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歇了一夜。
还好这边有地龙,生怕给皇帝陛下真的冻坏了,路叔连忙命人去烧了起来,别的不说,至少暖和些。
实际上他根本没怎么睡。
一晚上捏着那封信看了又看,把信纸上自己抓出的褶皱一点点抚平,恨不得将每个字都镌刻进心底,愈想愈痛。
第二日出来,见到满眼红血丝的小陛下,霍平在无奈的同时已经有几分习以为常。
也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陛下情绪才能缓和过来些,一直这么熬着,也不是个法子啊。
只是心病还得心药医,这病,恐怕难以疗愈了。
也不知谢琅究竟是想通了什么,他静静看了庭院中的枇杷树许久,忽然吩咐道:“让飞风撤回来。”
这是放弃寻找的意思了?
霍平心中讶异,同时伴随着几分难言的滋味。
“还有。”谢琅拳头捏得很紧,语气却平静,“那个叫慕容跃的,不用审问,放了吧。”
既然是温鹤绵吩咐做的,再深究,也没有意义了。
他不想惹她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