起詹徽被灭三族,许多人心里不禁一阵寒颤。
灭三族听起来只是四个字,但意味着数百人瞬间丧命。
尽管没亲身经历,听闻此事也会让人背脊发凉。
吕本深知这一点,于是下令:
“我们与陈寒的较量,不能像詹徽那样直接在官场上硬碰硬,
而要在商战中进行。
既然这家伙想在商业上击败我们,
我们就必须在商业上反击。
看他现在开办纺织厂,说要降价九成销售棉被和棉衣?
我们就利用这点,在江南制造恐慌。
用恐慌来对抗陈寒,让他连收棉花的机会都没有。”
吕本一说完,
“还是吕公有远见,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也不能鲁莽行事。”
“陈寒手里的权力太大,如果我们与他对抗,无异于以卵击石,所以我们必须智取。”
众人听完,纷纷表示赞同。
三山门外。
为了表示尊重,
同时也让几位藩王的世子对他们的老师有足够的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