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物件。
可她却是个好颜色的。
公主殿下嘴甜爱娇,从来不会真的说他不好看。
但她的喜好程度总是一看便知。
若是哪日他束了紫金冠,她便会支着下颌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小尾巴似地围着他,甜腻腻夸他晏之哥哥怎么这么好看。
若是哪日他带了白玉簪,她便会直接挨挨蹭蹭贴过来,时不时还要趁他不注意,牵牵他手指,摸摸他的腰,占占他便宜。
可若是他哪日既没有束紫金冠,也不曾带白玉簪,她便会忙着吃枇杷,看话本,睡懒觉,以及喊着长风在院子里推她荡秋千…
一来二去,扰得他每日清晨更衣前都要下意识严肃考虑一番,便是看个折子都要习惯于先寻个她喜欢的角度。
免得她一个不坚定就被长风和府里那群天天吃里扒外的东西给拐跑了,玩的一整日想都想不起来他,还得他亲自出去寻。
可他当初那么兢兢业业认认真真勤勤恳恳一日都不肯放松的专心且努力地经营了三年她最喜欢的那等俊俏姿容。
如今倒好了。
一着不慎,干脆直接付诸东流。
即便现在的他本来就从未要依仗这张脸去做什么,可也不曾想过,有朝一日会在她面前以这副堪称狼狈的模样出现。
迟韫玉又蓦地想起方才少女的神情,心脏不住的往下坠去,薄唇抿得越发紧。
他本来就哄不好她了。
以后他在她心里该不会不仅是个言而无信,薄情寡义的混蛋,还是个长得跟煤球儿似的混蛋吧?
这时,带着几分燥意的和风缓缓擦过耳畔,轻飘飘携来几步外男子的轻笑声。
“太傅大人,你说你这好端端的,做甚要烧我厨房啊?”
迟韫玉终于从井面艰难地收回眼神,抬眸便见师北尘在厢房门口懒散地倚着,眉眼风流含笑,也不知看了多久。
他下意识地敛好所有情绪,自知理亏,沉声道,“对不住。”
“同大人开个玩笑罢了。”
师北尘无所谓地摆了摆手,让开身子,朝屋内抬了抬下颌,“大人先进来收拾收拾吧。”
“多谢。”
迟韫玉从没有何时像现下一般急切的大步走进屋内,他垂眸挽起衣袖,手指探入水中,浅浅撩起一阵一阵的水花。
门口靠着的师北尘看了会,却突然笑了。
“大人不用公主妹子给的那方帕子吗?”他问。
话音方落,便亲眼见着那边侧对着他的青衣男子身形霎时僵住。
迟韫玉眼眸一顿,此刻便知他大约是全部看见了,手指忍不住微颤。
盆中本来已然平静的水面又忽的荡起一圈圈水波涟漪。
他神色未变,声音依旧淡漠,只低声回了一句:
“不想弄脏她的东西。”
等傅含枝和元好好从厢房收拾妥当一起出来时,师北尘已经将厨房收拾好了,还顺带贤惠地做了个早膳。
早已整理好自己的罪魁祸首本来想过去看一眼,但师北尘死活都不肯再让他进去。
还说若是他非要进去,他就在厨房门口吊死给他看。
迟韫玉只得坐在堂屋里默默喝茶。
一起简单用了个早膳后,四人便出了门。
昨日夜里,他们已然坐在桌前,根据已知的信息,分析了整个边羲山的情况。
边羲山山腰平缓,但越往上走地势越发险峻,两面为坡,东面是高不见底的悬崖峭壁,西面是空空荡荡的山谷。
四人决定从东面和西面兵分两路探查。
本来元好好打算让傅含枝和她一起,可谁知,一说出口便遭到了两个男人前所未有的通力反对。
某迟姓男子为主力,某师姓男子为辅军。
两人也不知是突然从哪里来的默契,你一句我一句,句句在理,傅含枝竟连半句话都插不上。
为此直到今日早晨出门时,元好好都没给他俩一个好脸色。
本来想画个五分钱的限定版迟煤球儿给广大观众嘲笑,但最后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呜呜,算辽还是以后再说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