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无事了。”
他扯了扯唇,对着少女半是安抚半是解释道。
直至此刻,他居然还能有一丝心情想到,方才幸好有这棍子,才能让他在她面前不至于那般失态。
闻言,傅含枝便松了一口气。
“无事就好。”
她打量着重新站起身的男人,询问道:“那我们现下继续走?”
“好。”
迟韫玉低声应着,面色微微苍白,眉眼却冷静自持,一派风平浪静。
可无人看见,直至少女再次转身后,他眼底突然翻涌的一抹可怖沉郁。
日头渐渐偏斜,时不时从林间投下斑驳的影子。
越往里走,山势越来越挺拔,四周草木丛杂,一片青苍,偶有一株松树,挺生于石头崖隙之间。
傅含枝看着眼前这除了树便是树的场景,实在走得腿困脚乏,可周围满是地衣与苔藓,连暂且修整的地方都没有。
她正欲在树上靠一会便罢,就见迟韫玉寻了块平坦的青石,解下自己的外袍整齐地叠好垫在上面。
“公主,来坐这里。”
傅含枝眼眸一亮,毫不犹豫便过去坐下了,还不忘嘴上客套夸赞一声,
“太傅果然是极为贴心的。”
“公主知晓便好。”
男人的清淡语气携着风传来,似乎颇为意味深长。
闻言,傅含枝的秀眉轻轻一扬。
“本宫处事向来恩怨两算,赏罚分明,公就是公,私便是私。”
“所以…”
她不紧不慢地开口,“太傅大可放心,本宫闲着没事不会给你穿小鞋的。”
迟韫玉:“…”
他怕她给他穿小鞋吗?
不是,他方才那话是怕她给他穿小鞋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