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含枝看着他的笑颜,更是心软。
就为了这便欢喜成这样,也太可怜了吧,这是多倒霉的孩子啊。
几人便打算前去苏柳湖一观。
恰逢此时,转过街角,迎面遇上齐成器一行人。
两方人马在巷子里狭路相逢,顿时剑拔弩张。
对方早有准备,身后跟了好几个彪形大汉,看起来是专程在这里堵人的。
“这位姑娘,好巧,上哪去啊。”
“与你无关。”
齐成器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傅含枝,赤裸的目光在她身上打转,唇边勾着抹冷笑。
袅袅立在那的少女生得实在娇艳绝俗,尤其是额间那抹朱砂,姝色无边。
连那把软嗓也如此动人。
这样美貌冷艳的绝色,即便她让他颜面尽失,还那样狼狈不堪,可待看见她那张脸时他还是忍不住心痒痒。
不由得想若是她在他身下求饶承欢该是何种风姿?那把嗓子叫出来的声音又会有多勾人?
越想男人眼神越粘腻晦暗,如同冰凉的毒蛇如影随形,傅含枝秀眉微蹙,红唇轻抿。
她极其不喜这样的眼神,深觉得自己被冒犯到了,她玉白手指不动声色地抚上腕处的手镯,心里琢磨她要不要干脆几针戳瞎他的眼?
正想着,眼前落下一片阴影,她怔然抬眸,就见柳念渡抬步,挡在了自己身前。
她被严严实实地挡在了身后,那道恶心人的目光也全数落在了柳念渡身上。
美人被挡,齐成器神情不虞,想看看是哪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却不想乍然一抬眼,更加惊为天人。
眼前的少年容色昳丽,明明是个男子,比之少女来竟不遑多让,那道红袍穿在他身上,实在是艳极了。
齐成器看着他的眉眼,觉得有一丝熟悉。
再仔细一看,没了脏污狼藉,这不就是那日被少女抢走的那个落魄少年吗。
他本以为少年不过是个清秀俊俏,却不曾想到没了那些遮挡,竟是这样一个容颜。
他忍不住舔了舔唇,眼神更加幽暗,心里不由得懊悔那日怎么没多带点人,白白放跑了这样两个绝色。
不过还好,今日他们必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他被两人勾地心痒难耐,懒得多说一句废话,手抬起示意身后的人:
“上。”
几个大汉顿时朝着傅含枝他们冲了过去。
齐成器看了眼对方单薄的几人,自信爆棚,不过一个瘦弱少年和三个女子罢了,那两个丫鬟再能打,又怎么会是男人的对手。
他丝毫没将人放在眼里。
反观傅含枝一行人,神色更加淡然无比,她连动都懒得动一下,随口喊了声,“春诵夏弦,陪他们玩玩。”
“是,小姐。”
春夏两人早就忍不住自己的拳头了,如今一声令下自是摩拳擦掌。
傅含枝还轻轻拍了拍柳念渡的肩头,从他身后走了出来。
当着齐成器瞬间瞪大的眼,悠哉悠哉地咬着糖葫芦,百无聊赖地拉着他同她一起看戏。
那边战况极其激烈,两方呈一方死死压倒另一方的局面,身形如风,拳拳到肉。
几个大汉被两个女子按在地上揍。
春夏两人不愧是皇帝皇后亲自为闺女培养的暗卫,即便是女子,也受过皇室最严苛的层层训练,这些三教九流如何能是她们的对手?
不过是长得块头吓人,区区纸老虎而已。
连三招都接不下,抱着春诵的腿痛哭流涕的求饶。
“女侠别打了呜呜呜。”
春诵最讨厌这种哭哭啼啼的男人了,更是没好脸色,又是一拳挥过去,“闭嘴。”
“呜呜不干我们的事啊。”
大汉鼻青脸肿的哭,大手一指,指着已经缩在墙角准备溜的人身上,说道:
“都是齐少爷,都是他让我们这么干的,他给了我们五十两银子,我们真的都是被逼的啊呜呜。”
闻言,春夏两人顿时抬头,眼神不善地盯过去。
齐成器都要气死了,打不过就算了,还有没有点道德了?
他忍不住也抬起脚,朝那离得最近的大汉身上踹了一下,嘴上狠骂道:“没用的东西。”
那大汉被揍了一顿,如今还被踹,顿时来了脾气,转头嚎道:“你行你上啊!我给你五十两,你上啊!”
齐成器一噎,抬眼就对上春夏冰冷又熟悉的眸子。
他被盯得发毛,又猛然想起那日被按在地上揍地喊姑奶奶的恐惧。
确定了,那是想揍死他的眼神。
“救命,来人啊…”
齐成器被打得哭爹喊娘,缩在墙角声嘶力竭,哪还有方才那么嚣张跋扈势在必得的模样。
“别叫了,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春诵又踹了一脚。
“打人了打人了!光天化日之下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
“天理?王法?你问问你自己啊!”夏弦气笑了,“你自己挑的地,连个鸟都没有。”
齐成器有苦说不出,想害人却反倒害了自己。
不过他倒是很有恶人纨绔的精神,最后一瘸一拐,肿着眼睛走时,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