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定斯文的何斯,居然发出那样惊人的叫声。 「天哪!怎么可能?太巧合了吧!」何斯神情非常激动。 「等我一下!」片刻过后,何斯在另一部电脑上,播放一段闭路电视的录像。 那是一名年约40多岁的妇女,手脚被捆绑在一张大床上,四名照顾员连人带床放进病房。 「她是郑春兰,快看她的背影。」何斯指着片段中的妇女。 咦?这背影......比对那段多了一个背影的录像,郑春兰的背影,跟那个多出来的背影,实是太相似。 仔细地观察,不是相似,正是那个背影。 没有本体,哪来的背影?何斯保证那个病房,从没摆放人体模型或类似人型的物品。 春兰已死,据知尸体早已被埋在泥土下。难不成人死了,化成影子回魂? 两人互相对望,想到丽云和不知名的背影,聊了半个小时,登时汗毛倒竖,头皮发麻,均被未知的恐惧笼罩着。 裘真深吸一口气,默运三转呼吸法,重新集合精、气、神,以免精神崩坍。 「我有点不舒服,先走了。」何斯仓皇地夺门而出。 回家后,或许是心理作用,他总是观察自己的背影,生怕突然多了一个。 查看手机讯息,原来魏良约他明天见面,谈论有关丽云出院的事。 挂断电话后,他的大脑一片混乱。丽云这件事益发诡秘,某程度上更是颠覆他对影子的概念。 没来由的直觉警告他,试图探索背后的真相,了解那些东西,后果会不堪设想。 可惜他本性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无论那些存在有多么不可思议,都要寻找真相。 随即向萨达格二级精神病院,申请第三次心理辅导,同时提交第二次心理辅导的报告。 对了!到底春兰为何自杀?竟然忘记这个重要的线索!马上致电何斯...... 「我是裘真,何生请问......」 何斯打断他的话:「裘生,抱歉!事情已经过去,请别再烦我。」 「好吧!废话不多说,你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以后我都不再麻烦你。」作为一名社会心理学家,他已掌握了何斯的心理。 任谁看到那个诡异的背影,亦会想尽办法逃避,试图脱离「它」。 尤其「它」曾经出现在纳茜三级精神病院,谁知道牵涉下去,会否招致那东西的报复? 「请你遵守承诺。」何斯语气冷淡。 他询问何斯,整个精神病院,有没有人知道郑春兰为何自杀?又或者她自杀前,是否有过一些不寻常的举动?见过一些奇怪的人? 何斯立即要求给他充足的时间,翻看春兰自杀前数天的闭路电视录像。 过了一个小时,何斯致电给他,告知春兰自杀前没有任何异常举动。依旧是害怕灯光,整天瑟缩在病房的一角。 无论是进食或洗澡,她都习惯了在一片漆黑的环境下进行。 每天病房都会在固定时间,播放广播剧、新闻报导或电台节目,亦是她唯一的娱乐。 除了送餐和运送物资的照顾员外,那几天也没有任何人探望她。 既没有异常的举动,亦没有见过陌生人。 「记得你的承诺,我们以后不要再见。」 「好的!」 挂断电话后,裘真不断分析。鉴于郑春兰患有严重的妄想症,病房内不准摆放任何利器或具攻击性的物品。 即使她想自尽,也没有工具可用。若非病院主任,在巡视病房的时候,不慎跌下一支圆珠笔,她应该无法自我了断。 尽管无人知晓郑春兰自杀的原因,但根据前因后果来推断,他几可肯定春兰一直活在「它」的阴霾下受苦。 一旦向别人倾诉,便会被当成精神病,试问在这样的情况下,谁能忍受? 为了永远脱离「它」的阴影,最终选择自尽。 脑海忽然浮起一个渗人的念头,倘若全丽云继续被困在精神病院里,会否步上母亲的后尘。 不行!趁悲剧还未发生前,必须要赶快把她带走。 翌日在一间咖啡店里,他把三个月前丽云探访纳茜精神病院,以及当日闭路电视录像的内容,全部告知魏良。 「或许丽云并非在聊天,而是在悼念母亲。」魏良道。 「不是悼念!在病房外的主任,亲耳听到她在与人谈话。」 魏良失笑,解释后人祭祀先人时,也会假定先人能听到他们的对话,这是人之常情。 「不是那种聊天,是日常生活的对答。」 两人争论一会后,魏良认为是丽云未能接受母亲的过世,因此自我催眠母亲仍在病房里,自己跟自己对话。 「好!那录像呢?」裘真问。 「不是吧?裘生!你好歹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怎会相信丽云的屁话?」 「没错!起初我也觉得太荒谬,影子只是本体从光线下映照出的虚像,绝不可能有自我意识。」 「可是在那段录像里,的确多出了一个没有本体的背影,你又如何解释?」 「哼!那是你们太累,所以看错。」魏良不屑道。 裘真很后悔没有偷偷录下那段影像,他心知现在怎样做,都没法让说服魏良相信自己的话。 他道出郑春兰在病房里自杀的事,更提出自己的预想。假如丽云继续留在病房里,终有一天会自残而死。 魏良一听到这句话,心情突变,激动得抓住他的手:「你说得对!她真的很有可能自杀,求求你帮忙!我不能失去她的。」 「放心!只要她配合,要离开病院也不是一件难事。」 然而,裘真提出一个前提,从她出院起,魏良必须每天都陪着
第十章:不能让她自残而死(1 / 2)