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的夜幕之中,符彧像回巢的鸟雀穿过繁花锦簇的庭院奋力向他奔来。微凉的晚风带着她柔软的长发向后跑,将她姣好的眉眼显露无遗。
她看过来的眼睛那样亮,连天上的星星都不及她半分。
她快得几乎要把晚风和这满园秋色通通甩在身后。
文怜星怔怔地注视着,直到她气喘吁吁地把紧紧护在怀里的包裹托举到他眼前,就像幼鸟特意带回秋天的礼物,献宝一样送给巢穴之中久候的母亲。
符彧快乐地说:“叔叔,打开看看!”
她时不时眨动的眼睛流淌着纯粹灵动的笑意与期待。
文怜星喉头微涩。他还有些没缓过神来,拆礼物的手甚至有些许颤抖。包装非常漂亮精致,更重要的是,上面有画室专门的印章。而他对于这枚印章实在是太过熟悉。
他的心一下又一下用力地跳动着。
然后他看见了这幅画。
他本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它,但是它却穿过半个城市来到了他跟前。他喜欢的幼鸟成为了信使,在他心情最糟糕的时候为他衔来了他最重要的画作。
文怜星垂首摩挲着这幅画。
符彧暗暗观察他的表情,装作忐忑不安地问道:“是不喜欢吗?”
拜托,大晚上的就别装深沉了。她很忙的,好吗?房间里有个嫩的,手机上还有个大的,一个两个都在等着她去搞呢!
文怜星低声问她:“你不回家,还欺骗我,就是为了这幅画?”
呃,因果反了。不过不要紧,人夫哥感动了就行!
“对不起,叔叔。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所以就骗你我在相反的方向。”符彧沮丧地说道,“我对上城区不熟,绕了很多弯路才找到这家画室。”
“为什么突然想到要送我一幅画?”
“因为那天看叔叔很喜欢的样子,”符彧抬起头,眼神热烈明亮:“叔叔对我太好了,我想让你高兴。”
“所以,可以原谅我吗?”符彧猝不及防上前拥住他。她的手臂紧紧缠绕在他的腰间,脸也深深埋入他怀中。
啊,腰好细!胸口好软!身上好香!要是哪天能在他身上倒一杯牛奶,然后……
符彧正美滋滋地蹭着文怜星的胸口,忽然响起一道尖锐的质问声:“你们在做什么?”
江别春站在楼梯的扶手旁冷冷地盯着她们。
文怜星下意识要松开,但是不等他动作,符彧先行钻出他的怀抱。那一瞬间他莫名生出空落落的感觉,他立即驱散这些杂念,镇定地看去:“小春,正好你来了。之前你不是很担心小彧的安全,还特意叮嘱我去找她吗?现在她平安回来了。”
?竟然告状?很好,今天晚上没吃到嘴的,她必须在他身上讨回来!
江别春嗤笑一声:“谁关心她?我不过是——唔、唔——”
符彧上前用力捂住了他的嘴巴,笑嘻嘻地说:“好了,知道你心口不一。我们回房间慢慢说,就不打扰大家了。叔叔晚安!”
说着她暗暗使劲掐着江别春腰间的软肉,逼迫他顺着她的步调往回走。
门砰的一声关起来,把所有惊讶的注视严严实实挡在外面。
符彧猛地一用劲,直接将江别春推倒在床上。他睡袍的领口歪向另一侧,露出半边锁骨。江别春双手撑着被子,想要起身。他大怒道:“符彧,你疯了吗?你怎么敢这么对我?!”
可惜他起到一半,又被符彧轻轻松松压下去。
她的手故意按在睡袍领口的边缘,由于用力,加上江别春不断的挣扎,领口越敞越大,甚至开到了肋骨的位置。
符彧丝毫不见外地把手放在上面胡乱摸了一把:“有些瘦了,你要多运动啊。这样摸起来手感才会好。”她对白斩鸡可没什么兴趣。
江别春顶着一头凌乱蓬松的黑发,瞪着圆圆的眼睛,简直要被她理所当然的语气和动作气得七窍生烟:“该死的,快放手!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他白嫩的皮肤逐渐晕染开迷人的粉色。
“强制爱啊,有什么问题吗?”符彧义正辞严道,“你最好不要挣扎得太厉害,不然我会觉得更刺激。”她故意拧了一把他的胸口,疼得他顿时蒙上薄薄的泪水,然后溢出柔弱的闷哼。
符彧一条腿卡在他腿外侧,另一条腿屈膝压在他小腹的位置。她俯下身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看怒气在其中燃烧成漂亮的火焰。
“为什么告我的状?”
江别春狠狠剜了她一眼,不死心地扭动个不停:“想看你倒霉,不行吗?滚开!”他费力地推拒着她,但除了把自己变得仿佛被蹂躏过的样子外,一无所获。
符彧无奈地叹气:“你不乖哦。”
“不过没关系,谁让我是个好脾气的主人呢?即便你是个不听话的小猫,我也会原谅你的。”她纵容宠溺地说道。
“谁要你——”江别春暴怒的声音只说了一半,剩下的全被堵回了喉咙里。
符彧卡住他的下颌,径直把几根手指插进了他嘴里。她随意在湿热的口腔中搅动了几下,逼迫着他的舌头无助地往后缩。然后她更用力地将指尖往前探,几乎要抵住他的喉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