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所以竟连人将东西摆在这里都不知晓,俗称灯下黑。
谢琅显然已过目一遍,上前准确无误地掀开一个箱子,里面是叠放整齐的大红喜服。
甚至这里不知何时搬来了一面大铜镜,能够清晰照出他们二人的模样,约摸是充当试衣镜的功能,温鹤绵看了眼,没有在意。
她的注意力集中在喜服上。
谢琅早早屏退了伺候的宫人,一脸跃跃欲试站那儿:“这衣裳不好穿,朕来服侍太傅。”
话说得冠冕堂皇。
温鹤绵懒得拆穿他,索性殿中还烧着地龙,不怕冷,她脱下外裳,从容走到谢琅面前,张开了手,好整以暇:“来吧。”
帝王晦暗深沉的目光凝着她,喉结滚动了下,竟是难得老实:“嗯。”
他熟练地捧着衣裳给温鹤绵穿戴,其间或有不小心,手指擦过她的肌肤,也是小心而克制的。
温鹤绵垂着眼,默然不语任他动作。
以至于最后瞧清她在铜镜中的模样时,二人皆是不约而同的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